华文书凄凉一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抬起头，不肯让泪水流下。这么说，她来到这世界，是为了感受一下女主的风光，然后死去？
凌念之刚捡起长弓，就被一阵风吹疼了眼，再看去，哪还有华文书的身影。
只有地上鲜红的血滴，告诉她华文书真切来过。
……
天湖边
华文书还是暴走了，双眼红如烈火，额头的魔纹隐隐欲现。她害怕，她想家，她甚至觉得无所归去，这种惧意，让她恨不得毁了自己。手掌的伤痕再次爆裂，鲜血被爆发的真气蒸发，染红了周遭的空气。
失控的真气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冲出华文书的身体，体内元婴烦躁的滚来滚去，甚至拿着手捶自己的头。她摇晃了一下，喷出了几大口鲜血，终于是站不稳了。
这一跌，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勉强抬头，华文书看到一双蓝眸。
“掌门……”
“别说话。”泽清梦点了点华文书带血的红唇，摇头示意。见华文书闭嘴了，才抚上她的额头，闭上双眼，念着清心咒。
一阵清流从华文书的眉心灌入丹田，伴随着阵阵梵音。体内的元婴停止了躁动，闭着眼睛，在泽清梦的真气中缓缓睡去。
泽清梦居然还兼了佛修？
华文书模糊中带着一丝疑惑，放松了身子，忍不住覆上泽清梦的手背。手好凉，不冷吗？
见怀里的人睡了过去，泽清梦才把周边的结界散了。
“想杀天运之体，胆子真大。”泽清梦让怀里的人靠到树干上，一声叹息，轻的如同羽毛。
带凌念之回来，非她所愿；放莲舟心进来，也是天道暗示。眼前的人，也是天道的手段。
摇摇头，除几千年前天道暗示她留在修真界，这是天道第一次插手下界，自有他的目的吧。
只是你心魔已成，日后上羽怕是留不住你了。手里一道光融入华文书的丹田，泽清梦看了眼远处的莲舟心，消失在了原地。
第10章 过渡章
床前，莲舟心把华文书紧握的双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放回身侧，盖好被子，才坐下端详着眼前这个皱着眉头的人儿，她心里有些许愉悦。刚趁着华文书昏迷，把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元婴后期，灵力充沛，离出窍期只有一步之遥。
此人有什么法宝可以慢慢观察，但不多久虚空洞要开了，当务之急是忽悠此人一起进洞，共同寻找凝神枝，并心甘情愿让给她。
可能吗？
目前看来华文书一身真气凌冽霸道，也容易心软。除了她，恐怕上羽门找不到第二个她有把握控制的元婴以上的人了。
或者卖个人情，助她出窍，换之帮她修复妖核？
莲舟心摇了摇头，一时间难以定夺，竟就在华文书床前坐了一夜。
华文书其实早就醒来，只是思绪紊乱，脑里凌念之和泽清梦的脸不断影响着她的情绪，只好闭上眼睛慢慢抚平复杂的心情，听着床边莲舟心忙来忙去，小小力气竟然敢掰她的手掌。
呵，小妖Jing。
“是你送我回来的？”天色渐亮，华文书总算睁开眼。
醒了？莲舟心回过神。
“嗯，师姐身子不舒服？”
“急于求成，差点走火入魔。”华文书也没隐瞒，撑起身子偎靠在床边，摸了摸眉心，那里还有一丝泽清梦的气息。
莲舟心盯着华文书看了几眼，“可我看师姐的状态不错啊。”骗人也不打草稿。
“运气好。”华文书微微一笑，泽清梦的真气还在她体内，围绕着她的元婴，像一张婴儿床。很舒服是真，但是……
华文书握紧了拳头，哪天泽清梦想杀她，也是易如反掌。
“你别握拳头了，我好不容易掰开的。”莲舟心拍了拍华文书紧握着的手。
被这么一说，华文书才发现手里的伤，一下子痛感涌入心头，差点没掉眼泪。都怪自己做妖，这伤口撕裂的程度大了一倍。
“你好歹帮我涂点药啊。”华文书忍不住低咕，这下子手掌要毁容了。俨然忘了刚才还在吐槽莲舟心掰她手掌。
呵，还要不要脸，凭什么我给你涂药。莲舟心呵呵一笑，“师姐你握着拳头，我没法涂啊。”
“这倒也是，不怪你。”华文书认真点了点头。
莲舟心一阵无语。
“师姐刚才一直皱着眉头，难道做噩梦了？”
“嗯？”华文书低头，从身侧的袋子里拿出了药膏，涂在手上。“舟心觉得呢？”
“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莲舟心正经的盯着华文书的眼。
两道视线胶结在一起，华文书一愣，竟有些失神，莲舟心眼眸里如同装下了一片星河，她才发现原来她的眼睛丝毫不逊色于凌念之。
这是在试探她？华文书无奈摇头，难不成两人以后都要互相试探的过日子？
“不是。”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