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奚朝顿了一下,又乖乖跑回去加了一件夹袄,才叫了知琴姐姐端了热水进来。
萧容瑾在一旁静静看书,奚朝便在一旁洗漱,微微烫手的热水扑倒脸上,带着特有的暖意,奚朝用热毛巾敷了下脸,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公主殿下待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待到梳好发鬏,奚朝便站在萧容瑾身边,看她合上医书说道:“快将你这些心血收起来吧。”
奚朝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大意落下的方子,便赶紧取了自己的百宝箱,将那些药方整理装进箱子。只是正要合上箱子之时,奚朝却听见萧容瑾咦了一声,手中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萧容瑾道:“你将这盒子给本宫看看。”
奚朝将盒子递过去,本以为萧容瑾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未曾想她伸手拿出了藏在角落的那方白绢。
“这帕子?”萧容瑾正要问道,却见手帕中又包了一只碎玉耳坠,心中恍惚间有几幅画面闪过。
奚朝探过头来瞧瞧她手中的耳坠,才回答道:“是我小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小姐姐,是她留下的。”
“小姐姐?”萧容瑾问道。
奚朝眨眨眼睛,想了想:“其实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啦,只是她落了东西在我这里,可惜后来再没有见到过她。”心里想到此处,竟隐隐约约有些遗憾了。
萧容瑾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方白绢,右下角浅浅的绣着一个“绒”字,正是她早逝的母妃为她起的ru名,绒绒……原来奚朝,竟然就是她三年前出宫时碰见的小丫头么?
萧容瑾一时只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笑着折起那方帕子递给奚朝:“如此,便好好收着吧。”
自那日以后,萧容瑾待奚朝又多了些放纵,奚朝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好歹长了教训,不再去做些叫人气恼的傻事。只是平日里跟着萧容瑾愈发的紧了。连平日里送茶铺纸之类的活计,也从知琴等四位侍女手中抢了过来。直叫知琴感叹着:“再这样下去,我们自个可就成了吃白食的了。”
奚朝只是嘿嘿一笑,接过她手中的茶盏:“我不过是闲得发慌,找些事情做。”虽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好不容易同殿下和好了,她真的很想和殿下多呆一会嘛。
萧容瑾倒是没什么意见,最然偶尔觉得奚朝有些聒噪,但是平日里一些事情做的倒还像模像样,便任由她在身边折腾了。
待到一日回来,见屋内花瓶内多了几只红梅,刚要问道,知画就已经过来禀告:“朝儿小姐,今日去祸害了百花园的梅花了。”
萧容瑾接下大氅,看着那红梅笑道:“就料到她那性子耐不住,这才几日,又原形毕露了。”
知画接过大氅挂在一旁,道:“只是这些时日,再折腾总是把心放在殿下身上了。”
“这是为她说话?”萧容瑾略带一丝玩味看向知画。
“婢子只说真话。”知画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殿下开心便好。”
萧容瑾轻笑了一声,却未在接话,只摆摆手让她退下,自己拿了一本书卷在软榻上看着,
殿内刚清净一会,又听见门口咋咋呼呼的声音:“梅花香饼,自然是要有梅花了,我已经把食材送到喜元公公那里去了,姐姐们就等着吧。”
梅花香饼……萧容瑾听着这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摇摇头,看来这丫头的喜好,倒是一直没怎么变啊。
奚朝进来看见萧容瑾在软榻之上,眼睛已是一亮:“殿下,你回来了!”
萧容瑾点点头:“今天可有惹是生非?”
奚朝赶紧摇摇头,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是……就是不小心把百花园的一株梅花给折秃了……”
“嗯?”
“我本来是想折几只好看的插在瓶中的,谁知道怎么着都觉得还是树上的好看。后来就折多了……不过,我可没有浪费,那些摘来的梅花都送到喜元公公那里了!”奚朝慌忙解释着。
萧容瑾看她一眼,吓得奚朝不敢再说了,才招手叫她过来:“铺纸,研墨。”
奚朝乖乖的照做,看萧容瑾起身练字,不过写至一办,萧容瑾突然说道:“本宫今日去给父皇请安时,说了你休假之事。”
“休假?”奚朝低呼道。
“父皇念你年幼,准你祭灶之日还家,若是年后无事,过了上元节再入宫不迟。”萧容瑾轻声说道,手中笔却未停,写下一个“天”字。
奚朝愣了一下,又忽然说道:“我要回家了?”那语调,带着惊喜,却说不清是喜多一些,还是惊多一些。
“嗯,”萧容瑾听见她的惊呼,笔下突然有些不稳,一个“定”字的收尾显得有些仓促,她收了笔,才继续说道:“本宫今年冬日身体好了许多,父皇大约是以此嘉许与你。”
奚朝看着萧容瑾笔下的“缘自天定”四个字,傻傻的说了句:“我要是走了,殿下会想我吗?”
萧容瑾看着那带着些瑕疵的字幅,将其收了起来扔到一旁,才看向奚朝:“你既要回家,本宫就送你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