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桌前,上面还有备好的纸墨,想必是公主殿下抄写佛经留下的。她一边写字一边吩咐道:“将屋内窗户全数打开,再去打些水来,热的凉的都要。然后找人按着这方子抓药,就说,就说是我病了。”
知画听了吩咐,忙下去照做了。
抓药大概需要些时间,但水却已经端了过来。因为不能声张,知画便亲自去安排取药。
奚朝便拧了巾子擦去萧容瑾脸上的冷汗。
萧容瑾被热水擦去脸上shi腻,约莫着是舒服了一些。睁开眼睛看了几眼奚朝,才又闭上:“你这医女地身份,还真的用得上。”
奚朝这会儿已没有心思去管这位主子话里的意思了,只是狠了狠心说道:“你好了,可不要说我以下犯上!”
萧容瑾以为她说的是近身之事,便无力地点点头,本就松散的头发滑落在胸前。只是腰间蓦地一松,她的衣衫已经被奚朝解了开来,微凉的发丝顺势滑落贴在身上,萧容瑾这才醒觉奚朝手上的动作。
“你,大胆!”萧容瑾强撑起力气瞪向,可惜她此刻杏眼微睁,双颊泛红,实在没有平日里长乐公主的威严。奚朝被着一瞪,本来坦荡荡的心思反被吓了下,再看萧容瑾此刻的模样,饶她还不识得情滋味,心中也是一颤。
只见萧容瑾衣裳被揭去大半,嫩白的肌肤在烛光映衬下泛着珠玉般的莹光。
奚朝眨了眨眼睛,竟有些不敢再看下去,她移开了视线,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下,只想着快快地让公主好起来。
萧容瑾这个年纪正是女儿家心思最浓的时候,这样袒露躯体,哪怕对方只是个十多岁的女孩,她面子也有些禁不住,心里已经骂了千遍奚朝却也无可奈何,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的通红。奚朝这会儿脑子里已经乱做一团,看萧容瑾身子已经爽利一些,便急忙为其盖好锦被,然后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知画姐姐已经去抓药了。”
“你……”萧容瑾张了张嘴,但声音太小奚朝着实没有听见,只得俯下身来贴在她的脸颊旁听她说话:“今日之事,不准告诉别人!”
奚朝本来也没想过将公主生病一事大肆宣扬,便着急点头应答,谁曾想角度不对,唇瓣直接触到了公主还有些shi热的脸颊上……
萧容瑾此刻生着病,五感并不敏锐,因此未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眼神迷蒙地看了一眼奚朝,又合上眼睡去。奚朝本来还没什么,被这一眼看的,倒像干了什么坏事似得,僵住了身子。等到萧容瑾又不适的哼哼了几声,奚朝才缓缓直起身子,竭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拧手中的巾子。
待等了一会,萧容瑾的体温还未见落下来。奚朝心里急了,便叫人端了凉水进来,又动手扒了公主殿下的衣服,给她用凉毛巾敷上。这番折腾下来,奚朝倒是出了一身的汗,那边知画也已经回来了,架起了小炉在搁笔煎起了药。
奚朝人虽小,但心却细着呢,知画回来后她也不愿离开,连喂药之事都从知画手中抢了过来,要她去忙着外面的事。
奚朝就这样一直守在萧容瑾身边,等她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这一番折腾过后,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知画语气强硬的叫奚朝出去用膳,她才依依不舍得看着床上昏睡的萧容瑾离开了。
这边知琴正在门外焦急的候着,知画虽然告诉了她一些大概,但屋内的情况究竟如何却不知晓。
这会子见奚朝出来了,便急忙应了上去。奚朝便将事情同她说了,又解释道:“殿下身体不适,屋内人多了怕通风不好,这才没叫你们都进去。”
知琴听她说已经无了大碍,倒是放下了心,听到这话笑道:“你当姐姐们都是不懂事么,殿下的脾气我们自然知道。她生病的模样,是不爱叫旁人瞧见的。也就是知画,天天冷着脸不爱说话,这才得了殿下的眼。”知琴这会心情放松了,动作也随意了些,揉了揉奚朝的脑袋:“快去用饭吧,已经给你备好了。”
奚朝嘿嘿笑了两声,点点头便跑去了前殿。
只是吃饭时,奚朝才想起来问道:“你刚刚说殿下生病时不喜欢人呆在一旁,她可是常生病吗?”知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殿下身子好着呢,不过偶尔变天时加衣慢了才有些不适罢了。想必是这几日连夜抄写佛经,身子有些乏累罢了。”
奚朝哦了一声,便乖乖吃饭,不再说话,不过她心里明白,这会儿知琴姐姐,怕是没跟她说实话吧。方才诊脉之时,她虽然有些紧张,但也察觉公主殿下六脉浮急,这是风寒入侵之象,可到后来,脉象游走竟隐隐约约有些艰涩。
脉象往来艰难,有中似无,此为Yin份不足,血管充盈不足,是经气束缚之象,血脉流行不畅,见于血虚之状。
孙老的话回响在奚朝的耳边,她捣了捣碗中的饭菜,心中一震,将筷子一丢便跑出去了:“我吃饱了,去看看殿下。”
“哎,小姐!”知琴想喊住她的时候,奚朝已经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食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