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殿下萧容玥额上只是破了皮的伤口,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永和帝见此已经是又气又急:“简直胡闹,这样的伤口怎么不早些传太医,你们兄弟之间玩闹也该有个度!”
周贵妃心有不甘,又哭喊道:“圣上,玥儿,玥儿他才三岁啊……”怎么会同兄长们玩闹,这伤口也不关他的事啊……
萧容瑾看见弟弟手臂上的伤口,眼中的神色愈发暗沉:“四弟既然才三岁,又怎么会出现在学宫当中呢?”于礼而言,皇子六岁才能入学宫修习。
“这……”周贵妃一惊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她的兄长乃是教授皇子课程的老师之一,虽然兄妹情深,见面无可厚非,但她毕竟是后宫妃子,未得谕令便见外戚,显然不合礼法……如此,周贵妃便在无理争论下去了。
永和帝见这殿内已经乱作一团,心中火气按捺不住,已经是一脸的怒色。一旁的陈皇后见状,不慌不忙地伸手按住了永和帝宽厚的手掌。坤宁宫毕竟是她的地盘,这场闹剧她看的也有些心累,便站起身来缓缓说道:“看在本宫的面子上,诸位便各退一步吧。本来就是孩子们玩闹的事情,非要较这个真儿,周妹妹,这可就是你这个长辈的不是了。”
周贵妃这会正心虚着,生怕萧容瑾抓住她私见兄长一事不放,见皇后如此说法,连忙应道:“我是担心玥儿的伤情,一时冲动了,还望圣上和姐姐见谅啊……”
“那好,我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大家都回去吧。张太医,你便同瑄儿去武台殿好好查看一番,别耽误了伤势。”
“至于赵妹妹,你坐在这里也无聊的很,不如回你那长信宫歇着吧。”一直努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赵贵妃讪讪笑了一下,未敢接话。站在她身后的萧容璨也是一脸的事不关己的表情。
“瑄儿与弟兄们玩闹是孩子心性,在所难免。但私自逃课,却是要罚的。”陈皇后看了一眼永和帝,见他允诺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依本宫看……”
“母后,儿臣与瑄儿同在坤宁宫,却不曾好好教导幼弟;身为皇家长女,却任由弟弟们胡闹还受了伤。愿自请罚俸半年,禁足三月。并为父皇母后抄写佛经祈福,还望父皇,母后恩准!”萧容瑾伏在地上,一字一句说道。
正在一旁给张太医打下手的奚朝听了这话小心肝一颤,圣上他老人家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吧……
永和帝自然不愿爱女受苦,但话已至此,便挥手说道:“罚俸就免了,禁足改为一月,至于那佛书,看在瑾儿有这样的孝心便去吧。”
萧容瑾谢过恩,陈皇后便挥挥说道:“都回去吧。”众人这才都退下了。只留下永和帝同陈皇后二人在这殿中。
转眼间,坤宁宫又清净了下来。
“那丫头看着也是个有趣的。”陈皇后笑着看向永和帝;“听说是圣上亲自为瑾儿挑选的伴读?”
永和帝点点头,看向殿外:“今日看来,这女娃也有几分胆量,陪在瑾儿身边倒也不错。”陈皇后听了这话端起茶杯,但笑不语。这后宫之中,可不比朝政之上,越是出挑的人儿,恐怕,越是容易折了。
锦墨宫。
“张太医从三殿下那回来了,殿下要传他进来吗?”知琴将案上的茶盏换过,看着萧容瑾扶额倚在榻前的样子:“殿下是哪里不适吗?”
萧容瑾摇摇头:“无碍,叫张太医在前殿候着,本宫这就过去。”知琴应了一声便推了出去。
奚朝乖乖站在一旁,看着萧容瑾有些难看的脸色,咬了咬嘴唇也没敢说话。
“你胆子果然不小,那样的场合也敢冲进去,就不怕掉脑袋吗?”萧容瑾看着奚朝,见她一改在殿前的潇洒模样,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这会儿,知道怕了?”
奚朝踮了下脚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会没想太多啊……就想着皇家也是家啊,要是圣上知道三殿下受了那样严重的伤,肯定就不舍得责罚他了。”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盏已经在奚朝脚边炸开来,滚烫的茶水洒在地上,散出阵阵热气。
“你知道什么!”萧容瑾听到这话冷笑出声,一改往日端庄的模样看向奚朝:“你只不过一介伴读,怎敢妄议皇家之事?!我父皇的心意又岂是你能揣测的!奚朝,本宫念你年幼,”她眼神一转已十分凌厉:“若有下次,你便可以如愿离开皇宫了。”说完这话,萧容瑾也不管奚朝的反应,甩袖离开了。
奚朝的小手握紧着半晌,看着脚下杯盏的碎片与茶叶的残渣,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抽泣起来:“坏公主……我再不要帮你了……不夸我就算了,还吓唬我……呜呜……爹,娘,我想回家……呜呜……”
知琴站在屋外,听着屋里传来的哭泣声,轻轻叹了口气。一旁的知画冷着脸色看着她:“若是殿下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会长记性。你又何必在这唉声叹气。”
知琴叹道:“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奚朝小姐毕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做到这般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