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地方,也许继续往下走,就知道了。”她转头望向天香,“天香,只是,越近京城,只怕愈发凶险了,京城如今是怎样的局面我们一无所知,我和阿景留在京城的人也没有消息传来,想来整个安平王府乃至你的公主府都被人控制了,没有消息传来了。”
天香点头,叹息一声,“我明白,甚至我们接下来还会遇到埋伏也说不定是不是?只是宇文秀没有杀我们,怎么这样快就有人知道了?是她透露的?”
冯素贞摇头,“她既然放了我们,自然就会想方设法的隐瞒下去,只怕不想我们回到京城的人实在太多了而已。”
刘长赢他又究竟在这场角逐里扮演了如何的角色?
“走吧,叫他们耽误了许久,怕是今晚到不了下个镇子了。”
“好。”
言罢二人上马,冬日大风凛冽划过面颊,二人匆忙赶路,寒风中迎来夜色苍茫。
这是他们沿路遇到的第一拨人,冯素贞推测来自吾友山庄,这些人对她们没有杀机,只是尽力拖延。
而很快的,真正的刺杀还是来了……
一连几日连夜奔波,适逢夜幕降临时分,冯素贞与天香二人在即将离京城最近的某个小镇落脚,二人均是一身男装扮相,冯素贞又换回了从前冯宿的模样。为防暴露行迹招来暗中的人,二人一路吃住都选得Jing简,有时更甚至简陋,故而此刻都有些倦怠疲惫,寻了家客栈要了间上好的房请小二备了些许热水,打算饭后洗漱一番便好好休息,到明日清晨再赶路回京。
很快小二将饭菜送了上来,天香一脸惊喜,马上就要开动,冯素贞先一步拦下她,谨慎地用银针一一检查过后,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神情默认可以吃了。
天香轻叹一声,想起几年前二人出去也是这般的情形,那时候还不知道冯素贞的女儿身,还刻意逗她,几经周转似乎又回到那时,自己一贯地大大咧咧,冯素贞心细如发,一路对她细心照料 ,难为她了,想到此处不由得一阵心疼,将自己盛好的汤递到她面前,“来,先吃饱了肚子,再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咱们就回去打老虎了!”
冯素贞抿了口汤,微微皱眉,其实是不大喜爱的味道,过于浓郁了,听到她把那些人比作“老虎”好笑地接口“咱们公主原来还是打虎英雄么?”
天香喂了颗花生米到嘴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要我说啊,不是打虎英雄,是王母娘娘,怎么你忘记了?”
冯素贞笑而不语,知道她指的是当年几人扮作神仙代替国师事先准备的假仙一事,那时候也是这般如临大敌,却不知道一切都在那是慢慢改变的,最后一步步走向谁也无法掌控的局面。
冯素贞为她添了些吃食在碗中便不再言语,低头慢嚼细咽,斯文极了,一向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模样,天香却相反地将动静来的很大,冯素贞已经习惯,连叹息都没有了。
说来也是奇怪,两个人在生活习性上其实鲜少相似,但总是能够默契的适应容纳彼此,也称不上互补,但就是天生的融合了。
饭后冯素贞让天香先洗漱便自顾自下楼去了,回来时手上拿着碗,天香皱着眉,一脸不情愿,这味道一闻便知道是冯素贞常煮给自己的药膳,真是难为这家伙了,不论走到哪里都没有忽略天香每日需要的药膳,只是这东西食的多了,实在是厌恶,她一面擦着自己头上shi漉漉的头发,一面可怜巴巴的望向关上门向她走来的冯素贞,“你看今日我已经喝了那么多汤,又吃了好些饭菜,这药膳能不能不要吃了。”
冯素贞抿着唇一副不能商量的样子,将碗摆在了她面前的案上,自然地自她手中接过帕子代替她擦起了头发,她温热的之间触到头皮,一阵温软,天香忍不住心中一软,目光触及那冒着热气的药膳,仍旧有些拒绝,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将碗抵到了唇边皱眉闭眼试图一口喝下去,冯素贞在她身后缄默不语,却听闻天香一声闷哼。
“怎么了呢?烫到了?”
天香对上冯素贞关怀紧张的眼神,吸了口气,皱着眉,“我上火了啊,你看,嘴里都起泡了。”
冯素贞闻言身手抬起她的下巴捏在手间凑近了去看,果然舌根处一处白泡,“我去买些药,天香......”
腰身被一双手圈住,抬首对上一双清澈的眼,天香贴近她,揽着她纤细的腰蹭了蹭,“不要紧,喝了这些药膳,会上火是常有的事,不要太在意,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要总是跑来跑去,歇一歇吧。”
她声音低柔,传到冯素贞耳间却忍不住一阵心痛,她常和药膳,都是些大补的,自然容易上火,却又不能刻意换些清热解火免得败了药性,只能忍着,她也鲜少抱怨,多数时候甚至没有人知道。
天香感觉头顶上多了只手轻柔地拂过她的头发,舒服地一叹,仰头笑眯眯地望着冯素贞,二人的时候冯素贞多是温柔的样子,让天香十分地受用,靠着她,“有用的,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带着香遗回苏州,你继续开医馆养活我们母子。”
冯素贞点点头,望着她,眸中一片柔情,“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