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件事,又把在下叫了回来你看这半夜三更的也不让人好过。”
冯素贞仔细打量他的面容,火光印在他微胖的脸上,他皱着眉眼,一脸怨恨。
“敢问出了何事?”
孙甫闻言顿了片刻才凑近了冯素贞身旁低声道,“关在牢里的欲仙帮旧犯被人劫走了!”
冯素贞闻言,心中一颤,长吸一口气,“确定是欲仙帮旧犯?”
“不会错,我接手后特意去翻了卷宗,原以为时间这样久,这些人早已经被人忘记了,谁知道时至今日还有人劫狱!”
冯素贞一时陷入沉思,片刻后回道,“孙大人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明日再找,走,我请你喝酒去!”
“好,有幸能与未来驸马爷把酒言欢,是孙甫的发造化。”言罢转身对着众人道,“你二人再沿着河边看看去。”
☆、过个度
昨夜偶遇孙甫,冯素贞有意拉他闲聊。故而二人寻了城中一家酒馆坐下交谈。
新科三甲,唯独这孙甫如今最是不得陛下重用,故而也鲜少有人提及,然后交谈之中冯素贞却对此人印象极好。
孙甫祖上三代都是猎户出生,后来他父亲在打猎途中无意间救下了在寺庙上香途中跌下山坡的私塾先生之女,尔后两人结为伉俪,生下了孙甫,因外公是私塾先生,孙甫自幼耳熏目染,读了书,长大后在外公和父母的鼓励下参加乡试中了举人,还是解元,之后便又抱着一试的态度进京参考,谁知竟中了探花。
孙甫为人朴实耿直,言语实在,冯素贞所问他都一一答来,想来之所以如今仍旧不受重用也是因着这性子过分耿直了。
但这样的人,在官场是少之又少的,冯素贞举起酒杯,“孙兄,来,小弟敬你一杯。”
孙甫闻言笑着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冯素贞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提及“听闻这欲仙帮不是七年前就被一网打尽了么?怎么又……”
孙甫捡了花生米丢尽嘴中,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朝中多是酒囊饭袋,要保几个不入流的叛党总有些手段,而且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逃跑的几人身份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除去是欲仙帮部下,我在整理案综时发现他们竟然都来自东璃,你想想啊,好好地东璃人跑来我大齐混江湖,好没有出息……”
冯素贞闻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讽道,“不过是树大招风,引来了一帮臭虫。”
孙甫微有醉意,打了个酒嗝,“不说那些,来来来,我们喝酒,近日青言和南石兄都忙得不见人影,我去寻他们喝酒,每每也总是白跑一趟。”
冯素贞闻言好奇,挑眉问道,“柳大人同封大哥都很忙?”
孙甫点点头,神色间隐有艳羡,“他二人都是极受看重是栋梁之才,自然是每公务缠身。”
冯素贞抬手拍拍他的间宽慰道,“老兄不必沮丧,依小弟看来,老兄总有一人必成大事。”
孙甫闻言大笑,“哈哈哈,借你吉言。”
冯素贞笑了笑,垂眸掩去眼中的疑虑,心中却自有一番思量。
后来孙甫醉了酒,冯素贞留下银两托小二照看,便起身回家。
一路伴随着刺骨的寒风划过面颊,她的酒意醒了六七分,她在路上走的极慢,脑中理着千丝万缕的疑惑,愈发觉得有些事可疑。
不知不觉停下抬眸,公主府已在眼前,府门上挂着两盏明亮的灯笼,照的周围一片昏黄亮堂。
冯素贞理了理衣襟面上换了副温柔的神情,然后提步走去。
天香为熟睡的女儿盖好被子,望着小姑娘天真稚嫩的睡颜,眼中蓄满温柔,忍不住抬手轻轻触碰她的脸蛋。
离开之际灭了灯火轻轻地关上了门窗。
回到房中,冯素贞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坐在桌旁饮茶。
天香面上露出笑容,随即提步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随即凑近她嗅了嗅,皱眉怨道,“你喝酒了?”
冯素贞抬眼笑望着她点点头,“喝的不多。”
天香埋怨地望她一眼,随即提起茶壶为她新添了热茶,“同谁喝的,这样晚才回来?”
“探花孙甫。”
天香闻言想了想,才记起,“怎么会与他一起?”
“无意间碰见了,便索性结交一番。”
天香点头,随即打着哈欠,冯素贞放下茶水,关切地问道,“困了吗?歇息吧。”
“若不是等你,我早睡了。”
冯素贞宠溺地笑了笑,站起身也拉她起来,随即拥着她去歇息。
重逢以后总是如此,不论她多晚天香总是坚持等她回来才肯睡下,二人也似乎愈发地默契,不问不解释。
“明日,我们去丞相府坐坐吧,也顺便探望素素姑娘。”
天香困极,疲倦地闭着眼回应,“好啊。”
☆、疑虑
在张绍民府上再见到素素的时候,天香忍不住为这女孩感到心疼。
素素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