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身姿,笑道,“公主这是在提醒在下往后要多淘来宝贝笑纳你么?”
天香闻言笑着斜她一眼,却见她的马伸长了脖子望着自己手上被马儿啃得七零八落地苹果,一脸为难,“啊,我走时应该多顺颗苹果的,啧啧啧,冯素贞,你看它馋的。”
冯素贞摇头笑笑,却忽然道,“你的毛驴小黑呢?在苏州时我就想问你……”
她话未说完却惊觉天香褪去了笑容,明亮的眸內闪过伤感,“小黑啊,已经驾鹤西去了。”
冯素贞一时无言,动了动唇,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伸出手去覆在她握缰绳的手背上。
天香笑了笑,抬眼望着她,“没事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头毛驴了,但往后便也习惯了,也许人都是这般,生来凉薄。”
“胡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冯素贞望着她分明因往事难过却努力笑着宽慰自己,心中如钝刀割着一般,有好多次冯素贞都想问天香,这四年,自己不在的这四年,她过得好不好?却又重来都不敢问出口。
伤心的往事,她最是知道,再提及就是又一次唤醒痛楚,让人煎熬。
也是这般,她二人的相处,在往后的日子里,才会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因为太过在乎彼此,心疼彼此,反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冯素贞想起东方景拉着她说的那些话来。
姐夫,你和姐姐已经和好如初了吧?姐夫不用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来,姐姐已经多久没有想这几日一般开心了,真好,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可是小侯爷,你不会在意我的真实身份吗?
姐夫是说你是冯素贞不是冯绍民?可是我只知道我认得姐夫的时候你便是如今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论你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这副身躯离住着的灵魂是同一个人啊。
小侯爷,我……
姐姐怎样看,我就怎样看,姐姐觉得冯素贞好,那我也觉得冯素贞就是我姐夫。只希望你千万不要再让姐姐伤心了。
……
“这是……麻糖?”天香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摊开的手掌,油纸包裹的糖散发甜腻的香味。
冯素贞点点头,见她捻起一颗送进嘴里,正欲抬手全部拿去时先一步缩回了手,板着脸,严肃劝诫“不可贪食。”
“切!”
二人随后一路驾马赶回城中。
府衙后院。
刘长赢徘徊在李兆廷门外许久,苦恼之色溢于言表,他回来已有两日,来看李兆廷却总是被称有病不见。
他二人已是患难与共的旧友,他自不能拿身份去压李兆廷,不顾他意愿强行进去,可却是真的担忧,李兆廷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时发出暴怒之声,摔砸着屋内的东西,只怕他伤了自己。
刘长赢知道李兆廷为的何事,他应该给李兆廷一个解释,但其实他又无法说服李兆廷接受他的解释。
李兆廷几乎已经算准了每一步棋,可他总是不由分说地破获原本计划的棋局,一再妇人之仁。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随着张馨母子的离去死了,可当他看见天香与东方景姐弟互相关爱,当他受到来自天香的保护和关怀,他突然觉得既温暖又难过,他自幼长在相府,父母极尽呵宠,万事如意,却在四年前间尝尽心酸苦楚。孤零太久,才觉得亲情这样他从前拥有的东西是那样的美好和温暖。
如果天香不是东方瑜的妹妹,他也能像对待刘倩一样好好疼爱她的,而不是利用她甚至伤害她来对付东方瑜。
“我知道你气我那夜不按计划行事,可是兆庭,我是真不想伤害她。”
屋内寂然,没有半点回应。
“还有件事,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冯兄……呃,我是说素贞,她可能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等了良久,刘长赢才叹息一声静静离去。
屋内轮椅上的男子一脸Yin骛,双眸被恨意充满 ,捏的紧紧的双全重重砸在双腿上,“来人。”
有人自暗中出来,恭敬地跪下,“先生。”
“告诉京城里的人,可以行动了。”
“是。”
怪诞之事总是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冯素贞来此已近月余,却仍旧未能将这开封的瘟疫根治,甚至这几日还趋于恶化。
这一切都让冯素贞百思不得其解,她虽是半路出家的医者,然靠着天资聪颖,又勤学苦练,自认医术也算得中上,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在繁华的苏州城内小有名气了。
分明并不算多难治的疫病,却为何一直不见改善,用药也没有错,却眼看着喝下去的百姓一日日仍旧枯萎死去,每日还会增添新的病患。
因为瘟疫的事冯素贞陷入忙碌,她白日在城中照看百姓,入夜回去还要继续挑灯查阅医书寻找根治之法,天香望在眼中自然心疼,于是每日都尽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去为她分担。
她在苏州时便已经在冯素贞的教导下认了许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