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拓跋妍的态度顿时来了个大转变,本来很多人都觉得拓跋妍是个空降兵,嘴上不说但心里是不怎么看的起的,但是拓跋妍的表现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那些把拓跋妍和白怡安放在一起说嘴的人的脸。
拓跋妍出色的表演让陈婉婉与有荣焉,手舞足蹈比拓跋妍本人还得意。
回到化妆间,下一场就是白怡安的第一场戏了,她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戏服,正坐在梳妆台前任发型师给她做发型。
虽然由于秦湘儿和杨羞金出身上的区别,白怡安的戏服相对拓跋妍身上的一袭红衣要简单朴素地多,但是在发型上还是用了心思,标明这才是正经的女主角。
白怡安跟没看见拓跋妍进来似的,沉着脸盯住镜子里的自己。
拓跋妍打开一瓶矿泉水,心想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心态都调整不好,一会儿真的上场估计够呛。
果然,白怡安才说了第一句台词,方正勤就喊:“卡!”
他有点烦躁的抓抓头发:“小白,你用力太猛了,表情不到位。你现在是个卖艺走江湖的孤女,不是杨羞金那种娇养大的大小姐,泼辣可以,但是没那么夸张。再来一遍!”
一连卡了五次都没能过,方正勤几乎在咆哮: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比一次差劲?台词都记不住你做什么演员?你今天没带脑子来么?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他们不烦我都烦了!我刚才讲的那么清楚,你也说懂了,怎么到了镜头前面就还是跟机器人似的?!”
片场里鸦雀无声,虽然已经快一点钟了,但是没人敢说话,生怕被癫狂状态的方导演迁怒。
白怡安低头站在方正勤眼前,脑子里嗡嗡的响。倒不是方正勤那大嗓门喊的,她第一次上场的时候状态就不对,见过了拓跋妍的表演,白怡安心里怎么也沉静不下来,一开始只是表情不到位,但是后面失误连连,连带着男主演谢诚都不太高兴了。
虽然表面上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种轻蔑的眼神带给了白怡安越来越大的压力,以至于满心都是‘他们会怎么看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万一一直这样,会不会被扫地出门’之类的念头,连台词都记不住了。
白怡安感觉耳边像是有蚊子在围着叫,方正勤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血管里的血ye疯狂流动,从内而外的刺痒,她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方导……”
“对不起有用吗?”方正勤气的脸红脖子粗。
赵剧务赶紧拉住方正勤,小声的劝他,好容易才劝的方正勤消气,他头痛的叹了口气:“中午了大家都吃饭休息去吧,下午照常拍摄,小白你也好好想想,再不行我就真得考虑换角了。”
陈婉婉拉着拓跋妍走:“赵咪煲了乌鸡汤,咱们喝汤去。”
两人才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白怡安就慌张的跑了进来,她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急匆匆拎着一只黑色的小皮包出去了,拓跋妍敏锐的发觉她眼神都点不对劲,指尖神经质的颤抖着,似乎在忍耐什么。
白怡安跑的匆忙,没注意包包拉链没有拉好,一只不锈钢打火机从包里掉出来摔在地上。
拓跋妍对正色眯眯望着汤的陈婉婉道:“婉婉,我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喝。记得给我留点啊。”为了增加这个谎言的可信度,拓拔将军故意恋恋不舍的添了一句。
陈婉婉满口保证:“好,好!”
白怡安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赶到卫生间,她把自己关在隔间里上锁,坐在马桶上翻包。
她顺利的摸出一个小小的烟盒,从里面拍出一支烟卷叼在嘴里,然后找打火机。可是明明就该待在里面的打火机不见了!
白怡安急的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声,她粗暴的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可是就是缺那一支Zippo的火机。
她抓住自己的衣领,那种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噬身体的痛苦让白怡安冷静不下来,她的手脚在抽搐,甚至拾不起地上的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就在这时候,有人进了卫生间,那人一间间的检查,最后停在白怡安面前。
白怡安几乎要绝望了,她拼命压抑自己的呼吸,不让那痛苦的喘息声传出去,但是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有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她的急促呼吸声。
站在门前那人把一只打火机从隔间底下的空隙推进来:
“白姐,你东西掉了。”
是拓跋妍!
可是白怡安顾不得了,她仿佛瞬间恢复了行动力,准确抓起打火机按开,把掺了大|麻的烟卷点燃,一股混着点甜香的刺鼻草腥味散发开来,白怡安享受的深吸了一口,让那烟雾吸入肺部,身上的痛痒慢慢消失。
她眯着眼睛抽了半根,昏昏沉沉间突然想到还有个拓跋妍在外面,动作顿时僵住了。
拓跋妍的声音传来:“白姐,你这是什么烟啊,好呛。”
白怡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拓跋妍倒自己把话题引开了:“白姐,你看你刚才急的,烟瘾挺大的吧?抽烟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