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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自己出了事儿,恐怕会引得全队出动,为兄弟拼命。一想到这里,还没发生什么呢,他自己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个黑袍影子蹒跚着慢慢向这里走来。此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个疯疯癫癫的奇怪老人。
老人点着一盏充斥着腐烂海腥味的灯来到胖子面子,笑容诡异:“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rou像是被腐蚀性的ye体慢慢浸透,如千万只食rou码字钻进你的皮肤,吃光你身上的血rou,然后一点一点的啃食着你的骨架?”
胖子面色古怪,默默扭头看向另一边痛苦不堪的陈硕则。借助这一点微弱的光,他能够看到有一个少年像自己一样被埋入土壤,只剩下一个脑袋就在外面。
而那个人,正满脸扭曲的瞪着老人。
老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或者说他/她对倒霉顺带被抓来的陈硕则的生死苦痛并不在意。见胖子扭头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样子,只以为他是在忍受痛苦,却仍旧不愿意跟自己低头。
老人冷笑:“还是和当年一样,冥顽不灵!可是你死撑着又有什么用,当初,你装傻扮痴,费尽心机,还不是依旧没能救下那个人,还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主子亲手烧死那人。”
说到这里,他/她轻笑:“你不是骨头硬吗,那你就好好待着,12个时辰后,你就会和一个低劣的半尸一样,拥有清楚的意识,却永远都抵抗不了自己的本能。”像一只狗般苟延残喘上千年都死不了,和我一样。
老人离开后,咬牙屏气凝神的陈硕则才低声问道:“他是谁?你们有什么仇?”
胖子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老头还不知道老太的人在发什么疯。什么叫‘当初,你装傻扮痴,费尽心机,不是依旧没能救下那个人,还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主子亲手烧死那人’?胖爷我今年才17,都还没成年,这是得碉堡了才能够在小时候装傻扮痴费尽心机救人吧!”
他越说越生气:“更何况,胖爷我哪来的什么主子!这什么年代了还主子!还特么烧死那人!‘那人’是哪人啊!”
陈硕则略一思考,觉得也对,这个人莫不是疯子?不对……
“半尸是什么?”
那边忽然一阵沉默。
陈硕则心里闪过不安的念头,想到那人说出来的话,急声喝问:“你老实告诉我,他说的半尸到底是什么东西!”
胖子有些尴尬的在土壤上搓搓下巴,半晌才低声解释道:“半尸,就是一种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活人头部以下的所有血rou内脏包括各个器官全部毁掉制成的生物。口中流出的涎ye可做长明灯,寿数目前未知。不过据可靠消息(指宋盟盟),逾千年。”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无辜,但如果不是因为那疯子认错人(?),抓了他而被陈硕则发现,否则陈硕则也不会遭遇这种情况。
“……”陈硕则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如果一开始非常恐怖惊慌,现在却觉得夸张好笑又悲凉。不仅这里的人是神经病,胖子也疯了吗?
见他似乎不信,胖子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既然他不愿意相信那就不相信吧。如果后面能被救出去,那他也就少了这部分的麻蛋。
在黑暗中,时间就像是被刻意放缓了数倍般,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二人都觉得异常痛苦。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胖子试图引起陈硕则的注意:“别睡过去了,不然什么时候自己被送到餐盘上都不知道。”
陈硕则嘴角艰难的扯了扯,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奇异的,醒着的时候他觉得痛苦已经麻木,睡着了反而如万蚁钻心。
“那你想做什么?”他有气无力的问道。
胖子歪歪脑袋:“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陈硕则:“……说。”
胖子咳咳两声,绞尽脑汁,挖出了一个过去听过的故事:“从前有个人被当做种子重在泥土里,他朋友天天给他浇灌水和肥料,但这颗‘种子’却一直不曾长大。他那个疯子朋友很捉急,找到一本杂书,按照里面说的方法,拿了刀子和一种ye体来到他身边,把他头发剃光,在头顶切割出十字形,然后灌入那种ye体,紧接着,奇迹就出现了,他的皮自动脱落,整个没有皮的rou|体从整齐的皮里面跳了出来。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这个疯子朋友实在太笨了哈哈哈哈!”
陈硕则:“……”
“哈”,胖子习惯性想伸手挠挠后脑勺,手一动,想起自己还被埋在土里呢,只能放弃,尴尬的干笑两声。
他的确不会讲笑话来着。
那边没有任何声音,胖子眨巴了两下小眼睛,想说什么,忽然,那股恶臭再次袭近,他立马闭上嘴,一声不吭。
然而,老人却没放过他,见自己被发现,点开一盏烛火,黑帽蔸下的看见Yin森:“我也觉得你说的笑话很有意思,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不如你陪我玩玩?”
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