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跟nainai讨要几个红包!”
“你呀!”苏桥安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凌落的鼻尖,“那咱们就出去吧!”
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从凌落家小区到公园这一路上,处处都是挂的高高的大红灯笼,街道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小店在店门口放的炮仗也被扫干净了,昨晚还下了场雪,这会儿除了堆积的雪堆也看不到什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儿!”凌落突然想发现新大陆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苏桥安很配合地问。
凌落指着干干净净的地面,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反正几年前的这个时候地上都有很多垃圾的,炮仗筒更是到处都是。现在怎么这么干净了。”
苏桥安说:“这几年到处都在整理市容,能做成这样很正常了。你看着这只是你们县城,我觉得要是去S市看一下,别说地上很干净了,恐怕都没有在这种时候放炮的。”
“也是吼!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在这种时候出来逛一逛了。”这种时候,真的不如窝在家里耍电脑。
“我知道!一看你就是不爱走路不爱运动的,小懒猪!”又被捏了鼻子的凌落。
凌落哼唧了两声,发现没用之后就随苏桥安去了。
“嘻嘻——”凌落突然又笑了起来。
“... ...你又在笑什么?”苏桥安发现凌落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笑的一个人呢。
“没什么没什么!”凌落只是想起了一个事,“我觉得一会儿回去肯定会收到很多消息,我姐姐妹妹们肯定都会问我跑哪儿浪去了,唯一知道内情的诗宓肯定会说我重色轻妹的。”
苏桥安看着这样简单的凌落,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比她活得轻松自在多了。这样才是生活,才证明了凌落有鲜活的生命,不像自己,如果没有凌落的出现,人生会比一潭死水还不如。
“落落,你真好啊!”
凌落看着苏桥安带着几分惆怅的面容,突然想问一个问题:“苏桥安,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呢?”
“你问吧!”看着凌落突然严肃了一张脸,苏桥安还不太适应呢。
“就是,你为什么说自己没有家了呢?”
“呵——”苏桥安似乎轻轻笑了一声,“这个说起来啊,就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了。你要是想听,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说给你听好了!”
... ...
真的事挺俗套一个故事,只是在凌落眼中看着就比较新奇了。苏桥安的故乡在W城,那几乎是祖国最边境的地方了。而“重男轻女”这种从千年前就流传下来的遗传糟粕似乎在那里更为盛行。苏桥安自打记事以来,就处处要让着弟弟照顾弟弟护着弟弟,一切以弟弟为先,家里人动辄打骂说她是赔钱货... ...这些都是常态,苏桥安也没有生出要反抗的心来。真正让苏桥安心寒的事她读书读到高中的时候,因为弟弟没有考上初中,家里人就强行让她退学,打算直接把她嫁人弄点儿钱给弟弟盖房子。
苏桥安当初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可也不甘心就这么嫁人,她终于做了人生中一个重大的决定,问家里打算把她“卖”多少钱,她自己挣钱把自己买下来。家里人算了算,儿子结婚要房子,要彩礼,要家具,要养孙子的钱,总之这一切加起来之后,他们开口要了五十万。
五十万对当时的苏桥安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事实上她的父母为儿子攒了一辈子都没有攒够五十万。苏桥安把身份证留在了家里人手中,然后没有身份证出去了一年,没人知道她这一年做了什么,只知道她一年之后带回了五十万把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都迁了出来,十七岁的她是彻底独立了。
凌落听完很心疼地抱住苏桥安,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她眼中,父母是世界上跟孩子最亲近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父母存在?
苏桥安笑着说:“没事啊,现在我有落落了,落落对我很好很好,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苏桥安,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更好的!”
“那我就受着了!”苏桥安说,“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再怎么想起他们。说起来我也是挺心狠的,生身父母都能说不要就不要。”
“是他们先不要你的,你也不要他们!”凌落说,“那你十六岁那年都做了什么啊,一年赚了五十万?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开始写小说了?”
苏桥安摇了摇头,说:“那个时候是刚从乡下出来的土孩子,看都没看过几本小说怎么写?那一年我是跟村子里一个打工的人出去的,她们是一个服装加工厂,按件数计工资。每天工厂一开门我就进去了,后来算了算就是这么没日没夜的干下去我也很难赚够一百万,正好那个时候厂子里效益不好,鼓励职工拿着厂子里滞销的衣服自己去卖,卖的钱可以跟厂子五五分成。最后我就卖了几个月衣服,也算运气不错,赚够了五十万。”
“很辛苦的吧!”凌落当然不会注意苏桥安有多厉害,“那一年,明明应该上学的,你却要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