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却没来由让她兴奋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越是兴奋,越代表她在意她。
国内的元旦假期大部分人都休息,乔羽涵利用这三天时间,疯狂地晒着自己和“女友”的恩爱照,花式虐狗发狗粮,惹得很多朋友纷纷“抗议”。
事实上,苏雅琳不仅看到了,还好几次编辑了文字想私聊乔羽涵,问问情况,可是写了删删了写,反复如此就是不满意。她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又在急切着什么,看着聊天记录上十几天前的消息,乔羽涵一个字都没回,她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自己以什么立场去问,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想来想去,又觉得好笑,这孩子八成是故意发的,点或不点赞,她都逃不开那个怪圈。
然后这件事成了苏雅琳心里的一个疙瘩。
元旦过后更忙了,所有一线员工几乎都是连轴转,像个陀螺似的,虽然苏雅琳完全可以独自一人清闲,在家陪陪孩子看看书什么的,但是天知道她又抽的什么风,看着春运将近忙起来。又一门心思扑到了工作上。
连着两天驻外,家门都没进,晚上在酒店休息,她越想越觉得愧疚,打开微齤信给女儿转了一千块钱,发了几段语音过去。
等了会儿,那头没接收,也没回复,苏雅琳没多想,看时间十点多,这个点孩子都睡下了,她叹息一声,放下手机,关了灯,闭上眼。这一闭眼,脑子里铺天盖地都是乔羽涵的影子,混混沌沌地不知是不是做了梦,等到她被闹钟叫醒,已是第二天早晨。
“机长,你好了吗?”
副驾在外面敲门,苏雅琳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已然梳洗好换上了制服,提着飞行箱就可以走了。她的手触摸到领带,恍然间仿佛乔羽涵站在她面前,同样伸出了手,细致地为她系好领带,戴上肩章。
明明这种事从没发生过,却被她凭空想象了出来。她好像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一样,兀自陷入恍惚,猛地一阵心悸,竟害怕起来。她怎么又想起那个孩子了呢…
今天是周末,午间的飞机返程回A市,苏雅琳一路心事重重的,哪怕工作时强迫着自己集中Jing神,她的定力算不错。可是越往家里飞,她的心情越沉重,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微齤信上女儿没回她,也没收钱,登机前苏雅琳打电话过去没人接,等到下午落地,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
她慌了。
家里座机没人接,孩子手机关机,她像是与世隔绝了好久,突然一下子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机组车送到公司门口,苏雅琳没有立刻去交资料,转身走到一边避开同事,给前夫打了个电话。
“雅琳?”
那头很安静,王景的声音是刻意压低着的,“我在总部开会,等会儿回电话给你好吗?”
“佳佳在不在你那里?”
“不在,怎么了?”
“天呐…”
只说了两个字,苏雅琳就没声儿了,从天而落一道惊雷瞬间把她劈成了两半,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另一手死死掐着飞行箱的手柄,心里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雅琳?”王景叫了她几次,没人回应,“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
然后电话被挂断…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房子的壳在。苏雅琳平生第一次开快车飞奔回家,果不其然,家里没人,女儿房间里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书包还放在椅子上,只有人不见了踪影。
一向从容不迫,冷静自持的她,心里有根弦猛然崩断,悔恨与歉疚翻滚着淹没了她,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女儿的手机从没关过机,更不会无缘无故与她失去联络超过四个小时,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哪怕只是出去玩,她也一定会跟苏雅琳说一声。
等前夫敲门时,天已经黑了,他几乎是火速搭最近的航班从外地赶回来,苏雅琳失魂落魄地歪在沙发上,独自掩面流泪,早就没了平日里的冷静,满脑子都是不知所措。她还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冲过去开门,一看到前夫风尘仆仆的倦态和那张同样焦急万分的脸,心里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
她的身子不听使唤似的,一阵瘫软,挂在了前夫身上,然后下意识地抱紧了他,“不见了…不见了…佳佳不见了…”
王景只是顺手将她抱个满怀,进屋带上门,一边迅速冷静下来,一边轻拍她的背以安慰,“别哭,雅琳,不会有什么事的,交给我,我来解决。”
“是我不好…”苏雅琳一声哽咽才说出话,揪着他的衣后领掐出凌乱的褶皱,“这两天太忙了,我都没有回来看看,孩子什么时候不见的我也不知道…都怪我…”
“跟你没关系,雅琳,别自责,一切都交给我好吗,我马上派人去找,不会有事的,相信我。”由着一时心疼,王景亲吻着她的脸,伸手细致地替她擦掉眼泪。
十几年,他很少看她哭,第一次是恋爱期间他追她,两人像对欢喜冤家,第二次是分娩时她痛得死去活来,怕自己死了,留他一个人养孩子,第三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