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在想本王”
原以为桑清漪会像往常一样只冷冷地瞥她一眼,不料她却抬眼直视着赫连端砚的双眸,朱唇轻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倒让赫连端砚一愣,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赫连端砚一边向后院走去,一边道
“府内事务,你若愿打理便打理,不愿便交由玉音处理。每月除了初一和十五你需随本王进宫请安之外,其余时候你行动自由,尽可自行安排”
桑清漪就这么听着,也未作何反应。
赫连端砚只看了她一眼,也未说什么。
“不过,有些事情还望王妃谨记,但凡离开王府,需得有王府护卫跟随,去往之处,若在金陵城内便无需告知本王,倘若要出城,就必须经过本王的批准!”。
“谨遵王爷之命”
“王妃切莫多想了”
耳边突然响起这么一句,桑清漪不禁抬头,就见赫连端砚调笑着凑近她
“本王对王妃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兴趣”
闻言,桑清漪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为何她……
“日后王妃便住在这”
桑清漪抬眼望去,云砚轩,不久前府里的丫鬟告诉她这是她们二人的卧房,可身旁之人方才所言……
桑清漪一侧头,却发现赫连端砚已然走到了另一头,她记得,那是悦璃苑,玉音的房间。
当赫连端砚走进悦璃苑时,玉音正手捧着一册书倚在窗边,不过却并未在读。
似是心灵感应般,在赫连端砚看过刹那也侧过头,目光相对,彼此都未开口。
面对玉音突然的轻声叹息,赫连端砚也选择了沉默。
终究是不忍心让眼前人有一丝为难,玉音选择了先开口
“怡妃娘娘留下话,要爷注意身子”
赫连端砚望着玉音的双眸,“好”。
“爷可记得,玉音曾说过”,玉音直直地盯着赫连端砚的双眸,“爷对玉音,不必觉得抱歉”。
所以,不必因为不能娶她觉得抱歉,也不必因为不愿娶她可到最后却娶了她而觉得抱歉……
赫连端砚撇过脸,没有言语。
玉音看着她的侧脸,有时她真希望自己可以自私一点,可以不顾一切一点……
转身走到书架前,从一排书册中抽出了一个信封,而后递给了赫连端砚。
“今日收到的行宫密函”
赫连端砚看了一眼玉音,而后才打开里面的密函。眼睛一扫,眸光随即一凛。
似乎早就料到眼前人会有此反应,玉音淡淡开口
“我已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在皇上回宫之日便可行动”
赫连端砚神情深沉的嗯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这也只能解决璇玑一事,可,赫连端砚看着玉音的侧脸,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音之事,别无他途”
玉音不用看赫连端砚的神情,也知她心中所想何事。
“圣旨未下,事情便还有转机”,赫连端砚笃定的道。
闻言,玉音转过头盯着赫连端砚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爷预备如何?是也要弄得自己身败名裂,还是玉音?”
赫连端砚撇开眼不看玉音,“现下还有时间,玉音可与喜欢之人先行订下终身,彼时,纵然是父皇也无可奈何”。
玉音看着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赫连端砚,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绝美的笑容。
“喜欢之人,爷指何人”
赫连端砚缓缓回过头,看着玉音嘴角那有些“刺眼”的笑容。
“离肆一直喜欢着玉音,玉音不可能不知”
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希望,在赫连端砚张口说出离肆二字时,就只剩下了绝望。
赫连端砚眼看着玉音一贯淡漠的眼神突然生出了许多癫狂之意,心中大惊,还不及作何反应,玉音便迅速逼近至她的眼前。
“王爷难道不知,玉音心中之人是何人吗?”
接连两日,天空都飘着细雨,夹杂着一股冷风,书写着秋日的寒意。
在一片细雨之中,王府显得格外的冷寂。
原本就几乎无话的王爷和王妃,每日依然只有可怜的只言片语,且每日也只能在用膳时分见到二人一起出现,其他时候一人在云砚轩,而另一人则在琴韵阁内待着。
而原本常常一起出现的王爷和玉音姑娘,在这两日几乎都不曾一起出现过。玉音姑娘一直待在她的悦璃苑,几乎没有踏出过半步。
如此诡异的气氛,让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有时甚至连呼吸都格外小心,只各自干着自己分内之事。
午膳时分,桑清漪如往常一样到得饭厅。
膳食已经准备妥当,桑清漪坐下后却并未有动筷之意。
一旁伺候的丫鬟忍不住开口道,“请王妃用膳”。
桑清漪并未言语,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