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桑清漪的性子,肯定不愿让赫连端砚看到自己的脆弱,再加上心中挂念着娘亲,必然会一路咬牙忍着。
对此,赫连端砚心里自是一清二楚。所以,赫连端砚搂在桑清漪腰间的手一路上都在暗暗运气,让桑清漪的身子不那么剧烈的随着马儿颠簸起伏。
因为真气耗散,再加上天气炎热,赫连端砚的额上都是汗。
赶了大约两个时辰的路之后,赫连端砚突然放慢了速度。
“为何慢了下来”
桑清漪忍不住开口问身后的赫连端砚。
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牛气水袋。
“喝水”
桑清漪别过头,“我不渴,快点赶路吧”。
赫连端砚暧昧的凑近桑清漪的脸颊旁,“你若不喝,就不赶路了”。
桑清漪什么也没说,抬手夺过了赫连端砚手中的水袋,喝了两口后便塞回给了赫连端砚。
“现在可以赶路了”
赫连端砚接过水袋,“本王还以为王妃是要本王亲自喂你呢”。
未等桑清漪作何反应,赫连端砚便挥下了马鞭。
一路快马加鞭,原本乘坐马车需一日的时间,现下用了半天多便到了金陵城内。
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丞相府,桑清漪刚欲下马,赫连端砚却先她一步把她抱下了马。
桑清漪从赫连端砚怀里挣脱出来,而后迅速跑进了府中。
玉音看着后背的衣裳几乎shi了大半的赫连端砚,面色有些微微发白,随即上前。
“爷,你没事吧”
嘭地一声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桑朝黎闻声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桑清漪。
“娘”
桑清漪奔到了床头,看着床上一脸病容的杨初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娘,您怎么了?”
只是,杨初语已经不能回答她了。
“漪儿,你冷静一些”,桑朝黎忍不住劝道。
桑清漪看了眼正在认真把脉的御医,而后看向了桑朝黎。
“爹,到底怎么了,娘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桑朝黎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起初,你娘只是偶尔觉得乏累,她并未在意,可慢慢地就出现了晕厥症状”。
说着说着桑朝黎突然变了脸色,“初语,初语”。
桑清漪回头一看,杨初语竟然在大口大口的吐血,桑清漪顿时就白了脸色。
“娘,娘您怎么了,娘”
可杨初语依旧闭着眼睛,桑清漪瞬间泪奔,激动地拉住御医的衣袖。
“太医,太医,我娘她,她究竟怎么了”
“漪儿,你冷静点,不要影响太医诊治”
御医为杨初语施针之后,这血总算是止住了。
“太医,我娘她究竟是怎么了”
“回王妃的话,依微臣之见,丞相夫人所患之疾乃噬血症,请恕微臣无能”
“不,不,你不能束手无策,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想办法,快想办法啊”
当看到桑朝黎脸上的不忍神色之时,桑清漪瞬间崩溃大哭。
“不,不会的,娘,我是漪儿,你醒醒啊,娘”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赫连端砚的声音。
“玉音”
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玉音,桑清漪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玉音姑娘,求你,救救我娘亲”
玉音看着夺门而出的桑清漪,眸中的神色复杂难言。
桑清漪从房间出来后,却不知该往何处寻赫连端砚,直到遇上一个丫鬟。
“小红,看见王爷去哪儿了吗?”
“回小姐,方才奴婢见王爷往后花园方向去了”
闻言,桑清漪急匆匆的就往后花园方向奔去。
玉音方才所言不停的在桑清漪耳边回响着,“噬血之症,并不是无药可医,若能寻得翡翠草,夫人便可治愈。不过翡翠草世所罕见,百年来都无一人寻得……”
就在桑清漪近乎绝望之时,脑中突然闪现一个身影,也不知为何,只是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个人办得到。
桑清漪赶到相府的后花园时,赫连端砚正坐在湖中的凉亭内品茶。
凉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都斟上了茶,似乎早已料到桑清漪会在此时过来。
赫连端砚端起其中一杯茶,闻着茶叶的清香,却不曾抬头看桑清漪一眼。
桑清漪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而后贝齿一咬下唇,对着赫连端砚双膝一弯便欲跪下。
“请王爷”
不料却被赫连端砚先一步扶了起来,“王妃不必行此大礼,本王答应你”。
闻言,桑清漪倏地抬头看着赫连端砚,深幽的眼眸中写着不敢置信。
也就那么一刹那,眼前之人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嘴角是一如既往的轻浮之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