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来哀家身边坐”
赫连端砚看着桑清漪在上官梓伊右手边坐下,便走到她左手边坐了下来。
“孙媳,尝尝看这鱼汤,可鲜呢”,上官梓伊一脸兴奋的看着桑清漪道。
桑清漪低头看了眼碗里nai白色的鱼汤,“多谢皇祖母”。
赫连端砚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碗,竟是空空如也。
“皇祖母,孙儿的呢”
上官梓伊抬头,很是无辜地看着赫连端砚。
“你碗里不是有吗?”
看了一眼后,“噢,没有哦,那你自己盛一碗吧”,话落,便低头继续喝碗里的鱼汤了。
“孙媳,这味道如何?”
桑清漪抬头,“味道确实很鲜”。
赫连端砚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汤盅,眉毛都忍不住一跳一跳的。
“皇祖母”
“唔,都喝完了吗?”上官梓伊故作惊讶的样子,“哎呀,这都怪玉音这丫头”。
“见过太后,爷,王妃”
“丫头来了,来,快坐下”,上官梓伊赶紧招呼玉音坐下。
玉音随即在上官梓伊的对面坐了下来,这刚一坐下,旁边的赫连端砚就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玉音,我都一口还没喝呢”
上官梓伊装模作样的从碗里抬起头,“哀家已经喝完了,孙媳那儿还有,让她喂你一口吧”。
闻言,桑清漪愣了一下,抬头之际,恰好与赫连端砚的目光相对。
“不知王妃能否割爱?”
看着赫连端砚脸上莫测的笑容,桑清漪竟直接愣在了那里,这人的意思是……
桑清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剩半碗的鱼汤,握住汤匙的手是放下不是继续也不是。
桑清漪抬头直视着赫连端砚的双眼,“怕是不妥”。
赫连端砚眉峰一挑,“有何不妥?”。
看桑清漪不开口,赫连端砚便径自伸手“夺”了过来。
“你我已是夫妻,王妃是在介意什么”
话落,赫连端砚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桑清漪,而后端起鱼汤就喝了起来。
桑清漪显然是没料到赫连端砚会如此,蓦地睁大了双眼,而后蹙起了好看的眉。
“这次的味道”,赫连端砚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看着桑清漪继续道,“真是格外的好呢”。
似是故意为之,“格外”二字说的异常“刺耳”,嘴角还露出那样“刺眼”的笑容。
就连一直坐在一旁看好戏的上官梓伊心里也忍不住开始打鼓,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挑逗漪儿,按漪儿那样子,怕是……
果然,只见桑清漪贝齿微微咬着下嘴唇,眼神清冷的与赫连端砚对视了片刻后突然起身。
“皇祖母,我有些身体不适,请准我先行退下”
“回房好好歇息”
上官梓伊眼看着桑清漪离开后,气氛一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便忍不住先开口
“我说丫头,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哀家还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鱼汤,这是你自创的?”
玉音瞥了一眼身旁的赫连端砚,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嗯,那你下回教教哀家”
上官梓伊看了一下眼前的空碗,而后又看了一眼正自顾想事的赫连端砚,仍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花曳”
不一会儿,就看到花曳端上来一锅还冒着热气的鱼汤。
上官梓伊刚要动手,就觉旁边射过来一道凌厉的目光,一抬头,就见赫连端砚正直直的盯着她。
“皇~祖~母~”
“小姐,小姐”
如雨连喊了两声,桑清漪都没有反应,心里是又急又担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换作以往,如雨只需跑跑腿,桑清漪便能开心起来,可现如今,谁也不能找。
明明知道不该受其影响,不应该有情绪的波动,可真到那一刻,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桑清漪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那人竟然如此公然的调戏于她而愤怒,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犹如待宰羔羊般的处境而恐惧。
或许是后者占据了更多吧,特别是想到自己已然是那人的王妃,她二人至今还未圆房,若是那人强行要……
桑清漪有些心灰意冷的闭上了双眸,微微颤动的睫毛下,是一颗正不停颤动的心。
原以为自己已然看开,不过是行尸走rou的过一生而已,也不在乎这身皮囊,可此刻她才发现,哪怕只是想想躯体被那人所占有,整个人便恐惧到不能自已。
可她,终究是逃不过……
在那之后,桑清漪变得更加寡言少语,尤其是与赫连端砚之间,有时甚至连基本的请安问候之语都没了,只是点头示意一下。
除了平日里用膳,其他时候两人几乎很少照面。纵然是在餐桌上,两人也处于零交流的状态。尤其是桑清漪,几乎是全程低头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