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简的眼底有着一丝忧伤。她握住许灵若的手将她带进怀里,贴着她的脸颊沉声说:‘她是我的刻骨铭心,是我永远回不去的青春。我把对她的所有感情都埋在心底,不去提及,也不去怀念。但是,我并没有忘记,我只是把它私自珍藏起来,仅此而已。不告诉她我的经历,不原谅她亦不带她回来,其中一部分是不想你伤心乱想。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知道…她至今都无法舍弃她父亲留下的公司,所以…我不想再让她面临一次当初的选择,如果她还是选择了父亲的公司,我的心…我不想它再碎一次。而且,我已经有了你们,和她更是无法回到最初。你知道吗?感情一旦
有了裂缝,即使缝补完整,还是会留下一道疤痕,我和姜洛,便是如此。’
‘灵若,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时候你总能挖出我隐藏的心事。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你是你,姜洛是姜洛…她是我埋藏心底的那个人,而你们,是我想要守护一生,陪伴一生的人。曾经,我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她…现在,以后,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们。你懂吗?这个答案…’
‘我明白…凌简,你放心,虽然我…我知道你并没有把我当成姜洛。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我…我会连着姜洛的那份儿,一并爱你。’对于鲜少言爱的许灵若来说,这番话耗费了她大半的勇气和全部的爱意。她知道这个问题并不该存在亦或问出,但如今问出来了,凌简又给了她想要的答案,那么…她也会尊重这个答案,如她所说那般,加倍的爱着凌简。
‘真是个傻瓜,我们不提这个话题了。呐,好容易陪我…不准坐的那么远,就这样在我怀里老实呆着吧。’
‘你…你真是…’许灵若哭笑不得的被凌简紧紧拥住,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善雪柔纤瘦的身影便出现在乾清宫内。想来,该是太久未见凌简,所以才主动过来找她。
‘哎?雪柔,你自己过来的?染黎宫那边儿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吗?’望着善雪柔,凌简并没有半点儿松开许灵若的觉悟,更没有丝毫羞臊之感。反而是许灵若,她本就矜持,自然不愿让她人瞧见自己和凌简太过亲昵的举动。不等凌简主动松开,便扯开她的手站了起来,甚至和凌简保持了半步的距离。
‘絮嫣姐姐已经把我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我想一个人到处转转,毕竟从没见过真正的皇宫,结果转着转着,就转到这边儿了。’善雪柔微微低头,她似乎对乾清宫的摆设很好奇,时不时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见许灵若从凌简怀里起身,善雪柔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话虽这么说,她却没有半点儿转身离开的意思,反而继续站在原地,目光接连不断的扫过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没有,你来的正好,我这就要回洛凡殿,还请妹妹在此陪着凌简。’许灵若朝善雪柔点点头,感觉到凌简幽怨的目光,许灵若走前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几番挣扎,她转身跨到凌简的身边儿,在她的唇上极快的印下一吻,羞也似地跑了出去。
好吧,先前还说会更加爱她,这会儿居然把她拱手推给别人。好在,走之前她肯主动亲自己一下!凌简伸手抚摸着被许灵若亲过的唇瓣,对上善雪柔解不透说不明的目光,道:‘怎么还傻站着呢?坐啊!’
‘嗯。’顺从的坐到凌简
的身边,善雪柔的目光落在她正在批改的奏折上面,疑惑道:‘清寒姐姐才是蓝朝的皇帝不是吗?为什么批奏折的不是她却是你呢?’
‘唔...你刚过来,对这里边儿的事情还不了解。阮欣和清寒呐,每次都把奏折丢给我,让我批改。没办法,她们要处理的事儿实在太多,身为爱人的我,自然不能闲着呢!’凌简瞥了眼善雪柔,面带笑容的低头继续批改着奏折。事实上,她对善雪柔的改变颇为惊讶,不说别的,单说她面对自己时消失无踪的害羞劲儿,就足以让凌简的心里溢出不清不楚的悸动。如果说初见善雪柔时她的害羞腼腆让凌简颇为不喜,那么现在,能够自然面对她的善雪柔,确是让凌简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只是,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这点,凌简始终都没能想透。
‘原来是这样。’善雪柔深深的瞥了眼搁在桌子左上方的正方形的黄色盒子,起身绕到了凌简的身后,在对方认真提笔书写的时候俯身环住了她的脖颈,温柔的说:‘凌简,今天你和姐姐们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你的女人?’
被向来矜持腼腆的小绵羊主动抱住,凌简惊讶之余心跳竟也跳乱了节拍。她仿佛被人定身,迟迟没有动笔书写下一个字。好久好久,久到凌简完全被善雪柔身上的清香包围,她才放下毛笔,下意识的覆住对方的手,道:‘骗你好玩吗?再说,已经当着她们的面儿说出来了,又怎么会是假的?雪柔,我说过会对你负责...虽然我心里很是好奇你的改变,却不得不说,比起原来那个说话结巴,腼腆羞涩的小绵羊,我更喜欢现在的你。’主动,自然,甚至...更加温柔。
‘我以为,你会不管我,更会把答应我的事情抛诸脑后,没想到...你非但没忘,还派人四处找我。凌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