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挂了几年的女人。
记忆中的萧莫言向来是强势霸道的,从不肯在别人面前吐露心迹,再大的委屈也都用那从容的微笑化解,所有的艰辛全都一个人默默吞下,怎么会像别人诉说?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锋利的刀刃刺伤,方若曦呆呆的看着萧莫言,看着她疲倦的双眸,上前抱住萧莫言。
伸手轻轻的拍打萧莫言的肩膀,方若曦轻声哄到
“乖,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我头疼——”
萧莫言皱眉气呼呼的嚷嚷,就好像眼前这人一定要给她把头治好,不治好就万恶至极,不可饶恕。
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萧莫言的侧脸,看着她那因为醉酒而泛着血丝的双眸,方若曦心里一疼,想要拿起一旁的枕头让她枕着,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桌旁那还泛着蓝光的手机,心立时被刺了一下,所有的隐忍在一瞬间转化成满腔的嫉妒,她咬牙,狠下心来,一把将怀里的萧莫言推到了床上。
“头疼!”
萧莫言仍旧挥着胳膊乱嚷嚷,方若曦抿着唇不管不顾的将柔软的身子贴像了她,肌肤相处的一瞬间,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比萧莫言还要滚烫的体温,红了脸,却热了心。
方若曦趴伏在萧莫言身上,半撑起身子,两手微微用力的按住了她乱舞的胳膊,柔柔的看着了她片刻,寻着那红唇就要吻下去,却被萧莫言一个翻身,躲开了。
“我说我难过,我头疼,你还要占我便宜,夏翎盈,我难过,难过,难过!!!”
萧莫言发泄似的大声嚷嚷,声音穿透厚厚的一层门,门外正好经过的阿森听了一愣,警觉的发现了异常,驻足,拧着眉头又在原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不见声音,可为了确保,他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小姐,你没事吧?”
一瞬间,方若曦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萧莫言,心定格在原地,不敢落下。
一只手半遮着眼睛,萧莫言嘟着香唇,不耐烦的嚷嚷
“胃疼,我要喝夏夏煮的田鸡粥!”
“……”
门外的阿森听得一脸的黑线,郁闷的盯着门口,叹气,我去哪儿给你找夏小姐给你煮粥,看来小姐这次是真的喝多了……阿森摇摇头,转身想要离开,只是心里多少有些纳闷的,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她的酒量自己知道,今天虽是被不少人灌酒,但也算是可以承受,按理说应该按照往常的习惯倒在床上大睡一觉,怎么会没原因的闹了起来?想是、想是太想念夏小姐了吧……
直到门外再没有声音,方若曦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她咬着唇看着萧莫言,看着那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萧莫言,再看看自己这赤/裸的身体,心里的悲哀之情瞬间蔓延至周身。
叹了口气,方若曦弯下腰,把地上被萧莫言蹬掉的衣服全部捡起来,一一套在身上穿好,又趿上脱鞋,走去洗手间端了一盆清水回来。
微凉的毛巾在水中轻轻的投洗,知道萧莫言洁癖的性子,方若曦又换了一盆水再次洗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的卷起袖子,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萧莫言红润的脸颊。
毛巾擦过的是那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庞,她的一颦一笑都曾让自己痴狂,再次抚上这熟悉的肌肤,感受这温暖的温度,一行清泪顺着方若曦的脸颊缓缓滑落,柔弱的背影下,那瘦的不成样子的肩膀无助的颤抖,毛巾滑落,掉在了地上,带着萧莫言身上的温度,带着方若曦迷恋的味道,被她亲手抛在了地上。
低头,方若曦伸手紧紧的抱住萧莫言,不管她的挣扎,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泪水静静的流淌,颤抖的双唇无力的吐出自己的心痛
“萧,我求你,求你让我抱抱你,就一下,一下就好。”
一直挣扎的身子再这一刻停止了动作,虽然仍旧是皱着眉,闭着眼,可萧莫言明显没了的酒劲儿,安静的躺在方若曦的怀里。
方若曦抱着萧莫言,死死的抱着,十根手指甚至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勒痕
“萧,我知道你没醉,我知道,都知道……”
泪流满面,泪流满面,面对已经逝去的爱情,面对那早已不属于自己的爱人,方若曦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我下/贱,不顾廉耻的勾引你,萧,我知道你烦我,你恨我,所以才会不停的重复她的名字来刺激我,告诉我你已经有了爱人,有了爱人……不要再痴心妄想,可是,萧,我没有错啊。当年如果不是萧年因为我的家庭背景而嫌弃,因为你真的动了心而挑拨,拿我母亲的性命做筹码,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喃喃低语、喃喃低语,双手缓缓松开,方若曦无力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发丝凌乱,痴痴的看着萧莫言。
她只是不甘心,她对萧莫言从没有过二心,当年的萧年是何等的心狠手辣,看着一手将自己养大的母亲因为她和萧莫言无辜的受了牵连,突如其来的车祸,在她失声的哭泣中,母亲在重症病房里度过了生死揪心的一天,一个星期不眠不休照顾母亲的方若曦终于在萧年最后的威胁下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