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的双眼。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夏然脸色一变,眯眼看着夏翎盈,低语
“夏夏,够了!”
厚实的男低音透露出不可拂逆的威严,夏翎盈深吸一口气,望向夏然,眼里泪光盈盈。她本不是脆弱之人,可这几天来,她几乎将这辈子的泪都流光,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萧莫言的误解与冷漠,就像是用刀片生生割裂她的身子,钻心的疼痛又无人可说,逼迫的她快要发疯。
“爸,我问你,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缓缓几字吐出口,夏翎盈一眨不眨的盯着夏然,她还是不信,不信最疼她的父亲会以她为代价来取得天皇。
夏然看着夏翎盈,挥挥手,阿坤和蓝晨同时退了出去,他拿起一旁的烟斗,沉默不语的吸了起来,徐徐的烟雾升起,透过烟雾,夏然望着夏翎盈,深邃的双眼看不到边际,却让人不寒而栗。
“夏夏,你知不知道爸爸这几年在国外是怎么过的?”
夏翎盈的双眸一黯,抿唇,不说话。
“当年,萧年为了坐稳他天皇董事长的位置,赶尽杀绝。我一路逃亡,如果不是最后你妈下跪求他,夏夏,你怕是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记起往事,夏然显然有些激动,声音变了音调,拿着烟斗的手也开始发抖
“虽然我曾恨过你妈,恨她的不专,恨她的变心,可我对她的爱从未变过。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跪下,是怎样的心情,我想,你会懂——”
说完,夏然挑眉,望向夏翎盈,看到她眼中的痛苦之际,心中一颤,摇头苦笑。
没想到,他夏然费尽心力,千算万算,最终,还是将自己最宝贵的女儿搭了进去,他萧家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将他的家人全部迷得没了心智?
叹口气,夏然继续说
“你和萧莫言的事,爸爸都知道了,但是,夏夏,我不同意。”
“为什么?”
夏翎盈极快的抬头,望向夏然。
放下烟斗,夏然静静地凝视夏翎盈,片刻后,低于
“夏夏,你知不知道你妈和萧然年轻时是怎样相爱的?”
夏翎盈怔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紧紧的盯着夏然。在家里,自从出事之后,萧年的名字就成了禁忌,没人去提,也没人敢提,现如今,他居然主动提起,难道?想到这儿,夏翎盈心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夏然
“是、是——”
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夏然轻点下颚
“没错,潜规则。”
听了夏然的话,夏翎盈只感一股冷气自心底升起,身形不稳,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
“当年,你母亲是刚出道的新人,而萧然是继承父业的阔公子,与你同萧莫言现在的关系,一模一样。”
一语入心,夏翎盈的胸口憋闷不已,恍惚的轻摇着头
“不会的……”
“他们一个正当妙龄,貌美如花,一个才貌双全,虽然感情是建立在不正当交易上,可一来二去有了感情,后来又因为萧家不同意儿子娶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为妻,便断了联系。而后,我遇到了她——”
说到这儿,夏然眼神骤然凌厉,看向夏翎盈
“夏夏,爸爸反对你是有原因的。性别的问题,我可以不去管,在国外这些年也见多了。可——萧莫言,不提我们俩家的血海深仇,夏夏,就是她糜烂的过去,我就断然不能接受!她过去有多少女人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涉世不深,不知人心险恶,她萧莫言对你几句花言巧语,你便投入全部去爱她,爸爸的过去你也看见了,你能保证她心中就没有别人?对你只不过是一时的感情寄托?你——”
“够了!”
夏翎盈挥手,无力的打断夏然的话,抬头,看着他,朱唇微启,坚定地说
“我相信萧莫言!”
夏然冷笑,将手里的烟斗放下
“你相信她?凭什么相信?为什么相信?夏夏,你不要太单纯好不好?我在天皇也埋下了些眼线,我对萧莫言的了解,远比你多的多。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而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的一再拒绝,让她感觉到新鲜,进而迷恋。”
“你不了解,就没权利去说!”
夏翎盈一句话说出口,她和夏然同时愣住了。不论什么时候,夏翎盈在夏然面前都是言听计从的乖乖女的形象,而现如今面对夏然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她不禁没有动容,反而接二连三的动怒。夏然心中一痛,摇摇头
“夏夏,不管怎样,爸爸不能亲眼看你被萧莫言毁了。”
“她已经够惨了,爸,你放过她吧!”
“夏夏,萧莫言绝不是你看的那样软弱!”
“不管怎样,我都不想看她再受伤,爸爸,我求你,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
听着那带着丝丝哭腔的哀求声,夏然心疼的望向夏翎盈
“夏夏,你这又是何苦?爸爸回来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