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啊,我万大少爷的灯笼还没挂上去,你就敢挂?你可知我是此地县令的之子?”
“县令的儿子啊!”陈季云张大嘴道,随即调侃道:“县令之子大庭广众之下为挂灯之事争吵实在是有失风度啊,若我是你,躲避尚且不及,就更别提大声张扬,玷污父亲声誉了。此事闹大了,你怕是少不得挨板子吧?”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万耀祖满脸涨红,眼看就要恼羞成怒了。
“万大少爷,我们还是散去吧,与惧内小儿挣太有失我等男儿风度了。”张继瞥见陈季云挂的灯笼上写着惧内图便大笑起来。
“哦~小子原来惧内啊!”万耀祖Yin阳怪气,“怎么不见你那娘子呢?究竟是何等彪悍,让你这小儿竟然在中秋夜许下惧内一辈子的愿望?”
“你才彪悍呢!我家娘子貌比潘安好吗?”陈季云小嘴鼓鼓的。
“哈哈,啊哈哈,你这小子究竟是有多怕你家娘子?貌比潘安?张继,他刚才说他家娘子貌比潘安,笑死我了。”万耀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随即轻蔑的看向陈季云道:“傻子,貌比潘安说的是我等男子,你竟比作你妻,简直是丢尽我们男儿的脸面了。”
“这位仁兄,可笑的怕是你吧。”柳言兮清冷的声音响起,一张堪比寒冰相提并论的脸让人望而生畏。
“自古惧内皆圣贤,刘邦惧内终成汉高祖,刘备惧内于孙夫人,顿解周郎十万甲兵,朱元璋惧内于马皇后,要饭和尚终成朱洪武。诸如此类比比皆是,相公惧内才是正理。”柳言兮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陈季云,很明显她教训对面两个书生是次要,主要的还是向自家相公灌输她的相公惧内大理。
“娘,那位书生说的虽是奇谈,但是听在耳里竟异常舒服。”人群里,一身穿粉衣的女子正拉着一位妇人耳语。
“好了,花灯会也逛了个差不多了,你便随娘回去吧,晚了,你那爹又要唠叨了。”妇人宠溺的点了点粉衣女子的额头道。
“娘,那位公子要是来咱陆为书院读书的秀才该有多好!”
“茗儿。”妇人的声音稍稍严厉少许,话音一落,那粉衣女子便没了声音。
“简直是奇谈怪论,堂堂男儿竟然信奉惧内之事,今日简直晦气,碰上两个怪人。”万耀祖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张继见状也拱了拱手道:“仁兄高论,虽说怪异,却也令人耳目一新。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我表兄姓钟名馗。”陈季云连忙挡在自家娘子前面,这人与那万什么争吵时言辞何等小人,一转眼成了谦谦君子,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哦哦,原来是钟兄,小弟名唤张继,渭平人士。”
“有礼了。”柳言兮微微点头朝着陈季云道:“表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好咧。”陈季云闻言大喊一声,扭头拉起自家娘子转身便走,丝毫不管那还在风中作揖的秀才。
☆、第一百四十三章
约莫午后二刻,马车抵达了平阳县,陈安在衙门前勒马停蹄,轻轻扣了扣马车轻声道:“少爷,少nainai,到家了。”
陈季云闻言睁开双眸,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可见,一路上睡的并不沉稳。低头瞧了眼怀中睡的香甜的妻子,陈季云展开了笑颜,不知从何年何月起,在马车上睡的香甜的已不是她,而是怀中的娇妻,这样的转变让陈季云心中有说不尽道不明的幸福感,怀中的娇妻已经完完全全的信任她,将她视为可以依靠之人。
“陈安,去搬把椅子过来。”陈季云轻声说着,生怕吵醒怀中人的美梦。
陈安闻言将马绳拴在衙门前的停马柱子上,麻利的搬来椅子放到马车前。
陈季云将柳言兮轻轻抱起,弓着腰出了马车,小心翼翼的踩着凳子落了地,见自家娘子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心中不由的高兴起来,一脸笑意的抱着妻子进了家门。
西厢房似是无人居住一般,门窗紧闭,院落的雪也未曾有扫过的痕迹,想来也是,府中的下人少,翠云又要帮着照看絮儿,哪有时间打理这院落啊。
尽管轻抬轻落,可靴子落到雪上,依旧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陈季云闭住呼吸轻轻抬脚将门打开,抱着柳言兮进了屋。
柳言兮落到床上的刹那微微皱了皱眉,离了陈季云的怀抱突然觉得有股凉意。皱眉间呢喃几句,在被子盖到身上后又沉睡了过去。
陈季云瞧在眼里疼在心里,稍稍一想便知前几日自家娘子定是没有睡过安稳觉,自己竟也不细心未加多想,昨晚还缠着折腾到四更天,真是糊涂的很。陈季云心中暗叹一声,守着娘子坐了一会便起身去主房请安。
“姑爷!”翠云从厨房出来瞧见陈季云,立刻喜上眉梢道:“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小小姐白天晚上都闹着找爹娘呢!”
陈季云闻言顿时心疼起来,想爹想娘却见不着,这种滋味可是不好受的,想罢大步流星的往主院走去。
“姑爷,小姐人呢?没回来吗?”翠云端着粥紧随着陈季云的步伐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