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可有要事。”
“皇上,”冯鸣语面容凝重,说,“皇上可知最近孙之鹤之死?”
唐文宗敛去了笑容,“朕知道。”他看着冯鸣语说,“是仇士良等人,冯爱卿,虽然你敢作敢当,有勇有谋,朕欣赏你。可是你会成为这些人的靶子。”
“皇上,您,,”冯鸣语惊讶地抬头,“皇上您都知道。”
“朕如何不知,朕有心将宦官铲除,可是现在朕并不占上风。冯爱卿,你看得很透彻,已经得罪了那些宦官,朕恐怕你会有危险。”唐文宗道,“所以万事收敛,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皇上,”冯鸣语跪了下来,“请皇上治冯鸣语死罪。”
“冯爱卿,这是何故?”唐文宗急忙要扶她起来。
冯鸣语不肯起身,“皇上,冯鸣语欺君犯上,有杀头之罪。”
“爱卿何罪之有?”唐文宗不解。
冯鸣语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然后,将自己贴上去的眉毛摘下来,又将自己头上的官帽摘下,散开一头秀发,看着皇上。
“这,你,”皇上站起身,有些恍惚地看着她,“你是女子?”
“请皇上赐死!”冯鸣语扣头说。
唐文宗过了许久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绷着脸说,“冯鸣语,你女扮男装混进皇宫做官,有何意谋?”
“皇上,臣,我并无任何图谋,只是听闻白叔伯说朝廷不宁,这才换了装束,想要帮助皇上,才发现我才能疏浅,以至于自身难保。”冯鸣语道。
唐文宗细细看着冯鸣语,平日只觉得她长得斯文干净,没想到现在看来,真道是个妙龄女子,那她既然是女子,那么冯洛菱与她又是怎么回事?
“你先起来吧。”皇上叹了口气。
冯鸣语站起身,皇上看着她的脸,竟然有些不舍得离开自己的目光。
“皇上。”冯鸣语见状急忙喊。
“哦,冯爱卿,不,冯姑娘,你一个弱女子能够如此有真知灼见,敢舌战群雄,也是女中豪杰了。朕有一事不明。”
“皇上请将。”
唐文宗看着她说,“你既是女子,那么冯洛菱与你是什么关系?可否是亲姐妹?”
冯鸣语听到皇上问,心下并不奇怪,咬咬牙,道,“回皇上,小女子身份虽改,与洛菱关系未变。”
“身份虽改,关系未变?”皇上皱着眉头,突然睁大了眼睛,“大胆!你们竟敢……”
冯鸣语不卑不亢,“我与洛菱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誓死要相守一生。”
皇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你们竟然做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个堂堂朝廷三品官员,竟做这种事,朕颜面何在?”
“这如何伤风败俗?我二人并未影响他人,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相爱而已,皇上难道还要管束这世间情爱之事吗?”冯鸣语道。
“大胆!男有份,女有归,自古Yin阳调和,才顺应天道,你们这是对祖宗不敬!”皇上说。
冯鸣语跪下来,“那就请皇上将我与洛菱一同砍死,既不能在人间苟活,那我二人在Yin间相伴。”冯鸣语声泪并下。
“你,”文宗脸上青筋暴露,“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冯鸣语又低下头伏在地上,“请皇上赐死!”
唐文宗看着她,胸前一阵起伏,冯鸣语并非常女子,她性格如此刚烈,唐文宗叹气,说,“那朕就成全你!”
肖洛菱听到这里,心惊胆战,“你竟然一个人去找皇上了?你不知道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起码说了还有机会,我也对皇帝坦诚了。如果他要赐死,”冯鸣语看着肖洛菱,“我会请他让我们一起死。”
肖洛菱呆呆地看着冯鸣语,“那后来呢,皇上就这样要杀了你了?”肖洛菱问。
“皇上毕竟没有那么狠心,我与皇上说,现在因为我一些官员已经把我视为眼中钉,而皇上又与我亲近,所以我跟皇上就唱了一出戏,将我杀死,这样既能抚慰那些宦官,皇上也不用那么忧心。”
肖洛菱难以置信,“那天我被太监……也是你们安排的?”
冯鸣语点点头,“是我收买了一个亲仇士良的大臣,故意让他们去戏弄你。”
“你!”肖洛菱红着眼睛看她,“你怎么可以这样!”
冯鸣语安慰她说,“我一直掐着时间,及时赶到你身旁,洛菱,对不起,委屈你了。”
肖洛菱有些心痛地看着冯鸣语,“鸣语,你这又是何必呢?”
冯鸣语道,“皇上必须找一个名目治我死罪,我无奈才出此下策。擅闯军机处,乱杀人,也样足以激怒那些大臣了。皇上只有杀了我,才能向他们表明皇上是听他们的。”
“鸣语,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呵呵,皇上告诉我,以后再也没有冯鸣语这个人。”冯鸣语说着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肖洛菱听得惊心,冯鸣语竟然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