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也不肯失去那一份温暖。
任何事物逃避总是没有用的,更何况,她还需要自己。
景默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了房门。
左蓝和库克在门口走来走去,很是着急,看到景默后眼睛明显一亮。“默,你总算回来了。”
“她怎么样了?”景默压抑着颤抖说着。
最了解景默的人除了洛溪恐怕就是左蓝了。看着不复往日的景默,左蓝只想感叹一句:感情啊!
“情况还不确定,不过,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顿了顿,望着紧闭的房门一眼。“她把我们赶了出来,自己关在里面了。”左蓝叹了口气,神情复杂:“队长!对不起,没能完成任务,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也是!”库克立了个标准的军姿,直直的看着景默。
一声队长,其中的包含的含义景默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有愧疚,也对自己能力的自责,更有对景默的忠心!
她何得何能她们这些亲如家人的属下?
“你们……”景默无奈一笑,“你们这是何必呢?我早就不是你们的队长了。”
左蓝和库克一阵感动。
“队长,有些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左蓝面色沉重,沉yin道:“我们并没能解决掉十八号细菌体的问题,所以……”所以她们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毕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洛溪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还是一个问题,她们实在是没有一点时间了。
无论用什么方法,做什么实验,都无法去除。她们甚至用上了人这种极端的试药方法,也还是无济于事。
景默瞳孔猛得收缩,一直以来伪装的那点淡定消失的无影无踪。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的心脏,疼得无法呼吸。
景默呜咽出声:“我不允许……不允许这样的事情……”
她跌跌撞撞的朝卧室走去,房门被反锁,颤抖着双手试了几次才对准了钥匙孔。
左蓝和库克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心酸。眼睛干涩的很,她们何时见过这样的景默?那样无助,那样悲伤……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想来了乔彬她们到了。库克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了一脸不知所然的女人。
因为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希尔顿并不在。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景默却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不可置认,面对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突然懦弱了,退切了。
无论是冰冷的躯体,还是空白,那一种她都无法承受!
犹豫了几秒,景默毅然决然的推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立刻充斥着鼻腔,满床的鲜血明艳而妖治,一幕不断撞击着景默紧绷的神经。
洛溪坐在床上,低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遮住脸庞,像被遗落的末路天使。一滴滴鲜血顺着左手手腔处滴落,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如一朵朵罂粟花悄然绽放。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洛溪抬头看她,原来无神空洞的眼眸重新恢复了神采,却有着不属于她的冷漠。失了太多血,她的脸苍白的如同纸张,被咬破的嘴唇也更加醒目。
景默喉咙发干,涩得发苦,看了她半天只发出了个单字:“你……”
洛溪右手的刀太过明显,她忽视不了。房间里就她自己,左蓝也没理由要伤害她,那么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景默眼中突燃起一丝怒气,先前这样,如今也要这样吗?她倒是知道手疼了心就不会那么疼了,可她知不知道自己看着心更痛!
“为什么要这样?”景默抓住她的受伤的手腕,大力的压在她伤口上。见她因疼痛而皱眉,景默心疼了几分,可手上的气力却不减半分,总是要给点教训才好!
“脏。”洛溪抬头看她,神色淡然。景默还未理解这话的意思,就听她继续说道:“这些血,脏!”
洛溪松开拿刀的手,单手抱住她的腰,先前的一切好似都是景默的幻影,她还是原来的她,会示弱的她。闷闷的哭泣声传来:“那些东西在我的血中,它们想冲出我的身体,吞噬我的一切。很脏!”
叹一口气,景默放轻语气,“好好,我知道了。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洛溪没回答,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先处理一下好吗?”景默轻拍她的背,安慰着。“不听话的你,我不喜欢。”
再怎么说,失血过多还是有生命危险的。对于洛溪的话她还是明白几分的,也或许那不过是她痛苦中的错觉罢了。看来,她有必要给洛溪做一次全身检查。
洛溪闻言,鼻头耸了耸,有些松懈,但还是不松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丝毫没有感觉到门外的激动。
“什么?你是说真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左蓝,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心里就一阵后怕。
“洛溪体内的细菌体如同癌变细胞一样,不停的攻击吞噬她的正常细胞。所以她的生体机能开始下降,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何是先从视觉开始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