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那么吵?”
“我啊,我在玩蹦极,小洛溪……”开始只是想玩玩刺激的,但一见到那些死命尖叫想没了半条命的人,心里顿时打起退堂鼓来。秦缺注意到后,坏心眼的拉着她不让走。所以,杨永颜“临死”前,选择打电话过来求安慰。
“胆真小~”秦缺嘲讽的声音传来,“说要玩的是你,说不玩了的也是你,想闹那样啊?”
“所以?”洛溪挑眉,“你害怕了?”
“呃呃……”杨永颜被她直白的话说的有些尴尬,脸飞起一片红。“害怕怎么了?哼,快点安慰我,不要别的,给我加薪就好了……”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撒娇?”洛溪心情很好的调笑着,“哦对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不要玩那么刺激的了……”
景默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喂!”杨永颜气急败坏道。
“嗯,我在。”
“真是的!”杨永颜啐了一口,“我是傻了才打给你的……”沉默了一会,她说:“我们后天回去,记得来接机。”
“哦。”
“记住了没?”
“记住了……”洛溪略显无奈,“想加薪也可以,但要你办一件事。”
撇嘴,这知道她没这么好说话,“什么事?”
“回来再说。”
杨永颜还想问下去,但下一个就轮到她了,所以她被秦缺强制拖去了。
“啊!!!”惨叫声让不少已经动摇的人直接转头走了。
像没了半条命的杨永颜站都站不稳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打死秦缺她都不来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走了大半的人也在想:这位祖宗,求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挂了电话,洛溪起身去给自己倒水,望着两个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易朗和林木,心下叹息。感情果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热气氤氲在她的镜片上,凝结成一片白雾,洛溪只好取下眼镜,眯着眼睛打水。
热水已经快要溢出,她却毫无察觉,直到感觉到灼烧感才惊慌的松手,水杯掉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她脚边,晕染出一大片水渍。
景默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洛溪背对着她,右手虎口处已经发红,可她看起来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洛溪垂下手臂,一声声低泣声传来。怎么会这样?这一团团虚无算什么?
手一扬,眼镜被她狠狠的甩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令人诧异的是,整个眼镜尽然一点伤痕也不曾留下。
景默心中一疼,走过去圈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乖,不哭……”她笨拙的安慰似乎起效,洛溪的哭泣声变弱了许多。
“小默……”浓浓的鼻音让她听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没事的……”景默咬着唇,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她把洛溪转过来,亲吻她的眼睛,吻去她的泪,苦涩到让她眼角也染上一片红。“没事的……会没事的……”
洛溪苦涩一笑,“小默,我们呢?”
她们各自都有不同的结果,那我们呢?
下班时间一到,林木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已经恢复常态的洛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身旁的景默凑到她旁边小声说道:“她躲着那个高中生呢。”
“哦。”洛溪对那个高中生还是有点印象的,少女披着一头黑长直,眉眼处还保存着一些天真。脸颊有些婴儿肥,看起来很是可爱。而她一见到林木,眼中就只剩甜腻到不行爱恋。
易朗也站了起来,疲惫的看着她们,“我也要回去了。”
“等等。”景默出声挽留,“小朗,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有兴趣说说你爸妈是怎样的反应吗?”
洛溪暗中掐了她一把,都说了要委婉、委婉一点!
景默按住她的手,对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直直的看向易朗。
“还能怎么样?除了阻止还能怎样?”易朗自嘲的笑笑,“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
“嗯?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等。”易朗坚定的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改变双方父母的想法的。”
“不……”景默摇头,“有时候主动出击才是正确的。更何况你们现在连面都见不到?时间能改变的太多了,不要等成定局了才后悔。”
“可是……”易朗有些迟疑,“可是我该怎么办?”
景默朝她勾勾手,示意她靠近,两人滴咕了几分钟。易朗一直皱着眉才总算舒展了一点。她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
身后的人软软的靠了过来,把头隔在她肩膀处,“小默,你跟她怎么说的?”
“先服软,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在没有能力与家庭对抗之前,请不要轻易尝试。
“好吧。”洛溪抱着她不松手,语气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