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十拿九稳, 特意叫了几个平日里同自己要好的姐妹去看好戏,没想到最后自己成了好戏,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家妹妹训斥, 实在是丢脸,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出来。
原本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官家小姐全都捂嘴讥笑,随后各自散去。
舒未妍心中暗恨,知道她们看不起自己,皆因自己是庶出的,平日里看起来笑嘻嘻和自己要好,其实她根本融入不进去,别人也没当她是朋友。
于是舒未妍心中对舒清浅越加憎恶。
走出院子, 舒未妍揪着身边丫鬟的耳朵, “你这个废物,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那个萧从云根本就不在里面。”
欢儿战战兢兢的回话,“小姐, 奴婢是真的看着萧公子走进去,然后我就立马通知小姐您, 期间喜儿在守在外面,您可以问喜儿。”
喜儿连忙点头,“小姐, 我也看见萧公子进去了, 而且他从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 奴婢一直守在外面肯定不会看错。”
“你们两个给我继续在这里守着, 我不信一个大活人还不见了。”
舒未妍心中不服,那个舒清浅琴棋书画处处都比不过她,就因为沾了个嫡女的光就可以压过自己一头,实在是太可恨了,平日里说话趾高气扬,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偏偏祖母父亲都还偏宠她。
想起来都怪自己亲娘没本事,只能当个妾,害的她身份低位,如今她已满十六岁,本想说门亲事,就因为是个庶出,前来提亲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她根本不能中意。
舒未妍心气高,她自认为自己样貌才华都是最好,就连王室贵族也是配的上的。
她这次之所以胆子这么大,全都是因为二皇子承诺过。
曾经舒未妍在留仙诗社认识一男子,后来她得知对方原来是二皇子,心生爱慕,她为了能嫁给二皇子,主动勾引对方与他缠绵一夜,却不想身子给了对方,二皇子醒来后就不认帐,舒未妍当时哭哭啼啼了大半个月。
如今的自己已非完璧,还能再嫁给谁?
可就在三日前,二皇子突然派人来传话,要她想个办法让萧从云名誉扫地,只要这事办成,二皇子就会纳她过门。
虽说是妾,但万一以后二皇子当了皇帝,自己不就是皇妃,也许生的儿子以后可以当皇帝,自然好过嫁给普通人千百倍。
舒未妍蠢蠢欲动,又想到平日里她素来最讨厌三姑娘,所以才设下今天这局,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失败。
舒未妍自然不甘心。
……
萧从云见丫鬟走了,这又才房梁上下来,身轻如鹞,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舒清浅这才有时间观察对方,因为今天是参加宴席,所以萧从云穿着靛蓝色交襟长袍,头戴玉冠,腰间扣着白玉腰带,宽肩细腰,身材修长却不粗狂,一身素雅的男子装扮。
单看外貌,萧从云面容清俊,双眸深邃,薄唇轻抿带着一丝不羁,一举一动俊逸洒脱,风姿卓越,反而没有人会想到她其实是个女子。
萧从云坐下,见舒清浅一直盯着自己,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的目光能将自己看透。
舒清浅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对方,“擦擦吧。”
萧从云想起之前脸上被泼了水,她只是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应该很狼狈,此时连忙接过手帕。
舒清浅这才看到对方手上满是老茧伤疤,此时满手是灰,应该是刚刚在房梁上惹的,平日里那上面毕竟不会打扫到。
想到对方参军时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舒清浅心中难免一软,“我帮你擦吧。”
萧从云收回手,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舒清浅起身走到萧从云身边,挑起对方的下巴,用手帕轻拭额头脸颊,细细将脸上的水渍擦去。
柔软葱白的手指向上勾起,萧从云毫无反抗,坐在凳子上抬着头看着对方的小脸,一时间Jing神有些恍惚,鼻间全是对方身上的药香,直到对方帮自己擦干净,这才回过神来。
萧从云从军后常年待在漠北之地,见的都是粗狂男儿,就算是漠北女子也多数豪放,这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娇滴滴的官家小姐近距离接触,对方就仿佛是琉璃做的,深怕一碰会摔坏。
所以萧从云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擦拭。
舒清浅擦完,又将手帕递给对方,“把手擦擦吧。”
萧从云接过手帕脸有些发红,“谢谢舒姑娘。”
对方将擦过的手帕放入自己怀中,舒清浅倒也没在意,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于是她问道:“今日之事恐怕不简单,恐怕还是冲着萧公子来的,不知萧公子最近和谁结有仇怨?”
萧从云脸色白了白,“舒姑娘你是说这事是冲着我来的?”
舒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自然,我那个二姐如果单单只是想羞辱我,毁我清白,其实她大可不必选在今日,随便找个日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