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出点力,就当一种救赎的实际行动,仅此一次。
管桩集团的整顿已经趋于稳定,人事调整问题弥留了些麻烦,因为调岗逼走了一批老员工,那些明升暗降的和被迫离岗的人里应外合,开始给凌阡毓找麻烦。
先在报纸和媒体曝光凌阡毓近乎冷漠的作风,随后每天上下班堵在凌睿大厦门口,高呼不公,要凌阡毓给说法,还要申请劳动仲裁。
“凌二小姐上位后过河拆桥,开除大批老员工?”
“新官上任三把火,凌睿管桩改朝换代背后隐藏了什么?”
“开除家境困难的十年老员工,凌二小姐真的是利字当头?”
一时间,各种媒体开始报道这件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凌阡毓,微博话题热度不减,一度上了热搜。
本来所有的媒体报道凌家都会瞻前顾后,但这次仿佛形成默许,拿到特赦令一般,各种风格的标题和解读都有,铺天盖地的报道,让社会舆论重重地压向凌阡毓。
“这么有组织,有纪律,肯定有人在幕后Cao控。”蓝飞旭翻着报道下的评论,谩骂声一片,那些污言秽语实在辣眼睛,“肯定有水军,肯定是!”气得他把IPAD重重砸在桌上。
凌阡毓瞥了一眼蓝飞旭,“你悠着点,故意损坏公司不给报销的。”她倒是淡定得很,随便翻了几下那些报道和评论,不气不恼。
因为事情关乎到凌睿的品牌和名誉,最后惊动了董事会,以海芋为核心的代表小组下到管桩来了解事情始末。
海芋是整个集团看起来最公正的人,她几乎代表了董事长以及各位董事,虽然在同一座办公大楼,但海芋都在顶层办公,平时没有事情不会到子公司。
她先让下面人去各个部门了解调岗和离岗员工的情况,自己直接来了总经理办公室。
所有人都觉得凌阡毓这次要栽自己手上,不留情面的结果就是反噬其身,看到海芋到访就觉得事情闹大了。
可谁也不知道海芋是来给凌阡毓排忧解难的。
“二小姐,已经查清几大媒体是受三房指使报道,董事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于是默许了这件事。三房想把这件事发酵,让你引起公愤,失民心。如果我没估错,下一步三房会当好人,对这些出来发声的老员工进行不同方式的安抚。”海芋来之前就把事情都已经查清楚,并且进行了全面分析。
凌阡毓捧着脸,气定神闲地画画,绘本上是那天扫墓时的情景,两把雨伞,四个人。
这种程度的麻烦,考验的是公关能力,这是她的专长啊,三房怎么想的,就算借题发挥也找个好点的题目?凌阡毓面露笑意,镇定自若。
“毓总,海大总管说的对,我们得抢在三房前面做点什么。”蓝飞旭十分赞同海芋想法。
海芋郁闷地望着他,“蓝先生,不要海大总管,有点像清朝的太监。”
“噗,你不说我还不这么觉得,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哦。”
海芋却笑不出来,工作时她经常扑克脸,有时候上纲上线,很严肃,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威严。
她最不喜欢絮絮叨叨的男人,蓝飞旭废话真多。她选择无视,继续说:“二小姐,所有的聚集性闹事除了背后支持者,一定会有个核心领导人,找到这个核心,突破他就好。”
“能有什么核心,不就是财务部那个老季吗?做了十几年财务,拿着一万五的薪水,干着五千块的活,能力平平,工作量也少,就是个虚岗,公司不是养老的地方。”凌阡毓还绘画,四周的山林自然还欠几笔勾勒,她是当事人,却也是最冷静的人。
蓝飞旭和海芋相互看了一眼,不理解她为什么还不采取行动。
“我们现在太被动了,毓总,要不要?”
“不要,让三房先借题发挥发挥,省得他们像便秘一样憋得难受。”最后一笔,凌阡毓终于完成画作,抬头发现海芋正在忍笑,却又极力的想保持正经。
“好了,海芋,你先去交差吧。”
海芋这才露出笑意,恭敬地颔首,“是,二小姐。”她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二小姐,祁总母亲是不是过世了?”
“嗯,是,我看到新闻了,怎么?”
“蓝楹问我祁总号码,说想问候一声,我确实有祁总联系方式,但不知能否给她,想问问您意见。”
“给吧,没关系,都是自己人。”这种时候凌阡毓不会打扰祁沐宛,她或许也不会接电话,但蓝楹可能不同。
“诶,好。”海芋心里终于有底了,毕竟蓝楹还在焦急地等消息。
凌阡毓合上绘本,装进包里,她今天叛逆心出来了,想提早下班,见识见识那帮每天堵在一楼的人。
“你干嘛?”蓝飞旭忙拦着她,连续好几天了,楼下还没有清静,这会下班不是自找麻烦么?
“给他们添柴加火,我总躲着也不是事对不对,不如让他们一起将不满发出来。”
“干甚自讨苦吃,不许去。”蓝飞旭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