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却残生,就选择带发修行,了却残生。
她从来没有争斗之心,更不想加入小辈们的竞争中,凌家的财产和权势,她根本就看不上。
余心欢望着她那楚楚动人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过于残忍,她知道怪不到李欣瑶头上,只是想到她还挂着凌家长房媳妇之名,觉得怄气。
“算了,你还是吃斋念佛吧,等会我见见小毓还要走,下一趟回来就办离婚手续。”
李欣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要离婚?”
“本来就是形式婚姻,不过走个流程,他在外面有私生女也有爱的女人,我一直都知道,正好结束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彼此成全。”余心欢一脸漠然地说着婚姻,她的丈夫是著名导演谢向元,目前正在筹拍一部电影,女主正是凌阡毓娱乐公司旗下的当红影星陆景言。
李欣瑶一脸震惊,心情有些复杂,“你们的婚姻...?”她一直以为余心欢婚姻幸福,他们是模范夫妻。
“怎么?你以为我婚姻幸福然后自己跑去结婚寻找幸福啊?”
“没有,你知道我是两家联姻...”李欣瑶说话声音渐小,余心欢笑笑摇头,“倒让你守了这么多年活寡了。”
“他走的早是解脱,对我也是。”李欣瑶深吸一口气,过去太久了,许多事情她不愿意想起。
她们几乎是一前一后结的婚,说起来难免可笑,两人的婚礼余心语都到场了,就是那场婚礼,凌国韬遇见了当时的余心语,对她一见钟情,后来通过各个渠道认识了她。
可没想到最后,那个经常跟在自己身后叫瑶姐姐的心语会郁郁而终,死于风华正茂的年纪。
李欣瑶轻抚额头,心有点疼,这道口子一旦撕开,就无法愈合了,可她表情依然云淡风轻,仿佛早已形成习惯。
“别想了,欣瑶,今天我言语过激,抱歉。”说罢她将围巾摘下为李欣瑶裹上,像一种久违的习惯,围巾没有章法地披着,时尚洋气。
“嗯,我没事,你也是。”李欣瑶语气依旧平平,即使内心再多挣扎也无法表现出来,每年这个时候也很难真的平静。
她捧着余心欢的羊绒围巾靠着脸,依旧温暖。
“她们来了。”
“她们?”余心欢转头,不远处是凌阡毓与另外一个女人手挽手正向这里走来。
两人在天刚蒙蒙亮就去花店取了最新鲜的花,一路驾车半小时才来到这里。一路上柳思翊都很紧张,往年凌阡毓来这里都不会带自己,这是她跟姨妈仅有的相聚时间,她要跟余心欢学习,也要汇报进展情况。
这次就像见家长,一个已故的亲人,一个尚在人间的大人物。即使柳思翊再稳如泰山,也很难从容面对。
不远处,两个身影,一个熟悉,一个陌生,薄雾环绕,她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疏雨洒落而下,寒风瑟瑟,柳思翊挽着凌阡毓往前走着,她最先看到了李欣瑶:“那是?”
“大伯母每年都来,而且每次都比我早,不用奇怪。”
“她跟心语阿姨关系很好吗?”柳思翊有些意外,初次见李欣瑶就觉得亲切喜欢,原来她确实跟二房很亲。
“她,姨妈,妈妈,三人年轻时候就认识了,至于关系我也说不清,她们没说我也没问,大伯母一直对我们很照顾,早年跟妈妈关系也很好,应该说是我见过关系最好的妯娌。”
柳思翊点头,不意外,像李欣瑶气质那么温柔的女人,就像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真正的气质佳人。
“那既然这样,大房跟二房关系应该很好才对,你跟商北联手不是更好吗?就算大伯母不参与其中,你跟商北也应该...”话没说完,凌阡毓就一记冷眸射来,怎么还敢说商北商北呢?
柳思翊扬眉耸耸肩,作了一个封口手势,抱紧她手臂靠了靠:“好了好了,当我没说,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扰你,以后也少提他。”
“没关系,我也没当他是情敌,他还不够格。”凌阡毓一脸傲娇。
柳思翊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尖:“你啊~你的情敌只会是你自己。”
凌阡毓吐了吐舌头,可爱得犯规。两人眸间只有彼此的身影,在一起时像连体婴,片刻也舍不得分开。
走到墓园前柳思翊慢慢松开手,想保持距离,但凌阡毓却牵住了她,紧紧不放。
柳思翊想收回手,说好了作为朋友陪同来的,一点准备没有,这是想干嘛?
“我以为这里只会我们三个来,今年倒真有些不一样。”余心欢的视线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姨妈,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爱人柳思翊。”
柳思翊惊讶地望着她,拽了拽她手,想暗示点什么,但凌阡毓却眼神坚定,不给她回应。
一旁的李欣瑶隐隐含笑,默然不语。
“爱人?你确定?”余心欢上下打量柳思翊,以前只是对她性格做过评估,今天细细观察这个女人,确实气质独特,容貌尚佳。
“我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