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这方。
“我不知道你是谁。”她转动着□□,瞄准男二低声道:“不过你伤她,就注定走不出这里了。”
男二抬手按住血流不止的右肩,毫不畏惧的笑了笑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米路怕她真动手,忙出声道:“先别动手。”
她侧头瞥了眼米路,略微不满的嘟喃了句:“我都放狠话了,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哎?
男二眼眸温柔的望着她唤道:“冉冉,你要是想杀我,我绝不会反抗。”
“闭嘴!”她眉头轻挑不满说:“谁准你这么唤我?”
“可是、小时候你让我这样唤你的啊。”
米路在一旁细声说:“她记不得过去的事。”
“学院这些年对你做什么?”男二情绪很是激动的质问。
她微微移开武器,神情平淡的说:“我跟你可没有亲近到什么都对你说的地步,给你五秒离开的机会。”
那破损了个窟窿的窗户,寒风直往屋里窜。
男二迟疑的离开房间,米路看了看这破损的房间,玻璃渣还掉落一地,更别提那男二伤口滴落的一摊血迹。
米路便准备清扫房间,可身旁人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禁锢住米路不满的问:“你要干嘛?”
“收拾房间啊。”
她神情无奈的看向米路,转而推着米路进卧室说:“这时候你还有空管这些?”
卧室窗帘被她拉的严实,她提着药箱放在一旁,米路茫然的看着她这利索的动作。
“别再看了,你伤口都渗出血,肯定是裂开了。”
米路只好配合的坐在床旁,她手握剪子便要来剪裙子,米路侧身避开说:“这裙子还好好的,你这样不是毁了它吗?”
“可这样方便啊。”
“不行。”
她无奈的望向米路叹了声道:“那好,你脱吧。”
话说出口,米路蹭地脸就红了起来,这岂不是当面曝光?
“怎么又不动了?”她眉头紧皱的说:“算了,我帮你。”
那背后的链条被解开,白裙轻轻松展开,米路单手挡住身前侧头亦不敢去看她。
原本伤口外还包裹着纱布,她耐心的解开,不过还是会稍稍的拉扯到伤口引起刺痛。
尤其是沾着药水的棉球触及伤口时,米路整个人紧绷着。
她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极快的处理,直至包扎好伤口,这才出声说:“好了。”
米路松了口气,身上落下外套,她指腹轻撩开沾在米路侧脸的细发,眼眸轻眨的笑道:“我又不是色狼,你捂的这么严实做什么啊?”
话语说的好听,不过米路可没忘记先前这人的捉弄。
“不过这白裙还是换下来吧。”她离了手,撑坐在一旁说:“你总不能穿着这染血的裙子跟我一块睡吧。”
“你先转过去。”米路警惕的出声。
她听话的转过头碎碎念着:“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保险起见,米路先把卧室的灯关闭,这才褪下白裙,转而系上衣服。
衬衫的纽扣单手系起来有些麻烦,因此耗费些时间,偶尔能感觉到飘来的视线,米路过头却见她很乖巧的背影,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一会米路才松了口气,她不耐烦的出声道:“还没好么?”
“可以了。”
房间灯被打开,米路理了理散落的发,她转过身来仰头望着站立在床旁的米路,眼眸狡黠的打量。
米路没多想,侧坐在一旁说:“现在挺晚的了,早点洗漱休息吧。”
她欣然点头,起身进浴室,貌似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
次日清早米路看了看这一地残渣,便开始大扫除,她懒散的推着拖把很是不愿的来回走动。
米路单手擦拭窗户,看了看那一旁破损的窟窿,寒风直往屋里窜,身上披着的薄毯都还觉得冷。
可一旁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非常笨拙的推着拖把念道:“这血也太难清洗了吧。”
“要不我来处理?”
“不用!”她眉头微皱的应着:“这点小事,我能应付。”
米路见她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嘴角上扬的望向窗户。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街道店铺门面上已经开始进行节日的庆祝。
五彩斑斓的彩带在白雪世界里显得格外明显,窗户倒映她的身影。
这黑色长裙衬得她身姿修长纤细,散落背后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文静,只不过她那面上的嫌弃之意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
下午请来装玻璃窗的工人们重新换上窗户,她却不准米路从卧室出来。
“你这样子不适合见人。”她伸手撩开米路脸侧的长发,一本正经的说:“我去看着就好了。”
“我这样怎么了?”米路不解的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