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只上半天,这半天是没有课的,只做作业,偶尔有老师想要来讲一讲,也是可以的。
高二是周六上半天课,做半天作业。而高三就是周六全天跟着课表上课,周日早上做作业,下午放半天。
学生老师都挺辛苦的,但十多年的苦读,也不过是为了跃那龙门。
昨天才考过,今天老师们都在改作业。
简纯也分到了试卷,都是封好名字的,除非对自己学生的字迹非常熟悉,否则谁也不知道拿到了哪个班的。
理科还好一些,答案都是规定的,简纯改了一会儿,就已经成为改卷机器,重复快速地做工。
等到下课,简纯也改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汇总一下试卷,拿到自己班的录入就好。
虞思颐在家照常作息,因为简纯说要陪简念念做作业,虞思颐也没有越俎代庖。
她上午陪简念念看了会儿电视,见时间差不多了,又给简纯打了电话。
“什么事?”简纯这次收到虞思颐的电话,还有些惊讶。
毕竟平时两人大事小事都是手机微信,这样打电话,如果不是大事,就显得太正式了。
虞思颐说:“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儿出去吃吧。”
简纯在电话里问:“今天什么日子?出去吃?”
“带你和念念去买车。”
简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顿了顿,似某种期待落空,没有达到预期,又哦了一声。
“我下课了,马上出来。”
简纯出门就碰到虞思颐,简念念趴在后座,打开了车窗招呼简纯。
简纯上了后座,和简念念的儿童椅挨着。
“母亲带我们去买车。”简念念的语气里满是活跃。
简纯拿手指勾了勾简念念的小鼻子。
对虞思颐来说,买车这种事很简单的,打个电话就有人以最优厚的服务上门。
但简纯不知道,觉得买自行车就该去自行车行。
简纯带着简念念去挑车,虞思颐就在车里坐着。
挑完了,虞思颐才下车付钱,又给了个地址,让车行到时候送到小区门口。
简纯本来想要抢着付钱,但见虞思颐已经给了,就没再去争。
上了车,简念念倒是疑惑了。
“不是说妈妈买吗?”
简纯摸了摸鼻子,被小孩子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虞思颐。
虞思颐道:“母亲的钱就是妈妈的钱。”
“哦!”简念念似懂非懂地点头。
简纯嗯了声,以缓解现在的尴尬。
简纯心思敏感,想得自然也要多一些。
其实抢付钱什么的,那可能就真的有些太打人脸了。
就像是要抢着跟人划清界限。
虞思颐定了周一的机票,这次是真要走了,不过大家都体谅她忙,只以为这次抽空回来,能留那么多天,都是很不容易了。
中午吃了饭回去,简纯也没有陪简念念做作业,反而是带着简念念骑车。
简念念的自行车后轮还多了两个轮子,以稳定平衡。
简念念倒是挺喜欢自己来,两小短腿儿卖力地蹬着,跟在简纯的背后转圈圈。
晚上又觉得太晚,就没有做作业,让简念念早点睡。
第二天周日,简纯和虞思颐依旧相安无事的,装作一对恩爱的夫妻,陪简念念做作业。
家里有一个大的书房,装出来办公用的,不过简纯没有用过几次,虞思颐用不到,简念念现在也还小,更喜欢自己卧室的那个儿童书桌。
三人各占书桌一个角落,虞思颐的纸质剧本放在桌面,她正在通读,有问题的就拿笔划一划。
简纯在看生物的知识点,物理的理论和公式她都背熟了,之后就要看实际运用了。
简念念坐在一侧做作业,有问题就问简纯。
简念念很聪明,一点就透。基本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的问题,毕竟现在幼儿园教的东西也很简单。
静谧的室内气氛和谐,桌边一大一小都埋头苦读,虞思颐目光偶尔从面前的剧本上飘出去,又收回来,半小时后,剧本依旧在第一页。
半晌,虞思颐的手机震了震。
虞思颐看了看名字,轻手轻脚地起身,关门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在楼下院子接的,院子很大,装修的时候规划了几块地方种花草,甚至还辟了两块在角落种葱蒜薄荷。很空旷,一目了然。
虞思颐声音平静地问:“封雪那边怎么样了?”
对面汇报的男人说:“老板……有些奇怪,派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失职了,而且……”
“而且什么?反水了?”
“暂时还没有。”男人的声音又颤了颤,“他们说,他们靠近封雪,就好像很喜欢她,不想做出任何会对她不利的事。”
男人刚说完,就听见听筒对面发出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