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把苹果皮削干净,又切成小块,喂到顾十舟的嘴边,盯着她张口吃下去。
顾十舟则乖巧着接过,腮帮子嚼得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
察觉应晟不想回答,樊茂索性也就不问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舒舒服服地窝在椅背上。
“表姨,要说我,你这私人飞机可真拉风啊,如果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再带上我!”
应晟喂了一小只苹果给顾十舟,而后去洗了手,擦干以后坐回了椅子上。
应晟抬手替顾十舟捋了一把黑软的碎发,将它们尽数归拢到顾十舟的耳后,柔声问道:“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听故事,我给你下了不少音频,想听了叫我。”
“不用,那些故事音频哪有你的声音好听?”顾十舟抱着应晟的胳膊,脸上笑容灿烂,半点失明的Yin霾都瞧不见。
樊茂就坐在两人前面,离得近,自然听到了顾十舟的这句话,他浑身泛起点点鸡皮疙瘩,努着嘴啧啧出声。
恋爱中的人都这么酸吗?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椅背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樊茂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那暴躁表姨干的,讪讪闭了嘴,不再开口招人嫌。
顾莎莎守在顾十舟的身体边,离得远,倒是没听见顾十舟与应晟的对话,可应晟踹椅子的那一脚动静却很大,惹得这一头的医务人员和顾莎莎纷纷投去了视线。
飞往洪都拉斯的路程很远,飞机上的时光着实有些无聊,樊茂见顾莎莎与应晟还有自家老板都没什么事情好做的,干脆从包里摸出两副牌来,怂恿她们一起玩斗地主。
应晟的眼眸瞬时冷得□人,直到樊茂与自家表姨视线对在一起时才恍然大悟。
老板现在看不见东西,斗地主铁定是玩不成的,可樊茂话已经说出口了,收回也来不及。
戳到老板痛处,樊茂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掌在自己嘴巴上狠狠拍了两下,神情懊恼。
“没关系,斗地主三个人也可以,你们玩吧,正好热闹热闹,我听听你们的声音也好。”
哪怕看不见应晟的表情,顾十舟也能感受到机舱内的温度骤降,分明就是某位大小姐正在浑身冒冷气,于是顾十舟出言给樊茂解围,以免应晟气上头了把自己的亲表外甥给丢出舱外。
顾莎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在旁安安静静坐着的顾十舟,挑眉附和了一句。
“你的确没必要把十舟当做一个不正常的人来对待,如此谨小慎微,反倒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似是因顾莎莎的这句话而引发了深思,应晟下意识地捏了捏指节,眸色微动。
她太谨小慎微了吗?
或许是吧。
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舟舟会因为看不见东西而感到委屈或是害怕,不自觉就会想到舟舟正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都看不到,既空洞又无助。
应晟神经绷得死紧,一刻也不敢放松,更是恨不得替顾十舟安排好一切,让她能时时刻刻处于自己的保护圈之下,安稳无忧。
可越是这样,越会让顾十舟觉得自己很没用吧?
这种压力既是应晟给自己的,也在无形之中强加到了顾十舟的身上。
“斗地主,你们想下什么赌注?”
应晟松了口,神色平静,眼底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早就收敛起来,寻不到半点痕迹。
八十枝尽情盛放的小白花
洪都拉斯某处山脉, 四周青山环绕,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清香。
顾莎莎领着一行人往前走着, 这里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应晟说过相信顾莎莎, 不论她往什么地方走,应晟都没出言质疑过, 只是偶尔翻看地图。
山脉的路线复杂崎岖,要不是有顾莎莎带路,他们谁也无法顺利走到目的地。
顾十舟紧紧拉着应晟的手, 跟在她的身侧,两人是队伍里走得最慢的,其余人的脚力都很好。
周身的树木越来越茂密, 到最后几乎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眼前逐渐弥漫起朦胧的白雾,气氛Yin森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 原始森林吗?风景倒是挺好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后背一直发凉。”
樊茂嘟囔着念叨了两句, 不由加快脚下的步子, 下意识地贴近应晟和顾十舟的方向。
待会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他也好第一时间能站出来护住表姨和老板。
顾莎莎还在往白雾深处的方向走, 其余几个保镖则抬着担架,医务人员跟在担架两侧。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地图上并没有介绍, 应晟眉梢轻拧起来, 扫了一眼顾莎莎的背影。
“累吗?”应晟收回视线,问了问身侧跟着的顾十舟。
他们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中途几乎没有休息过,也就是停了一会儿,喝了两口水。
顾十舟额上满是细汗,她没有锻炼的习惯,平日里喜欢的也就是打打太极,修身养性却不足以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