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但顾十舟一直也没看到,这会儿才一条条的听起来。
越往后听,她的脸色就越白,匆匆回复了谢去庸,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上就冲了出去。
顾十舟再次用了梅花易数,卜卦算出了应晟的位置,得知她在应家老宅。
好在应庆安今夜有饭局,还没回老宅休息。
顾十舟过去找应晟时,她正在房内用布擦着手丨枪,不止是枪,她身上还有各式各样的便捷武器,指刀、手刺、牛筋绳索等等,身上更是穿着方便行动的紧身衣,愈发显得她腿脚笔直,身材高挑纤瘦,凹凸有致。
知道顾十舟来了,应晟倏然转过身子,眸色凉得厉害,那眼神让人不觉后背生寒。
“你不能这么做。”顾十舟知道应晟的打算,正因为知道,她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想要阻止应晟的行动。
因为跑得着急,顾十舟声音微喘,白嫩的脸颊泛起红晕,衬得她眸色愈发水灵透亮。
应晟不言,腰后轻靠在桌沿边,满身的倨傲不羁,眼里仿佛印着势在必行的偏执情绪。
“你杀了他会赔上自己的命!”顾十舟失了往日的平静,脑子乱糟糟的,她上前几步,展开手臂将应晟整个高挑的身影都圈在身前,仿佛觉得这样做就能把应晟困在身边。
“十年寿命,还有你的眼睛。”应晟望向顾十舟,红唇微张,一字一顿,声音透着刺骨的冷意。
应晟缓缓加大了手上握枪的力道,直捏得指节骨发白,这种事情她绝不允许发生。
顾十舟见状,蹙起眉头靠向应晟的胸口,手臂圈在她的腰身周边,整个人软软贴了上去。
“我不会输。”顾十舟语气笃定,这话是说给应晟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
应晟仍旧握着枪,并没有给顾十舟回应,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你不相信我?”顾十舟见应晟不回话,微抬起下巴看向她。
“但凡有这种可能,就是千分之一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险,何况你连五成胜算都没有。”
“谁跟你说我连五成都没有?”
“难道你有?”
应晟表面看着平静,内心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她宁可相信一个百分百保全顾十舟的方法,也绝不会做一个赌徒,放任顾十舟去赌上自己。
如果应庆安死了,斗法也就不复存在,她就能保护住顾十舟,让她不受分毫损伤。
谢去庸不可能怂恿应晟,更不会给她出把应庆安杀死这样的馊主意,以此来解决斗法的事情。
想到这里,顾十舟松开应晟的腰,退后两步,目光有些灼热,带着恼意。
“阿晟,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相师的规矩。”
“我不是相师,没空管你们行内的规矩。”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顾十舟声音透着执拗,她要知道给应晟出主意的人是谁。
应晟见顾十舟不同意自己的做法,拧眉不耐地撇过脸,手里摆弄着两根绳索,给绳索的表层快速缠上了一捆白布条。
顾十舟声音带着丝丝委屈的情绪,她咬了咬下嘴唇,知道应晟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所以着急上火,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其焦躁的情绪中,完全平稳不下来。
“我说过我不会输,难道你宁肯相信一个给你出这样下作主意的有心人也不相信我?”
“为了你,做点下作的事情也无妨。”
话音刚落,应晟便三两步上前将顾十舟的手反到背后,用缠好布条的绳索一圈一圈捆住她的手腕,随即欺身靠近,用自己的唇瓣堵着顾十舟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
应晟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顾十舟捆得严严实实,她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门窗紧闭的时候,哪怕顾十舟嘶声喊叫也不会有人听见,所以她只捆住了顾十舟的手脚,嘴却没堵上。
将顾十舟抱到了被窝里放好,这时应晟的声音才恢复以往的温柔,像是哄着顾十舟。
“你乖乖在这等我。”
“应晟!”顾十舟又急又气,眼眶周边开始泛红,眸底隐隐有水光乍现。
她气应晟的自作主张油盐不进,气自己手脚被反绑,丝毫动弹不得,气无法起身阻止应晟。
应晟站在桌前继续装置冷兵器,于她而言不过是杀死一个应庆安而已,算不上什么难事,最直接了当的方法永远是她所喜欢的,只可惜这样的方法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她难以保全自己。
要是换做以前,从知道应庆安是凶手的那一刻起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最直接的方法结果了他。
可她有了像猫咪一样招人疼爱的舟舟,有了她应晟就想活着,能有保全自己又将应庆安绳之以法的方法当然最好不过,因为她惜命,想要好好地跟顾十舟在一起。
而现在顾十舟为了她俨然要去当一个赌徒,赌上自己的十年和眼睛。
这一点应晟接受不了。
一个人有几个十年?
顾十舟那么澄澈干净的一双眼睛,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