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着毫不遮掩的打量。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叫我出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喝咖啡的。”
应晟示意应律开门见山,不要绕弯子浪费时间。
应律握着盛着热白开的水杯,感受着那格外暖心的温度,抬眸看了一眼应晟,张口不温不火地报了三个人的名字。
“顾十舟,郁笑槐,樊茂。”
“一个是你喜欢的女人,一个是你的朋友,一个是你的表外甥,他们都可算作是你的软肋,我如果想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办事,只需找其中任意一个开刀。”
闻言,应晟唇边噙着浅浅笑意,弧度醉人,她摊了摊手心,颔首示意应律继续往下说。
“你不必在我面前装作对他们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对你的重要性。”
应律对行为观察很在行,他极顺利地捕捉到了应晟眸底一闪而过的紧张情绪,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仍旧发现了端倪,大多时候人的本能反应是最真实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的本就不是应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应律说着,顿了顿,似乎在看应晟的反应。
“你放心,我对你没多大的敌意,只要你帮我拿下继承人的身份,我能给你你想要的。”
应晟低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望着杯中的黑色ye体,藏起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抬头看向应律。
“我
想要的?”
“你想知道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你确认是他杀,但却不知道凶手是谁,你进应氏集团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你是怀疑应氏中有人对你母亲下了手,比如,我的母亲冯芬芬。”
应律眉眼温和,他与应晟那冒着寒意的视线对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关于应晟的一切,包括她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应律都了如指掌,他一贯自信且谨慎。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陷入冰点,应晟收起了那副慵懒又肆意的模样,眼神凌厉。
哪怕应律稍占上风,坐而不乱,仍旧被应晟的气势压了一头。
“我知道杀死你母亲的凶手是谁,也知道在你们饰品里下符咒的人是谁,我不仅知道那人的身份,还握有对方害死你母亲又欲加害你的证据。”
应律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起伏,温和着抛出最后一个重磅消息。
应晟眸色一变,手指关节倏地发力,指尖在咖啡杯上狠狠收拢。
“我足够有诚意吧?”应律见应晟被他的话刺激到,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先让老爷子对我失望,再暗地里推应焰一把,让她受到老爷子重用,你手里留有应焰与杨仙涵陷害我的证据,却只交出了杨仙涵的那部分,无非是想让我有个合情合理的由头,用‘迫不得已’伤害集团利益的方法去对付应焰,她害过我,所以我以牙还牙,再正常不过。”
“我出手,她自然无法解决问题,同时我也触犯了集团利益,碰了老爷子的底线,我跟她同归于尽了,你好从中渔翁得利。”
应晟松开咖啡杯,她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眉眼沉静,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出了应律的安排。
这些她早就看明白了,可最初她以为是应律小看了她,觉得她会走投无路,只能用损害集团利益的方法去跟应焰硬碰硬,可到现在应晟才恍然明白,不是她小看了应律,而是每一步应律都计算好了,等着她去按部就班地踩进去。
以她的能力,完全有不损自己分毫的方法去对付应焰,当然,相对自损的步骤要复杂许多,可应律现在给了她必须要折损自己去对付应焰的理由。
给她母亲下咒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那人不仅会下咒,或许还能预知未来,如果不这么预测的话,根本没法解释应律为什么要捡走顾十舟的身体,同时又是怎么知道顾十舟存在的。
再往深了想,顾十舟与顾氏千金的存在或许也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
应律没能力去争夺继承人的位置,所以应律需要她,而她需要的也恰好在应律手里牢牢攥着。
太多的巧合了,且无法解释。
应晟的唇色渐渐泛白,那无比磨人的焦躁情绪一下涌上了心头。
应晟没法接受自己的一切全然被人掌控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几乎要逼疯她。
她的眼神变得肃杀起来,望向应律的时候,带着丛林野兽般的侵略性,令人不寒而栗。
应律并没被应晟的模样吓到,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唇边始终带着笑意,声音清润。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帮助应焰做好海外支付软件开发的大项目,先给她一个甜头。”
总是要把人先捧上去,等到了云端再让她往下狠狠摔落,如此一来便永无翻身之日。
到时应焰没了,应琛又不成气候,二房不过就只剩下他的二伯父应庆安一个,不算难对付,将应庆安拉下马的事情同样也可以交给应晟去办,而他始终坐享其成,不费吹灰之力。
应律没等应晟回答就起身离开了,脚步轻快,全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