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发了一条微信给别墅里的管家。
顾十舟回了自己的位置,再吃起面前的菜品时味同嚼蜡。
不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也就罢了,喂她吃个豆腐也躲,何况那根勺子还是没动过的,她先前在车上橘rou不是吃得好好的吗?
顾十舟低垂下眼帘,手指握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着面前的米饭。
一顿饭吃完后,顾十舟走出茶餐厅,见应晟不冷不淡的态度,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表现太过明显,会不会惹得应晟不高兴,又要跟她离婚撇清关系?她先前就说过,她要的是耳根子清静,最好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想到这里,顾十舟咬了咬唇,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近水楼台才好得月,要是没了这层未婚妻的身份,她还怎么接近应晟?
“应小姐,我自己打车回去,就不麻烦你送了。”
顾十舟知道自己说这话很奇怪,她们本就是住在一起的,应晟顺路也就给她捎回去了,她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别扭,不过经过方才吃豆腐的事情,顾十舟想刻意拉开两人的关系,暂时消失在应晟眼皮子底下。
不然应晟觉得她‘耳根子不清静了’怎么办?
顾十舟捋了一下脸颊边的碎发,等着对方回复,却听应晟淡着嗓音回了她一个‘好’字。
应晟说完便自顾自走到车边,干脆利落的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视顾十舟为空气。
一辆出租车开到了空地上,有人从上边走下来,见状,顾十舟咬着牙,脚下步子踩得飞起,从应晟面前一阵风小跑了过去,一下坐进出租车里,砰的关上车门,气得跟河?没什么两样。
应晟目送顾十舟坐进出租车里,随即抿唇闷笑了一声,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回别墅的路上,顾十舟一直Jing神不佳,司机大叔是个好心的,见顾十舟萎靡不振,给她放了一路治愈心灵的轻音乐。
外头的天黑了下来,灯火通明的别墅内。
管家带着人把二楼卧房的床都拆了搬出去,在他们处理完之后打扫起来,女佣们把地面和碰脏的地方都收拾干净,偶尔聚头悄摸着讨论几句,不知道管家这是在做什么。
顾十舟回来时别墅里一片漆黑,她看了眼时间,这会儿才九点过几分,以往这个时候女佣们都还在,不知为什么今天走得格外早。
她没多想,踩着台阶上了二楼。
卧房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一下亮了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卧室,顾十舟倏地睁大了眼。
她的床呢?
好端端的怎么床不见了,是应晟的意思吗?
顾十舟光着脚跑到应晟的门前,抬手就要敲门,可下一秒却硬生生顿在原地。
她望着应晟的房门咬了咬牙,低眸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垂下手臂,跑下楼出了别墅,去一百米开外女佣住着的地方找管家。
管家正勾着二郎腿看越剧,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姿态看着惬意,见顾十舟跑来找他,他像是早有预备,笑说道:“床拆了送去保养清洗,要过两天才能拿回来。”
“只有我的床送去保养了吗?”顾十舟问。
管家那一双睿眼颇具深意,微微颔首,恭敬着回道:“二楼别墅的卧房,除了大小姐的,其它的床都送去清洗了。”
他跟在大小姐身边也有几个年头,不难猜到她的用意。
拆床的时候,他顺带着把顾小姐房内能坐能躺的沙发椅子也卷了卷一并带走了。
顾十舟没再询问管家,管家放下保温杯,不紧不慢地将顾十舟送回了别墅,目送她进门。
进门后,顾十舟脑子里乱乱的。
就算床真的要送去保养清洗,难道家里就没有备用的吗,都拆了,她睡哪儿?
她在别墅的地板上走着,不经意扫了一眼客厅的沙发。
顾十舟微垂下眼眸,长睫轻颤,心中暗下决定。
她先回房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光脚踩上淋浴瓷砖,花洒打开后,温热的水瞬时淋在肩膀,蒸腾起一团团莹白缭绕的水雾,将顾十舟的身体逐渐包裹其中……
月色朦胧,夜幕一点一点吞噬掉了整座城市。
应晟后腰靠在阳台的栏杆边,一口一口喝着杯子里的酒。
哪怕她的妆容卸了,凌厉气息却不减,清丽的容颜仍旧带着一丝冷傲,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半晌也没等来动静,顾十舟就好似已经不在别墅了。
将酒杯随意放在栏杆外的台面,应晟淡漠着抬腿往屋内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在这静谧的夜里只发出细微的响动,不竖起耳朵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顾十舟的卧室门是开着的,藉着淡白的月光,应晟瞧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眼就看了个透彻。
她拧起眉梢,眼底隐隐荡起些不悦的情绪。
那只小蠢猫出去睡了?
她给了顾十舟机会,还是如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