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的时候。
韩瑾瑜见时辰不早了就要回去,但孙逸之不放人,他此刻还对新话本意犹未尽呢。
“瑾瑜老弟,你今晚就别回去了,为兄带你去个好地方喝两杯,我们今晚秉烛夜谈。”孙逸之笑得有些狭隘的说道。
韩瑾瑜看着孙逸之笑得如此奇怪就觉得不会有好事,“不了,家弟一人独自在家,我不放心,我还是回去吧。”
孙逸之闻言,有些遗憾的说道,“本来我还想带你去那“风月楼”见识一下呢,你不知道那里花魁娘子的一曲琵琶简直是余音绕梁,比我说书可是Jing彩多了,错过就可惜了,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
韩瑾瑜总算明白了孙逸之口中的“好地方”是哪里,“风月楼”不就是镇上有名的声色场所吗?
“我自是不去了,只是逸之兄近来都去那“风月楼”听曲吗?”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韩瑾瑜心里接着说道。
谁知孙逸之这时发出一声轻叹,“我近日来是经常过去,但我只是欣赏冬娘的才学性情而已,并无其他”。
孙逸之口中的冬娘就是“风月楼”的花魁娘子冬梅了。孙逸之一次在朋友的邀约下去了“风月楼”,刚好碰上了她当天在台上弹奏琵琶,孙逸之当场就被吸引住了。
接下来,隔三岔五的就往“风月楼"跑,可“风月楼”是什么地方,是花钱的金窟,所以孙逸之每天说书的钱都花在这里面了,还欠下一身债。
孙逸之目前尚未娶妻,之前靠着说书一人生活,手上倒也是宽裕,谁知自从踏足“风月楼”后会面临如此之窘境。
“逸之兄,这是对那花魁小娘子有意了?只是那花魁小娘子对逸之兄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思呢?”韩瑾瑜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冬娘对我到底是何心思”?孙逸之惆怅的说道。
敢情你为了人家散尽家财,还落下一身债,这还是一头担子一头热。韩瑾瑜顿时有些无语了。
“其实逸之兄不如找那冬梅娘子谈一下,如果她对你也有意,你大可为她赎身,长期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我也知道,但是我哪有那么银两帮冬娘赎身呢?”
“你可知替她赎身需要多少两银子呢?”
“之前我有问过冬娘,没有一千两银子怕是说不了事。”孙逸之面露难色的摇摇了头。
一千两银子,就算他不吃不喝,要说书多久才能挣得来呢?
韩瑾瑜沉yin了片刻,“逸之兄,如果真有意要替那花魁娘子赎身,可去先问了她,如果她愿也有意,这忙我倒是可以帮你。”
韩瑾瑜一直感恩当初孙逸之愿意帮她宣传她的话本,如今他有难,她自然不能忘恩负义。
孙逸之有些不敢相信了,凭他和韩瑾瑜的交情,虽说不是泛泛之交,但也不是可以借出一千两这么大的数目的深交。韩瑾瑜愿意这么帮他,孙逸之当下感激涕零。
“瑾瑜老弟,今日你愿意帮我如此大忙,他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自当肝脑涂地。”
“逸之兄言重了,时辰不早,我先走一步了,如果逸之兄有了确信,可以来简田村寻我。”
韩瑾瑜说完就起身告辞了,因为被这一耽误,韩瑾瑜只能雇了一辆马车赶回去。坐在马车上,韩瑾瑜还不忘念着,等以后赚了钱,自己也要买一辆马车,好出行方便,争取成为有房有车一族。
时隔几日后,没想到孙逸之真的跑到简田村去找韩瑾瑜了。
“逸之兄,这是确定下来了?”韩瑾瑜此时正在自家厅里接待孙逸之。
“是的,那日我听完你的话去寻了冬娘,冬娘说如果我真的有办法替她赎身,她也愿意跟我粗茶淡饭过一辈子。”孙逸之听到这话时很是感动,又庆幸有听韩瑾瑜的话过来问冬娘的想法。
“既然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
韩瑾瑜说完,起身回屋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孙逸之。
孙逸之也当场给韩瑾瑜立了一借据。
“逸之兄,到时赎了那冬梅娘子也算是成家了,只是成家后,逸之兄还打算一直说书吗?”韩瑾瑜询问道。
孙逸之之前是一人吃饱全家饿不着的状态,说书的收益倒是够他一人开销,大手大脚惯了,只是接下来成家,难免又多了孩子,别说要还她这一千两,到时候只怕日常开销都成了问题。
“我也不是没想过另谋出路,只是你看我是能认得几个字,但我又不像你会写话本,肩又不能挑的,所以我也不知自己除了说书还能做些什么。”孙逸之感慨道。
“如果逸之兄不嫌弃的话,我这倒是有一个提议,等我忙完手里这本话本,估计短时间之内我是不会再另开新的话本了。我打算去经商试试,如果到时候能够做的起来的话,逸之兄有没有兴趣去帮我呢?”
孙逸之当下有些讶异,“瑾瑜老弟,俗话说士农工商,商是最低贱的,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这是偏见,你看看其他那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