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豫地打开了话题。
“关于你梦游去了哪里,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苏娴摇头,“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觉醒来,被人电话吵醒,开灯一看,双手都是已经凝固的血了。”
“那你做梦期间,听到有人开门进家,然后在你旁边看你,那个人你有印象吗?”
苏娴忽地一默,“你怎么……哦,应该是催眠询问出来的吧。”
“我确实做了个梦,梦到有人从门外开门进来到我们家,我起初以为那是你,然后想到它先是敲了门,然后再用钥匙开门,你根本不需要敲门。”
“然后它到了我旁边,一直盯着我,怎么说呢……”苏娴的脑袋往何清肩头上蹭了一下,“在梦里,我十分的害怕,因为不知道那是谁而害怕,随后,我感觉到那或许是一个浑身shi漉漉的女人,在我上方看着我。”
“有滴水落到了我脸上,接着我被你电话声吵醒。”
何清默了默,“你这个听上去,就像是在考虑死者B,那个溺死的那个女人而做的梦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临睡前,想到过她的头颅现在在哪。”苏娴的鞋尖又轻悠悠地晃荡了起来。
何清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苏娴所描述的梦,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苏娴那边,“那你觉得你这个梦境和——”
话音忽地顿住,因为这人正斜斜地依靠过来,脑袋落在她肩头,身体也是微微倾斜的状态,何清的视线一扫过去,就看见苏娴白色衬衫的v字领口少系了一颗扣子,正正好,那一片白皙的胸口,有一颗十分显眼的黑痣。
原来她胸口有痣啊。
这个想法瞬间冲击掉了刚才要说的话,让何清思维断了线。
“怎么了?我的梦?”话说到一半,让苏娴不解地抬头,和何清对上了视线。
“咳,没什么。”何清仓促地转头,“就是,那什么,痣……不是,你觉得你的梦境和现实你梦游有没有什么对应。”
“比如梦游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所以才会在梦里听到有人进入家门。”
苏娴缓缓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听到有人钥匙开门以及水滴什么的,对案件也没什么帮助啊,因为我的一切行程都在监控里可以看到。”
“那倒是……”何清默默地勾着自己的指头,思索着怎么和苏娴开口询问过往身世。
“我昨晚在案发过后给老爹通过电话了。”
“哦?何先生吗?”
“嗯……跟他说了你现在的状况。”
苏娴沉默地点头,没有回应。
“因为警方不清楚你的状况,我也是只知道你的梦游,不知道关于你的更多情况,所以去询问了一下老爹的。”何清悄悄地往何清那边瞥去一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何先生说什么了吗?”
“详细的没有说,只是说你没有在一个正常环境里长大,关于这点……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苏娴轻笑了一声,慢慢地直起身子,转头盯着何清,漂亮的桃花眼里散发着柔和的笑意。
“你想知道?”
何清点头。
“知道关于我太多的事,实际还挺麻烦的。”
“我不介意。”
“虽然你是不介意,其实我能说的也没有什么。”苏娴淡淡地耸肩,“因为我的记忆有缺失。”
何清顿住,“记忆缺失?你以前失忆过吗?”
“不是全部,只是少许。”苏娴抬手揉了揉头,“人在痛苦的时候,大脑会保护自己,选择性的遗忘一些对自己而言是伤害的记忆。”
“我大概就是这样,我的记忆零零散散,关于小时候的,很多都不记得了,只残留少许的片段。”苏娴的嘴角微微下弯了几分,“更令人伤心的是,我残留的片段,也不是什么好回忆,不像是普通孩子该知道的东西。”
何清僵了僵,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询问。
“详细的我并不想提,只是可以大概告诉你,我现在一切关于案子的推测思维,全都是来自于我的片段记忆,能把这些留给我,就像是大脑留给我的基础技能,和如何吃饭刷牙一样普通的基础技能。”
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黯淡,让何清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事,我是由你的父亲,何先生捡到的,他将我放在国外,定期支援抚养我长大。”
“何先生对我恩惠,我会铭记,所以现在,我到你身边,也是通过协助你来报答。”苏娴轻轻歪头,漂亮的眼眸里含着光,“所以,你要相信,如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和何先生这边的。”
面前微微眯起柔情似水的桃花眼,让何清一瞬间恍了恍神,视线一晃,又瞥到了胸口的那颗痣,她立即缩回了视线,转头看向别处。
“那这次,我觉得这个套圈是为你的梦游设计的,那个什么凶手,有没有可能认识你?”
“你这么说的话,或许对方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