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血债!”
不死狱众人皆出声附和,一时竟然群情激奋。本想着借此机会洗白,谁料到波折不断。如今地宫塌陷,有家不能回。狱主死不见尸,众人心头忐忑的很。
方中正见状,脸上笑意不减。依旧怡然从容,温和道:“辛苦诸位,方某惶恐。诸事皆我之过,便说天汉寨,本以为不费吹灰之力。犬子无能,敌不过这许多人。只得将人引回来,全亏诸位大人及时赶到,方才......”
他正东拉西扯着,远处响起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们快点撒!”有个北方口音,大喊道,“有人不?大妹子,你在不在!听见俺说话不?”
晋江独家
秦孤桐一听武五五的声音, 霎时吓得不知所措。
方中正点起黑烟,正是等着散落各处的豪侠自投罗网。此刻闻声暗喜,瞥了左鹰一眼。左鹰虽心中不情愿,但毕竟与景家联盟未断, 只得安抚手下兄弟暂且留下观望。
武五五扛着大刀,晃晃悠悠从林子里走出来。一脸的志得意满,一双大眼东瞧瞧西瞅瞅, 嘴里嚷嚷道:“大妹子!在不?咦, 大爷你瞅着面生哈。”
谭家少当家见方中正相貌硬朗,气度非凡。暗道莫不是哪位江湖前辈?他连忙一把将武五五拽开, 上前拱手一礼,问候道:“晚辈鹰潭谭家俊,敢问前辈是?”
方中正伸手抚须上前,目光扫过五人, 闻言笑而不语。
方兴站在他身后,眉头猝然一皱。他夫人出自鹰潭谭家,这少年正是她妻弟。旁人也就罢, 岳丈中年得子,膝下只余这一个儿子成年。如若下手杀了他,谭家长房就此断子绝孙。
武五五被谭少当家一推, 心里颇为不乐意。抬脚就要往奉殿走, 刚几步就被拦住。
方中正甚是为难道:“殿中都是伤员, 一连来了几波刺客, 秦女侠让严查来者。”
武五五顿时喜笑颜开, 扯着嗓门道:“俺大妹子在哈?哎呀,喊她出来不就完了嘛!”
方中正依旧一派从容:“秦女侠不在。不但她不在,萧女侠与君大帅都不在,只有贯大侠负伤在殿中休息。”
武五五嘟囔道:“不在啊?俺知道君大帅不在,刚路上我们遇见她啦,她说俺大妹子往这边来了哈。咋不在呢?咦,那边站着的都谁?”
谭少当家嫌他唠叨,不屑道:“就你话多,秦女侠有事离开了呗。前辈,我真是鹰潭谭家少当家,你看这块玉佩。”
方中正伸手接过玉佩,缓缓笑道:“的确是这块。九年前我与谭兄有一面之缘,那时他腰间的确佩着这方玉佩。方兴。”
方兴闻声骤然握紧剑柄,却是一时下不了手。
武五五与谭少当家几人面面相俱,不知为何突然气氛怪异。
唯有方中正怡然从容,他斜了方兴一眼。提着玉佩慢慢踱步往后,仿佛在庭院管教子弟般徐徐说道:“谭家正房长子痴傻呆愚,你这个姐夫的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偏房自然是不服气的,你当谦顺恭敬。谭兄看在眼里,百年之后自然安心将谭家托付于你。”
谭少当家原本莫名其妙,听得最后勃然大怒。俊朗小脸煞白一片,怒气冲冲的吼道:“做你得大头梦!”
武五五抽出大刀,跟着大骂道:“你个老么咔吃眼!有咋膈应人的么,塞脸了是吧!老铁,别跟着这老灯鬼磨叽,先削他一顿!俺瞅他还敢.....”
方兴手腕一动,软剑犹如白练,瞬间将武五五的手筋挑断。
“嘶!”武五五疼得浑身一哆嗦,他紧攥着手腕,脸色煞白。牙关磕磕碰碰,嘴里如卡壳的连珠箭似得:“抽冷丁啊...怪不得,带个..破面具,感情,感情没脸见人哈!”
方兴漠然不理,抬手又是一剑。
谭少当家急中生智,一把拽住武五五的腰带,将他往后猛然一拽。余下三人怒不可赦,一哄上前与方兴拼斗。可惜武功稀松,片刻便被压着住。
秦孤桐远远见武五五受伤,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紧咬牙关忍住,默默告诫自己:你这会下去,不但救不了他们,连自己都会没命。就是想要一搏,也千万要等不死狱的杀手离开!
她脸色冷峻肃然,仿佛万事波澜不惊,实则心头怒恨交织。恨不能立刻飞身而下,将方家父子千刀万剐。
穆耶被绑,伏在地上等待时机。此刻见方家父子离开,左鹰等人心不在焉。便慢慢蠕动到霍大当家身边,用肩膀拱了拱他。
霍大当家睁开眼,扯了扯嘴角。
穆耶见此心中一叹。
人非草木,自己潜伏天汉寨数年,岂会没有感情。撇开天神和殿主不谈,他与霍大当家这对枭雄谋士,真算得上良师益友。
穆耶心中早有盘算,只要不死狱众人离开,就有一搏的机会。
天汉寨上下皆以为他不善武艺,实际不过是他为获取霍大当家信任假意为之。如今世道若没有武功,不过是砧板鱼rou,任人刀俎。
秦孤桐居高临下,诸般动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