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直接去广陵城。”
——“阿娘!”
屋外传来气喘吁吁的惨叫,梨花哭腔喊道:“呜呜,阿娘,不好啦!哥哥给人打伤哩!呜,阿娘....”
虎子娘慌忙冲出来,一把扶住女儿,心急如焚的追问道:“哪里?他又跟谁打架啦?打坏了没!”
梨花抹着眼泪,哽咽道:“没...哥没跟人打架。呜呜,他...他被牛爷手下打哩!”
虎子娘眼前一黑,浑身软绵就要倒下。亏得秦孤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见她脸上苍白,连忙搀扶她坐下,边安稳道:“大嫂,你可不能倒下,虎子还在等着你。”
虎子娘闻言一震,蒙愣片刻,哆哆嗦嗦点点头。
秦孤桐见她回过神,轻声问道:“梨花,你哥现在如何?他在哪?”
她神情冷静,语气镇定。这让梨花心神缓和些许。小丫头吸吸鼻子,连忙说道:“在冯师傅家,还好,就脸肿了。”
虎子娘一听,顿时激动的一跃而起,哭骂道:“作孽的东西!让你们不要去,你们偏不听...打死才好!这个兔崽子啊...哎,我歹去找村长和三爷!”
秦孤桐见虎子娘Jing神振奋,不知还要不要管,扭头望向萧清浅。萧清浅岂会不懂她,若是不去看看,反而更加担心。
萧清浅微微颌首,转身回房拿刀剑。
秦孤桐见状心中一暖,对虎子娘安慰道:“大嫂,你先去请人。我们跟梨花去看看。你不必担心,纵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让他伤到虎子。 ”
防盗
萧清浅回房取了刀剑, 将横刀递给秦孤桐,两人随着梨花和虎子娘出门。
月上柳梢,地铺银霜。隔着山坳,就听见漆黑的村子, 一处灯火通明。
“铛!铛!铛!”
猛然,铜锣声惊响,宛如平地一声雷。霎时间全村炸开, 人声犬吠。
虎子娘刚刚恢复的脸色, 又瞬间苍白。她额头注汗滚滚,一跺脚, 焦急道:“哎呀,坏了!你们快先去!我去请三爷。”
秦孤桐听闻虎子无事,倒不担心。这山野乡村,能有甚么厉害人物。她反倒是好奇, 这牛爷是何人。按理说,虎子这般年纪的小子,互相之间打架不过是寻常事情。怎牵扯出一个大人, 莫非虎子伤了“权贵”之子?
她想到此处,便开口问道:“梨花,你哥怎么惹到那个牛爷的?”
梨花小跑着往那边赶, 闻言一缩身子, 哭腔道:“我们去看冯师傅, 谁晓得牛爷突然踢开门。我, 我们...呜, 都说牛爷去了建邺城,不晓得怎得提前回来哩。”
秦孤桐见她抹眼泪,俯身一揽,伸手将她抱起,哄道:“别哭别哭,你哥不是没事吗?我们这就去带他回家。”
梨花揉揉眼睛,哽咽道:“牛爷不肯的,呜呜,他们抓冯师傅...呜,我哥护着冯师傅,就被,就被他们打了……呜呜哇!”
秦孤桐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知她害怕急了。连忙轻拍她后背,安稳道:“梨花乖,梨花乖,不怕。你萧姐姐可厉害了,一剑就把牛爷打趴下。”
她说着冲萧清浅眨眨眼,萧清浅顿时哑然失笑。她自持剑练武以来,交手之人最低也是一寨之主。何曾与这类乡间地痞流氓较量过,真怕委屈了霜华剑。
梨花听秦孤桐豪情万丈的许诺,顿时惊喜过望。哭成小花猫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满怀期盼的望着萧清浅。
萧清浅瞧着一大一小,无奈而笑。抬手将霜华剑举到梨花面前,手腕微微用力一震——“铮!”
剑刃从鞘中跃出半尺,月华映照,寒光四溢。
梨花目瞪口呆,长大嘴巴,愣了许久,一把抱住秦孤桐的脖子,哭笑喊道:“把牛爷打趴!”
因萧清浅发威,梨花登时信心百丈。小丫头抬袖抹抹泪珠,伸手指着路,说道:“我和哥哥给三爷送饭。哥哥说,他扭了脚今天没有练武,怕冯师傅担心。我们去看冯师傅,冯师傅喝醉趴在地上,我们就使劲把他搬上床。太重,还没搬上去,门就噗通趴在地上。牛爷带人,要抓冯师傅。哥哥不许,那些人上来打哥哥,一巴掌把哥哥打,撞在地上...呜呜,哥哥...”
秦孤桐一听,明白此事其实与虎子梨花无关。牛爷是找那冯师傅麻烦,虎子不过仗义阻挡。却不知那牛爷和冯师傅,是何冤仇?
梨花听秦孤桐一问,顿时低下头,小声说:“那是因为,因为冯师傅偷偷教我们武功。”
此言一出,莫说秦孤桐,连萧清浅也是一愣。暗道,莫非这冯师傅早年惹下麻烦,发誓不传武艺,如今偷偷教授被人发现?若是如此,那便不好多管。
要知,江湖中人将拜师学艺与收徒传承视为头等大事。拜师学艺之苦,自然不用说。传承之事,也是千难万难。常常有人费尽数年时间,四处游历苦苦寻觅,只未必能得一佳徒。
江湖恩怨,许多说不清、解不开。有时候有些人杀不得,直接放过又不解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