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了,我从此可能再也见不上她一面了。。。。。。每天晚上想起这些,我就睡不着,在床上偷偷掉眼泪。谁知没过几天,太后,不,长公主突然过来了,她设宴邀请每一个人参加,然后安慰我们,让我们放心,新皇不会亏待前朝的太妃,大家只是换个地方居住,其他方面,都是跟从前一模一样,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都可以跟她提,以后谁受了委屈,也可以找她作主。大家听她这么说,安心了好些,宴会过后,她又单独见了我,问我过得怎样?习不习惯?还问我是喜欢住在那里,还是想要出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老实的跟她说我很想出去,我不想一辈子终老那个地方,我想父母,想回家,说着说着我就哭了,她就告诉我,如果我想出去,她可以帮助我,但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人提及我之前的身份,并且要改个名字,这简直是绝处逢生,我当然是满口答应,然后她又问我,我在京城有没有亲眷朋友,最好在京中暂住一段时间,再打算回南边的事,不然千里迢迢,一个弱女子总不能说走就走,我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就没再说什么,后来就有人进来,带我去换了衣服,出了园子,上了马车,走了也不知多久,那人拿了一包金银给我,让我下车,我迷迷糊糊下了车,就看见了李。。。。。。李太医,我们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再回头去看时,那俩马车也不见了。”
莲真睁大眼睛,听得呆了:“你是说她。。。。。。长公主让人把你送到了李茂家里?”
“是啊。”苏蕴道:“李茂跟我说,那天我去之前,也有个人去找她,说她有个远房表妹要来投靠她,让她出去迎接一下,她听后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出去,谁知道一出门,就看见我从马车上下来。”
一听到“表妹”两字,莲真如同被什么东西在心上刺了一下,神色一僵,片刻,勉强道:“难道。。。。。。难道她知道你们的事了吗?”
苏蕴道:“这。。。。。。我可也不知道,应该不是罢,长公主知道李茂的女儿身份啊,她见我在京中无人投靠,才叫人送我去她那的罢,不管怎么样,我这次总算是因祸得福了。”
莲真道:“你既然早就恢复自由身了,怎不早点过来找我?”
苏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长公主对我有恩,但不知怎么的,我一看见她,还是紧张畏怯,她在府中,我不敢过来。”
莲真一怔:“难道你知道她今天不在府中?”
“我当然知道啊。”苏蕴得意的道:“她生病了,现在李茂正给她诊治呢,不然我怎么敢过来。”
莲真的手微微一抖,茶水几乎溅了出来,她看着苏蕴,似乎没有听清楚:“你刚说什么?你是说。。。。。。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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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冰轮去了皇慈庵后,日间闭门不出, 在房中抄写经书, 夜晚则在院中吹奏竹箫, 或是呆坐,每每至三更时分才回房歇息。如此这般过了几日,身上便有些发烫起来,只不作声, 高贤心细,在一旁伺候时, 仍是察觉到了异常,忍不住问道:“主子, 您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 可是身子哪里不适么?”
“没事。”冰轮强打Jing神,道:“不过是身上有点发热。”
高贤一听便生了担忧, 忙道:“奴才这就回城去请个太医, 来给您看看。”
“不必!”冰轮斥道:“别大惊小怪的,到时惊动许多人,我这不好好儿的吗?”
高贤虽是着急,毕竟不敢违拗她的命令, 到了晚上,便再三催促她早些安歇。谁知到了第二天,愈觉神思倦怠, 身子乏力, 不得不卧床休息, 皇慈庵有女尼略通医术,过来替她诊了脉,开了药方,几剂喝下去,却也不见退热。到了这份上,高贤也顾不得什么了,寻思着若请太医来寺庵中,一则冰轮不喜,二则的确不便,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李茂,旋即悄然打马回城。
李茂之父李道忠已于前年过世,冰轮当时特地赏赐了银两,至霍凛称帝,李茂怕自己女儿身份日后终究会惹祸上身,便趁机求了冰轮,离开了太医院。
恢复自由身,本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她想着苏蕴,几个月来,相思难熬,忧心忡忡,也无心出去给人看病,一个人呆在家里长吁短叹,那日见到苏蕴,竟好似天上掉下凤凰一般,欢喜得几乎发昏,过了好几日,方始相信眼前一切并非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