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大小姐一定会再去那个地方,苍天有眼,半年后我终于等到了大小姐。。。。。。”
慧显泪如雨下,将后面的话打住,略去自己后来方智为师,落发出家一节。霍泽心中好生后悔,当时这丫头就在房外,自己怎地毫无所觉,父亲后来怕节外生枝,也曾派人去找过她,却找不着半点影子,没想到她竟然躲进了尼姑庵,完了,今日我命休矣!
冰轮侧过头,对慧显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累了,出去歇会儿,等下用过素膳,会有人送你回去。”
慧显哽咽道:“是。”双手再次合十,行了一礼,不再瞧霍泽一眼,退出殿外,殿门很快被人掩上。
冰轮面无表情:“你还有什么话说么?”她Yin沉冰寒的目光,似能穿透人的身体,霍泽连遭挫折打击,早已濒临崩溃,这时心胆俱裂:“太后饶命!我没想到她会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爱她,我一直爱她!”
“嗯,你爱她。”冰轮点点头,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突然一刀向他大腿刺去,顿时鲜血长流
“啊!”霍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哭喊道:“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她性子那么烈,我本打算娶她的!”
“嗯,你知道错了,你还想娶她。”又是一刀刺去,霍泽痛苦的哀嚎:“求求你,不要杀我!饶了我罢!”
冰轮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口中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没想到她会死,你爱她,你想娶她,你满脑子的都是你,你想如何,你要怎样。。。。。。你考虑过她的想法吗?难道她是故意的?她早打算好了要死?她想你爱吗?想被你娶吗?你嫉妒是她的错吗?!”她每说一句,便用匕首在他身上扎出一个窟窿,却特意避开要害之处。鲜血不断飞溅出来,在她雪白的衣服留下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积累十数载的仇恨在此刻如火山般爆发,她愈说愈是愤怒,愈说愈是恶毒:“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你这披着人皮的禽兽,猪狗不如的牲口,你那yIn邪的眼睛多看她一下,都是对她的亵渎,你那下贱的嘴巴,跟她说半个字,都是对她的不敬,你那肮脏的双手,碰她一碰,便是无尽的罪恶!她是仙女般的人儿,你却是Yin沟里的臭虫!”她红了双眼,疯狂咆哮:“啊!你竟敢对她做出那种事来!”
霍泽身上被扎出几十个血窟窿,最开始还鬼哭狼嚎,后来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吓破了胆子,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冰轮总算停了下来,眼眸中的疯狂神色渐渐褪去,恢复了惯常的理智冷漠,她喘了几口气,用袖口摸出一个瓷瓶,拔出塞子,凑到霍泽鼻子边,一股凉森森的似甜非甜的香气直冲肺腑,霍泽竟悠悠醒转过来,他看着冰轮,就像看见了恶魔一般,哑着嗓子道:“我知道她是你表妹,你疼爱她,可就算我有罪,我也是你同父的亲弟弟啊,你怎忍这样对折磨我?你不如。。。。。。不如给我个痛快罢!”
他从来都是以求生为上,这次却第一次求死,只因这样的折磨凌虐,实是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冰轮摇摇头,悠悠的道:“也是从那时起,我再也不知道何谓不忍。”
说话之间,挥了挥手中的匕首。
冰冷的锋利刀锋贴在他的脸上,上面的属于他的血ye,却尚带一丝余温,霍泽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不要!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告诉我,你对她施暴时,她是否也这样求过你?她也求你不要,放过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吗?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软?”
霍泽紧闭双唇,唯恐说出什么惹怒她的话,忽觉面上一疼,面上已被他划出一道血痕:“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么我来告诉你罢,你仔细听好了,我要告诉你的,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哦。” 她一手抓住他的头发,靠近他耳边:“跟婉儿有私情的不是那个小厮,是我!”手上用力,并加重了语气:“她是因为我,被父亲赶出去的,听明白了么?嗯?你真能明白我的意思?”
霍泽瞠目结舌,面若死灰,鲜红的血ye混合着冷汗、泪水从他脸上滚滚而落,看起来可笑而又可怖:“你。。。。。。你。。。。。。”
冰轮将刀从他脸上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慢条斯理的道:“所以你该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对你了吧?不止是你这元凶,凡是直接的间接的参与过这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谋反之罪算什么?对于我来说,伤害了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罪恶,犯了这宗罪,天地不恕,神佛难救!”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炼狱,绝不带一丝毫感情和温度,霍泽浑身不受控制的阵阵战栗,连眼睛上的rou都抖动起来,哀求:“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们是姐弟啊,饶了我吧!”
冰轮就像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所以,你还想当郡王,还想封公封侯?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封你为西凉郡王吗?”她“嗤”的一声,嘴角泛起残忍而恶毒的笑意,匕首缓缓刺入他心脏的位置,胸口尖利的疼痛让霍泽五官扭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