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仪:“臣之证据千真万确,只要陛下愿意严查,一定会寻到线索,只要能扫清朝廷的隐患,臣万死何惧!”
南宫静女:“好,好一片赤胆忠心。丁仪所告之事,相信诸位多少都知道些了吧?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邢经赋,公羊槐、晋州派系的一干朝臣纷纷出列,邢经赋和公羊槐先表示了不知情后,晋州府则由秦德为代表:“启奏陛下,臣以为殿前将军丁仪此告属子虚乌有,血口喷人。皇夫曾出任晋州太守三年,在皇夫的治理下,晋州百业复苏,人口增长、皇夫爱民如子,常出现在田垄地头与农户一同开荒劳作,晋州府下的郡县皆一一走访,凡民之陈情必躬亲,在任三年期间百姓送到州府衙门的陈情皆处置妥当,无一件错漏。众所周知,晋州府自景嘉元年惨遭时疫,十室九空,皇夫上任前换了十几位太守,结果皆不尽人意。而皇夫用三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非晋州不可救,而是施救者皆不尽心,皇夫对晋州的风土人情,土地气候了若指掌,若有人诬陷他并非晋州人士,臣等第一个不答应,皇夫位同后位,身份尊贵、臣叩请陛下驳回丁仪之奏请,并查其动机,依律严惩!”
说完,秦德一掀官服下摆,跪了下去。
站在后面的十几位晋州派系的官员纷纷跪地,高呼道:“陛下三思!”
南宫静女很欣慰,正如秦德所说:齐颜虽然异族人,可是他做了许多渭国人也做不到的事情,求仁得仁,齐颜在晋州播撒仁德的种子,发芽了。
南宫静女看向公羊槐,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南宫静女:“诸位卿家请起。”
众人:“谢陛下。”
南宫静女:“闻诸位卿家之言,朕心甚慰。但是丁仪既然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也要告御状,相信自有他的考量。皇夫位重,事关国本。朝臣既然心有疑虑,朕纵然相信皇夫也要给朝臣一个说法。不过……”
南宫静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查得皇夫清白,今后再有人胆敢搬弄是非,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丁仪?”
丁仪咬了咬牙:“老臣遵旨。”
南宫静女冷笑一声:“传旨,即日起封锁承朝宫,传内廷司,宗正寺,大理寺三司会审,每日午时至未时三刻,三司官员可持腰牌进入承朝宫问询调查,取证,其余时辰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求见皇夫!”
丁仪慌了,追问道:“陛下,此事理应交给刑部才是……这,”这能查出什么来?
南宫静女的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让朕把皇夫一并关到刑部天牢才好?”
丁仪一个头磕在地上:“臣不敢,但可交由刑部,大理寺,内廷司三堂会审,皇夫就暂时请到大理寺……”
南宫静女:“放肆!这大渭的江山到底是南宫家的江山,还是你丁家的江山?”
丁仪:“陛下恕罪,臣也只是……只是……依律提议。”
南宫静女:“依律?依律你丁仪区区三品殿前将军,冲撞中宫早就该将你推到午门外了!若父皇尚在,你丁氏一族就算每人长一百颗脑袋也不够抵罪的!今日之事也并你丁府手眼通天,而是朕顾念着还皇夫一个清白,即便如此皇夫也是朕的枕边人,交由三堂会审已经让皇夫受尽了委屈,此事万不可能交给外臣。”
陆伯言来头跪地,许多与丁仪较好的将军也纷纷响应:“陛下息怒。”
南宫静女向朝堂一侧望了一眼,将那些站在丁仪阵营的朝臣记在心中:“退朝。”
249
女子身何罪之有
又过了半个月,渭国的京都下了第一场雪,南宫姝女已经带着小蝶离开京城前往封地,临走前南宫静女还特许小蝶见了玉萧一面,但只是以丫鬟的身份跟在南宫姝女身边母女二人一句话都没能说上,小蝶看着玉萧眼泪几度在眼眶里打转,害怕被玉萧瞧出端倪,只能垂首,却又舍不得少看女儿一眼,进退两难。
好在南宫姝女深谙小蝶心思,将玉箫抱在怀中逗她转移了小家伙的注意,南宫姝女时常会和小蝶汇报玉萧的情况,得知南宫静女对玉萧视如己出,小蝶的心情是复杂的,她生下两个孩子的时候尚处在疯癫状态,可以说没有尽到一丁点作为母亲的义务和责任,好在南宫姝女替自己做了许多弥补。
如南宫姝女所说:玉萧聪明懂事儿,生活得很快乐。
亲眼见到后小蝶的心里多少安慰了一些,虽然她只能默默地看着玉萧的背影连说上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但小蝶知道:这对玉萧来说是最好的,自己这个生母只能给她带来困扰而已。
原本小蝶还想和齐颜辞行,但在南宫姝女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朝堂上虽然风起云涌,但南宫姝女将小蝶保护得很好,一点儿风声也没有透露给小蝶。
天色不早,明日二人一早就要启程南宫姝女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玉箫放下,摸了摸她的头:“玉箫,明日二姨母就要去封地了,今后每年才能来看你一次……”
玉箫当即不依,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