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齐刷刷的疯狂摆手加摇头。
“香小主奴才愚笨,不求青史留名,只求一生常伴皇主子左右。”南叶如是说。
井喜不甘落于人后:“奴才也是,愿香小主长命百岁,平安喜乐,不求荣华富贵,就一辈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
香九:没有上进心的玩意儿!
全军出发
到底是木苏娆的地盘, 哪轮到奴才翻身把歌唱,一声略带警告的轻哼,让南叶和井喜盈悬崖勒马,认清自己。
立刻争相表衷心。
“愿为皇主子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愿为香小主上刀山下火海。”
“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生亦为人杰, 死亦为鬼雄!”
木苏娆哂笑,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场莫名其妙的拍马屁大会。
香九则在一边腹诽万恶的君主□□统治。
.
翌日,狼狈为jian的四人决定行动。
第一步, 弄死裘白山。
根据香九的计划,裘白山扭坏了腰,吃了药也迟迟不见好,在榻上躺了一日又一日,人早已晕晕乎乎, Jing神头也差上许多。
加之年事已高,一命呜呼, 不会有人觉得蹊跷。
是以木苏娆找来白太医。
和之前一样,白太医依然一穷二白, 依然郁郁不得志在御药房当差。
乍一听木苏娆宣他诊平安脉, 当即心chao澎湃热泪盈眶。
提上药箱马不停蹄的奔赴养心殿。
他有预感,他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木苏娆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给裘白山下一剂猛药,让他每日服药后多睡上几个时辰,外头天崩地裂都叫不醒的那种。
白太医有些费解, 裘白山的腰是他在治,用不着多此一举,却又不敢多问。
当即回御药房挥毫泼墨,开出一张新药方,叫住路过的小太监:“拿去,给裘公公重新熬上。”
御药房的次间里,总熬着各宫主子的药,祛寒祛热、固本培元、补气养血……应有尽有。
小太监低头看看怀里烫手的药盅,又看看白太医,苦着脸道:“这不就是裘公公的药吗,奴才刚熬好,熬了两个时辰呢。”
白太医凶道:“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小太监接过药方,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
为确保万无一失,木苏娆再次给了琼玉嬷嬷一场戏份——探望裘白山,宣告他死亡。
一回生二回熟,琼玉嬷嬷全无第一次的忐忑不安,十分豪迈的接下这份帝王的恩赐。
她抱上一床棉被,以天太冷,我给老裘送温暖为由,成功进入太监所。
裘白山的门没锁,她在外喊了两声,不见他应,便兀自推门而进。
裘白山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下,面容沉静,犹如死猪。
琼玉嬷嬷立时绷紧全身的神经,将棉被搁到八仙桌上,掩好门,然后小步到炕边,推了推裘白山的肩膀。
“老裘,老裘。”她低声喊道。
裘白山依然没应。
琼玉嬷嬷按照计划,用茶壶里的水,浇灭掉炭盆中烧得噼噼啪啪的炭火。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只浇灭了盆面的上的一层,将冒着青烟的它们埋进盆地,底部的炭火则翻上盆面。
冬日寒凉,屋子里的温度迅速降下。
琼玉嬷嬷还甚为贴心的将裘白山的手脚露出被子外,确保他手脚冰凉。
“对不住了老裘。”
君命难为啊。
外头聚众赌博的几名小太监对屋内惨无人道的行径一无所知,只兴奋地摇着骰盅。
他们分成两派,有人喊大,有人喊小。
骰盅一开,一方赢一方输,赢的人喜笑颜开,输的人捶胸顿足。
好不热闹。
有人道:“再来!再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震得他们一个哆嗦,满桌的骰盅滚下桌沿,砰砰咚咚的砸在他们脚边。
“咋啦?”另一人好奇道。
旋即又是一声哭喊,比刚才,更凄厉。
太监们这下有了不一样的反应,眼珠子几乎鼓出眼眶,惊道:“出事了,快过去看看。”
他们循着声音,拔腿冲进裘白山屋子里,就见琼玉嬷嬷俯在裘白山胸口,嚎啕痛苦。
“老裘啊,你怎么就这么去啦!”
“你这一辈子太苦,还没来得及享福呐!”
三言两语,简单明了的道出了哭喊的原因。
小太监们懵在门口,不知所措。
“……啥,裘公公……死了?”
琼玉嬷嬷抬起头,一丝不苟的盘发散开几缕,抹了把眼泪,哽咽地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太医呀!老裘说不定还有救。”
人都没了,还能有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