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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劲儿头,比木苏娆还心急。
屏风后,木苏娆脱下亵衣,她故意放轻动作,慢腾腾的,悠悠然的,目光在香九脸庞打转。
对香九“见色起意”的表现十分满意,眼角勾着春风,侧身躲开她的咸猪手。
香九搓搓手,用商量的语气道:“摸一下。”
木苏娆逗她:“还是说说母妃吧。”
香九内心在咆哮,大起胆子把狗爪子伸向木苏娆,不管,摸了再说。
木苏娆再次笑着躲开。
香九急眼了,化身禽兽,来了个饿狼扑食、狼吞虎咽……
事后,被吃干抹净的木苏娆,穿戴整齐,用起了早膳。
香·心满意足·九嘟了下嘴,隔着满桌的珍馐美味,送她一个爱的飞吻。
伺候在侧的琼玉嬷嬷的胃部顿感不适。
恶心,恶心,极度的恶心。
再一看木苏娆,人家正含羞带怯,眼带秋波。
琼玉嬷嬷的拳头捏了又捏。
香九早习惯她的冷眼相待,故意隔应她似的,又给木苏娆飞去一个吻。
木苏娆娇滴滴道:“讨厌~”
每一次的打情骂俏,必将有“讨厌”二字,以表木苏娆心中的欢喜,否则就是不完整的调情。
木苏娆回过神,继续先前的话题:“你为何忽然打听起母妃了。”
香九有了点正经,连人带凳挪向她,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是你媳妇儿呀。”
这句话比一百句甜言蜜语还管用,木苏娆搁下勺子,下意识地捏住香九的耳垂,在指尖捻着。
问道:“然后呢?”
“得注意婆媳关系不是。”
木苏娆止不住笑,眼睛弯弯的,像是两弯小月牙。
“你真这么想。”
“当然了,快给我说说。”
木苏娆点了下太阳xue,像是有点为难,偏着头问:“从何说起?”
香九为她指名方向:“你与她感情如何。”
木苏娆耷拉下眼皮,语调轻飘飘的:“她对我有恩,十年前若没她,坐在龙椅上的人便不是朕了。”而是隆亲王者,若非如此,隆亲王对天下也不会如此执着,无非是心有不甘罢了。
“你……与她感情深厚吗?”
香九想起静观斋的那副画像,上面是木苏娆的生母,一国之君的生母入不得奉先殿,享不了子孙后代的供奉,到底会是木苏娆心头的一根刺。
“朕只认母妃十年前拼死相互之恩,其它的……一概不认。”
香九很意外她的直白,她就这么□□裸的展露她埋藏心里多年的怨和怒。
许是心意相通的缘故,香九竟一时感同身受,顾不得许多,她朝琼玉嬷嬷递了个眼色。
琼玉嬷嬷伺候在她们身边,因木苏娆的话心肝脾肺肾震了三震,蹲了个福,带着一干宫女逃离这是非之地。
殿内再无旁人。
香九故作轻松,勾住木苏娆的下颌:“给媳妇儿我说说。”
木苏娆坐着,她站着,彼此贴得很近。
没外人在,木苏娆又要撒娇了,就着这姿势抱住香九的腰,脑袋贴在她肚皮上:“朕生母位分低微,生下朕,却没资格抚育朕,当时正值匈奴犯境,父皇念外祖父打仗的辛劳,将朕留给了母亲。”
“皇贵太妃却不乐意,她无儿无女,就盼着朕出生,便求着父皇,将朕讨了去。”
“母亲生下朕,本是亏了身子……之后便终日郁郁寡欢,再多的药石也无济于事,没两年,人就去了。”
木苏娆音色哑下去:“朕那时候不过两岁。”
计划有变
此时的木苏娆哪里像个帝王, 压根儿一饱尝人间冷暖的小可怜,弱弱的依偎在香九怀里。
香九想用尽一生呵护她。
搓搓她的肩膀,搓搓她的手臂,好似这样能给予她无限温暖与力量。
木苏娆扬起头,撅起嘴。
香九俯身给她一个亲亲。
木苏娆的脸重新贴上她肚皮, 满足的阖上眼,像只沐浴在春日阳光下的小懒猫。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 静静的拥抱, 谁也不再说话,窗外的鸟鸣一时格外清越。
片刻的安静让香九有了旁的想法,她思忖着木苏娆对皇贵太妃不至于母女情深, 得知真相后, 饶是会心平气和许多。
当然,木苏娆刀子嘴豆腐心,焉有不伤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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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近日有些心不在焉, 批奏折的效率大打折扣,南叶在旁细细察言观色,发现她清亮的眼眸不再清亮,黯淡了几分, 似乎有心事。
“皇主子有心事?”不是所有太监都能成为总管, 南·奴才·叶的过人之处就在于细致入微, 誓要成为皇主子的贴心老棉袄。
显然,皇主子本人不领情:“说了你也不懂。”
南叶: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