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至极。
木苏娆心弦便跟着颤, 一个角塌陷下去, 反手给她揉了揉 。
“朕弄疼你啦。”
明知故问, 香九回眸等她, 满眼的哀怨。
木苏娆赶紧赔笑:“朕跟你闹着玩儿呢。”
她在香九脸边偷了个香:“你昨晚表现那么好, 朕哪舍得真掐你。”
一说到昨晚, 香九心里就五味杂陈, 主要是那颗红痣的冲击力太大, 她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咋说呢,端太嫔没理由骗她, 是以她对木苏娆就是苏素这事认定了九成,还剩一成需要物证来证明。
红痣就是这物证。
只是看到它的那一刻,香九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五年来, 她对苏素日思夜想,爱怨交加,如今又为隆亲王效力,成了对家,堪堪是剪不断理还乱。
偏偏木苏娆昨夜一次不够,非缠着她闹到半夜,搞得她腰酸背痛,身心俱疲。
现在只想把裘白山的烟杆借来抽两口,醒醒脑子。
木苏娆怕她着凉,把被子展开,将她一并包裹住。
滚烫的体温慢慢渡来,穿透单薄的衣料,穿进四肢百骸,香九舒服的抖了个激灵,哼哼两声。
往后一靠,卧进木苏娆怀抱。
“想什么呢?”木苏娆问。
香九合上眼,懒懒道:“累了而已。”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硬是惹得木苏娆面红耳跳,心虚的咬住下唇,昨晚她是闹得太过了。
“要不……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纵欲过度开点补药。
香九窥出她的心思,斜睨着她:“你嫌弃我不行?”
木苏娆勾住她的手指,捏了捏,欲盖弥彰的解释说:“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吃不消嘛。”
“昨晚你咋没这觉悟呢。”
木苏娆赧然,捏起手给了她一拳:“人家那不是太想你嘛,”说着张开手,五根手指直立立的,像刚捞出水的青葱,“五年,人家五年没开过荤了。”
足足一千八百二十五天,鬼知道每每夜深人静时,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香九内心升起一丝小雀跃,嘴上却不依不饶:“我不信。”
后宫佳丽,你能无动于衷?
木苏娆顿时指天发誓,欲要把那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的誓词朗诵一遍时,眼中忽然闪过一jian滑的光。
将香九压回榻,兴奋道:“既然你不信,那朕只好再跟你——”
木苏娆欺下身,咬住香九的唇。
香九:“唔!!!”
琼玉嬷嬷一如既往,于天光大亮之前,叩响了木苏娆的门。
“皇主子,该起了。”
按照规矩,她要叩三次,每次三声响。
三次之内,木苏娆一定要应她,只是今日……三声响敲完,她愣是一点回应都没收到。
是她上了年纪耳背吗?
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上窗纱,忽闻里头一声喘。
短短一个音节,愣是千回百转,余音绕梁。
然后又是一声。
琼玉嬷嬷像是被某样东西刺了耳芯,忙不迭的缩回脖子,双目又惊又恐,嘴唇哆嗦着连连后退。
身后的宫女们扶住她腰身,怕她退出个趔趄。
纷纷发问:“嬷嬷,怎的了?”
琼玉嬷嬷强装淡定道:“没事,皇主子说梦话了。”
宫女们:????
于是她们一反常态的没进到屋内,并肩站在碧纱橱外,静静的等待,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太阳完全跃出东方,高高挂起。
一人催促道:“嬷嬷,早朝该赶不及了。”
琼玉嬷嬷叹,谁说不是呢,老臣们若怪罪起来,定要说她的不是了。
可她不敢打扰皇主子的白日宣.yIn。
遂去请太监总管南叶拿主意。
南叶昨日惹木苏娆不痛快,自身都难保,便将烫手的山芋丢给敬事房。
敬事房的所有人懵成木头柱子,自从木苏娆登基以来,他们在房中事的这一块业务,已有十年未开展。
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怕出纰漏,狠心把烫手山芋重新丢回给琼玉嬷嬷,理由是未到敬事房的营业时间。
琼玉嬷嬷那叫一个恨啊。
磨蹭来磨蹭去,上朝的时辰早耽误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皇主子——”
“朕还要~”
娇滴滴的一声哀求从门缝里溜出来,若隐若现。
琼玉嬷嬷:简直没耳听!
香九是真的累极了,倒在一边,摆摆手道:“不成了……不成了……”
木苏娆撅着嘴,睡进她臂弯,和五年前一样,这个怀抱干净而温馨,让她没由来的安心与踏实。
她的手掌拍打着香九的胸膛,应和着她渐渐趋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