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愣愣的:“断家的易容术倒是一点看不出她们是谁。”
端太嫔收回手,没言语。
香九许久才又问:“你因为什么入的宫?”
“情报。”
雎鸠城有着天下最复杂和完善的情报机构,容清顽皮,还曾收集过豪商巨贾和亲王贵胄的房中事。
谁一夜七次,谁以一敌三,谁萎靡不举……多的是想不到的奇事。
肖芸篱是蹲守大内的情报员。
“有你一人,便已足够,为何会再来个断雀?”
“断家向来存有异心,曌文元年老城主过世,断英便越发肆无忌惮。”
一说到父亲,香九胸膛有些起伏,吐出一口气道:“于是向各方都插.入自己的势力?”
端太嫔微一颔首,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进了屋子,关上门。
“此番你寻找密旨,断英想抢先一步,拉拢隆亲王,一旦有朝堂势力傍身,你与你阿姐都性命堪忧。”
香九眸光闪动。
端太嫔继续道:“你鲜少入关,更鲜少涉及江湖,你阿姐把此事交由你,无非是想你能远离北原,远离是非之地。”
“她下追杀令,是迫于十长老们施压。”
香九面露疑惑:“关十长老他们什么事。”
端太嫔越说越急:“五年前,你可是在雾霭河救下过一名叫苏素的女子?”
香九滞住呼吸:“……与她何干。”
“你就没觉得她和皇主子太相像吗?”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可香九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心头的酸涩被一种奇怪的情绪替代,叫嚣着,唱吼着,即将冲破身体。
“只是……长得像罢了。”
她还在狡辩。
端太嫔反驳她,语调缓慢,却仿佛平地起惊雷:“苏素就是皇主子,皇主子就是苏素。”
叫嚣和唱吼一下遁了,往深处猛烈收缩,耳膜被吸得发紧,像要生生撕裂。
香九捂住耳朵,脚步有些踉跄。
端太嫔倾身拥抱她,一遍一遍拍打她的背心:“断英不知从何处获悉的此事,到十长老跟前,告你的状,说你伙同外敌,图谋不轨。”
“他和隆亲王勾结,还有脸贼喊捉贼!”香九摘下手,脸憋得通红。
“不一样,”端太妃道,“你把苏素藏在身边,藏在你的帐篷里,像爱人一样亲密……”
香九心虚,偏开脸,躲开她视线。
“你为什么藏着,不就是因为苏素来路不明,你怕十长老对她不利。”
“我……我……”
香九想要辩驳,几番挣扎,放弃了,有气无力的垂下脸,像奄奄的垂柳。
该说的话,端太嫔都说了,她与香九分开,沉默下来,良久良久,无语无声。
只是看着香九的小jiojio在有一下没有下踢着桌角。
她笑,口吻淡淡道:“你还是个孩子。”
末了补上一句:“怪不得你阿姐嘱咐我好生护着你,她下了追杀令不假,但你万万不可疑她。”
香九嗫嚅道:“我明白,阿姐一向疼我,她有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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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发现香九瞧她的眼神怪怪,带有三分怒三分怨和三分……杀气。
她竖起奏折,挡住眼前的一切景象,也挡住香九的杀气。
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朝身旁的南叶勾勾手。
南叶凑近她,压低音量道:“皇主子?”
木苏娆扯过他的耳朵:“谁惹香香不痛快了?”
南叶忍住耳上的疼,往窗边打量一眼,那处,香九正把头探出窗外,和造办处的奴才商量换窗纱的事体:“挺好的呀?”
“她刚才瞪朕,瞪了好几回。”
“您确定?”
木苏娆重重点了下头,一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即视感。
南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啧啧嘴道:“您等等,奴才这就去打听。”
香九扭回身,发现暖阁内只剩她和木苏娆两人,南叶何时不知了去向。
正好,她亦有话问木苏娆。
不带一点犹豫,她疾风般绕过书案,一抬手,勾住木苏娆的下巴,迫使她向自己。
动作简单又粗暴。
木苏娆:“!!!!!”
“皇主子,奴才有话问您。”
你这是问话该有的态度?
木苏娆指尖蜷起指尖:“……你问。”
“您左胸口可是有一颗红痣。”
木苏娆红唇微张,粉嫩的舌尖动了动,忽尔发怔,两腮上渐渐透出绯色。
清妩的脸像一颗饱满的尚且带有清澈露珠的蜜桃。
她咬唇,娇羞的打了香九一拳:“……你坏,偷看人家洗澡~”
香九:“………………”
红痣
香九鄙视木苏娆那满脑子的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