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
“惜辞……”
“不要胡思乱想了,猗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专注打好官司。”
“嗯。”
祝惜辞将赫胥猗送走,在客厅坐了良久,最终还是拨出了一个号码。可惜电话虽然接通,但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最后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想起宋锦绣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到底还是不放心,起身向卧室走去。
“好了锦绣,别闹别扭了,先出来吃饭吧。”
她在门外叫了几声,却没听到回应,心下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急忙开门进去,却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
尹氏危急,赫胥猗的官司进展也不顺利。第一天庭审,好几件重要证据都被判定为不规范,必须重新检举。
开始有人三天两头来查Jing琢,无论做什么事都难度倍增。赫胥猗现在才知道,自己究竟托了尹家多少福。
今天她要回赫胥庄园一趟,宋文慧听说了尹如琢的事,以及两人离婚的事,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
不过还没等她离开公司回家,赫胥狷却给她发来了消息,说是和母亲一起在看望尹润松。
她匆匆赶到医院,看到的是三人和谐相处的场面。
尹润松见宋文慧的次数不多,一个毕竟他是鳏夫,赫胥复经常不在家,就算避嫌他也不该主动去见宋文慧,另一个则是宋文慧身体不好,基本不主事,几乎没有见的必要。
在他印象里,这个女人是典型的柔弱弱弱、没有主见的大家闺秀,倒是很意外这一次她竟然主动来探望自己。
至于赫胥狷他倒更熟一些,年少成名,人也活泼,放假的时候来玩过几次,他挺喜欢的。
“妈妈,小狷。”赫胥猗进门叫了两人,再看尹润松神色无异,心下稍安,“你们怎么过来了?”
“怎么过来了?还不是你这个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宋文慧语带一丝埋怨,“亲家公生病,如琢有事脱不开身,你那么忙,我当然应该过来照顾一下。”
赫胥狷这几个月一直都在陪的卢,性格安静了不少,只低低地喊了一声“姐姐”。
离婚的事两人肯定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尹润松是怎么和她们解释的。
“我说了,你妈妈身体也不好,两人要是都病倒就不好了,让她早点回去。”
尹润松向赫胥猗解释,赫胥猗点了点头。
“妈妈,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爸……尹伯伯的。”
宋文慧见赫胥猗的神色不再多说什么,只起身对着尹润松道:“猗猗有给你添麻烦的地方还请见谅。”
尹润松摆了摆手。
母女三人从病房出来,赫胥猗打算亲自送两人回庄园,却听宋文慧道:“猗猗,你和你爸爸的官司还能再添加人证物证吗?”
“什么?”
宋文慧看了一眼小女儿,赫胥狷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包得十分严实的盒子。
“我听说你那里的证据出现了一点问题,这是我在书房暗格子里找到的,希望能派上用场。还有,我愿意出庭作证。”
赫胥狷把东西递给赫胥猗,解释道:“爸爸的书房……以前是爷爷的书房,有很多暗格。我小时候贪玩发现了一些,妈妈回忆起爷爷经常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所以这几天我们在家里把暗格子找遍了,找到了爷爷的遗嘱。”
现在的案子有两个地方出现了难点,一个是能够作为直接证据的录音不能使用,另一个是曾经公证过的遗嘱被作废了,而且无法证明这不是赫胥谨授权作废的。
同样的Cao作,涉案人员推翻了口供。
“我们去车上说。”
“最近我们住你那边,万一要作证也方便一些。”
“……好。”
两人带来的这份遗嘱实在是太及时了,时间点是赫胥谨去世的前一天,没有公证过的矛盾遗嘱,所以以时间最新的遗属为准。
遗嘱中历数了赫胥复的荒唐事迹,明确表示伯爵之位以及财产会直接让孙女赫胥猗继承。不但如此,赫胥谨在遗嘱中提到自己绝不会接受安乐死。
因为最重要的那个录音证据无法使用,赫胥复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只是为了让父亲解脱。但安乐死必须要经过本人同意,且必须要有公证人在场。赫胥复的行为本就已经算得上是犯罪,只不过占着一个法外容情的理。
但只要有了这份遗嘱,他所有的虚伪假面都会被撕下。
“或许爷爷那时候就察觉到了什么?”
三人那时候已经被赫胥复送到了国外,家中只有赫胥谨一人。
“我回来后经常见……赫胥复心神不宁,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才慢慢变好。开始以为是爸爸的死让他心声愧疚,但后来再想好像是他在找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所以我就让小狷一起帮忙找了。”
赫胥复从来浪荡,书房是他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加上和父亲关系越来越僵,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