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打扮一点儿不像公司的员工,身上带着一股可怕不同于一般人的气质。
只是赫胥猗自身被杂事所扰乱,一边有心想帮李霞苑,一边要应付赫胥复的案子,再加上和尹如琢关系骤变,根本已经无暇他顾。
自从尹如琢和她说完离婚的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一直无比压抑。所以即便赫胥猗来了,她们也没什么交流,坐一会儿差不多就离开了。
但今天,尹如琢似乎专门在等着她。不仅衣着整齐一副要出院的模样,原本房间里混乱的文件堆也已经收拾干净。
在她进入病房后,尹如琢就给她递去了一个文件袋。
赫胥猗愣了一愣,一边伸手去接,一边想的却是终于来了。
因为之前协议的存在,两人基本没什么利益纠纷。除了Jing琢以外,赫胥猗不会拿走任何东西,相当于净身出户。但她大致看了一下离婚协议的内容,发现尹如琢不仅把两人住的房子和车留给了她,当初当作聘礼的首饰也没打算拿回。
“再改一改吧,那些聘礼……”
“不用再拖了,就这样吧。这些对尹家来说不算什么,你用过了我拿回来也没什么用。”
赫胥猗咬着唇,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提起了笔。
她从不知道,原来签下名字是如此艰难而痛苦的事。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最终把三个字写完,尹如琢从她手中接过其中一份放进另一个文件袋。
“保管好,等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一趟民政局。”
赫胥猗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发出更哽咽。
然而就在这时,敲门声打断了这份沉默。尹如琢身形微一停滞,然后朝着门口走去。门把拧动,外面站着的是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两人身穿黑色西装,脸上有种经过严格训练的冷肃气质,语气冰冷而公事化。
“尹如琢小姐,我们是特情部探员,需要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示了身份证明,而赫胥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懵了。
两个保镖虽然仍在门外,但显然不可能和政府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对抗。
尹如琢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从容地点了点头。
“我能和我夫人说几句话吗?”
左边的男人迟疑地看向了右边,见他点点头才道:“只有两分钟,请您快一点。”
尹如琢重新关了上门,而赫胥猗已经满是慌张地走到门边。
“如琢,他们是谁?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尹如琢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低声道:“他们是情报部门的工作人员,详细的……我没办法多说,但我不会有事。这件事你不用管,爸爸会处理的。”
果然是情报部门,就算是非平民之间,这几个字都是极其难听到的。一般来说,他们找上门绝对是不小的麻烦。
“那、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目前还不清楚,”她扫了一眼赫胥猗手中被捏得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离婚的事我会交给律师去处理,反正协议已经签了。”
赫胥猗已经根本不关心离婚的事。
“爸爸……爸爸他知道了吗?他有说什么情况吗?为什么会这样?”
“爸爸很快就会知道,他知道该怎么办。你专心应对自己的事,不用担心我这边。”
“如琢!”
赫胥猗紧紧拉住尹如琢的手,不肯放她走。
对方的手掌似乎更加纤细,身形也更加单薄。
尹如琢一改这几日的冷漠,轻轻叹了口气:“猗猗,趁这个机会我们也该互相放过对方了。”
赫胥猗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分别前的最后一句话竟然会是这样。即便是面对这样处境,尹如琢也仍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更加折磨她吗?
她不知道尹如琢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会被情报部门的人员找上门的,也不知道她坚决离婚有没有让自己撇清关系的念头,但她知道,尹如琢急迫想要离婚的心是真的。
她们确实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赫胥猗呆呆地看着尹如琢跟着两人离开,直到两名保镖提醒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尹如琢被情报部门带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事态的发展出乎了所有看客的预料。所有人都以为纠纷集中在赫胥猗身上,本以为只是豪门狗血纠纷,没想到尹如琢这一下上升到了国家安全层面。
如果事情属实,那整个景润都可能一蹶不振。
虽然尹家对景润有着绝对的掌控权,但也不意味着其他零散股东没有意见。幸好尹润松亲自出马,才平息了这场sao动。
一泻千里的股价靠着尹氏大量回购暂时稳定,但即便如此情况也不容乐观。尹如琢被关五天,赫胥复的案件都已经没人关注,所有人都在期待这场世纪大案的发展。
这可不止是豪门狗血,甚至会影响到九诸如今整个政治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