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赫胥猗的隐忍,一边特别特别特别娇气地抱住了祝惜辞的手臂,一边狠狠地瞪向了宋文泽。
“惜辞……”
尹如琢比她爸有钱,祝惜辞比他爸有身份,两人都来了,她还怕什么?
宋锦绣十分“小人得志”,根本不怕被人说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摆明了就是要抱大腿和老爹对着干。
她爹都能把她卖给别的男人了,她还留什么情面!
“你没事吗?”
平日里祝惜辞总表现得对宋锦绣不假辞色,但关键时刻,她的关心也溢于言表。宋锦绣第一次见她如此毫不掩饰地关怀自己,心里头想的明明是自己很有事,嘴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否认了。
“我没事。”
面对祝惜辞,她向来是要把一分委屈说出十二分来的,谁让对方总是表现得那么不在乎。但其实她心底里也知道,祝惜辞在乎自己,否则不可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和自己在一起那么久。
祝惜辞松了口气,主动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告诉宋锦绣,自己就在这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接到宋文泽也来参加会议的时候就心道不好,赶紧给尹如琢打了电话,让她带自己一块儿来。
就是因为去接她,两人才会晚到了一段时间。
“没事啦,反正我没做演讲,你又看不到我的风采。”
宋锦绣有祝惜辞在身边,一点儿没有刚才咬牙忍耐、气恼却束手无策的模样。她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放到了祝惜辞身上,像是忘记对面还站着自己的父亲。
对同行婚姻、同性情侣,现在社会上仍然有着泾渭分明的两种态度,只不过得益于法律以及科技的进步,把这种事视为平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在场的人不能说都抱着这样的观念,但会大惊小怪的确实已经是少数。
而且都是商人,生意比一切都重要,没人会在这时自找没趣。
宋锦绣在后面和祝惜辞说悄悄话,前面则是尹如琢和赫胥猗在应对宋文泽。
宋文泽敢当面羞辱赫胥猗,却不敢真的拿那些话冒犯尹如琢——起码现在不是时候。
“看来是我多虑,尹总对猗猗这么上心,我这个当舅舅的也就放心了。”
他没讨着好,这时也不准备继续浪费口舌,只在最后看向宋锦绣。
“锦绣,有时间就回家看看吧,别在外面玩太久,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宋锦绣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祝惜辞及时拉住了她。
“宋总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锦绣的,改日有时间和她一起拜访。”
宋文泽没答话,只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场不愉快的对话之后,围着赫胥猗的人群气氛一时有些冷。不过很快,尹如琢开始招呼人群,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和尹如琢套套关系。
Jing琢这边一下更热闹了,不止是赫胥猗身边,尹如琢身边,就连祝惜辞身边也围满了人。至于宋家的大小姐,这些人之前是不认识她,现在则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打交道,一时看起来有些冷清。
宋锦绣郁闷无比地度过了这艰难的一个小时,还好祝惜辞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中途找了机会带着她开溜。但赫胥猗和尹如琢没有这样的好运,待足了三个小时才走。
这种和专业人士之间的交流比起一般的寒暄,强度要高很多,必须保持敏捷的思维和清晰的思路。赫胥猗出来后觉得有些疲惫,尹如琢则以保护者的姿态一路拥着她。
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赫胥猗才有机会问上一句。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有其他重要的事。”
“提前完成了,惜辞火急火燎来找我,让我带她进场,说是宋文泽也来了。”
赫胥猗笑了一下。
“惜辞对表姐很上心,不过只是应付他我们也没问题的,他总不会真的把表姐绑回去吧?”
尹如琢却是脸色沉静,似有担忧。
“惜辞确实是担心这个,但我担忧的是别的事。”
“别的?”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车旁,吴卓帮两人开了门,“我们车上说。”
赫胥猗在疑惑中上了车,而后很快明白了尹如琢的意思。
尹如琢一上车就递给她一份文件夹,她只是略微翻了几眼,心中已经震惊万分。
“怎么会这样?”
“这不奇怪,景润也有自己支持的政党和议员,以宋文泽的野心这很正常。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隐藏得那么深,而且做的事远远超过了界限。”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名誉,地位,还是权力、金钱?”
“很明显,全都是。”
宋文泽近几年在九诸财富榜上从未跌出过前五,然而尹氏的两座大山——尹润松和尹如琢完全压制着她。尹家就是有着如此恐怖的财力,能让父女同时上榜,可以说,与国内其他财团相比,景润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