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你想的那么弱小,只是为什么就连这么个小人物你都对付不了。”
江寻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张笺,那个得意又自大的男人脸上是不屑的笑意,那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被他逗弄的蝼蚁。江寻道眼神一变,她死死的握紧了拳头,自她手上淌下的血似乎也静止在半空中。
魂魄轻声笑着,似乎很是惋惜道:“再看看攸儿,她身受重伤,却还要出手救你。”
江寻道偏头看着身旁的蓝以攸,正看着她的蓝以攸面容凝重而担忧,深邃潋滟的眸中是掩不住的温柔和沉痛,还有...那么一丝自责失望。
魂魄的声音温柔又怜悯:“你们遇了多少次险,你就甘心每次都让攸儿舍命救你。看看她的伤口,看看,你就不心疼吗?你就甘心躲在攸儿的羽翼之下,任她独自承受?”
江寻道木然的看着蓝以攸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身子,看着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甘心。”
魂魄突然大喝了一声:“对,不甘心。我们都不甘心,那为什么要任这么一个弱小的蝼蚁欺负,我们可以变得更强,你忘了吗?这个伤了攸儿的人,他该死,可你杀不了他,我们应该合力,我们应当一起,一起杀了他一起将他碎尸万段。”
江寻道眉头微蹙她隐隐觉得魂魄的话有些不对:“可是...”
魂魄走至江寻道身前,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他罪大恶极,他杀了许多无辜的百姓,就为了修炼他的邪术,他该死,他罪有应得。”
“他该死。”江寻道默默的重复了一声。
“来,让我们一起,杀了这个人,带着攸儿一起离开这里。”魂魄欣慰的笑了笑,她缓缓的对着江寻道伸出手,她的手有些透明,但却好似充满了神秘的力量,那一股象征着绝对的力量的感觉。
江寻道看着她,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是这么的自信强大,也许自己也应该像她一样,像她一样的强大。
那只手就这么摆在身前,只要轻轻的握上去仿佛就能得到自己求之不得的一切,江寻道犹豫了一会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伸出手。
两只手慢慢的握紧了,然后身前的人突然变得透明,她的身形开始和江寻道的身体重叠在了一起,完美的仿佛她们就是同一个人,是啊,我们就是一个人。
张笺施施然的站在骷髅的头顶,居高临下笑看着身前垂头默然不语的江寻道和她身旁的蓝以攸,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轻蔑:“同辈人中,你们的修为倒算得上出众。你们正道修行,不仅清心寡欲还需遵纪克制,本有更为便捷的修行却舍弃不用,简直愚昧。我看你们二人资质的确不错,不如弃了那正道修行,拜我为师如何?”
蓝以攸嗤笑一声:“像你们一样屠杀生灵修炼邪术?”
张笺不屑道:“这世间弱rou强食恃强凌弱才是生存法则,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自以为清高却私下做些苟且勾当。真小人与伪君子,也不过是一丘之貉。我们杀人,你们杀妖,有何不同?”
肩头上的伤已经不再淌血,蓝以攸放下手,她握紧了拳头负手而立,她手心正躺着一颗温润的金珠,她面容清冷心中却又百般纠结。这张笺的修为的确是深不可测,若想将子觉殷礼毫发无伤的救走,她和江寻道恐怕联手也打不赢,张笺。穷途末路也许她还能搏一搏,吞了金蟒的内丹以妖力抗衡,只是若这么做,恐怕身份便再也藏不住了。
握在手中的金蟒内丹,蓝以攸抿了抿唇笑问道:“堂主这是想教化我们二人?”
张笺点点头,看着江寻道和蓝以攸的眼神中颇有些惋惜:“我倒是惜才,杀了你们二人的确有些可惜,若是束手就擒投我门下,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做梦。”
一声冷厉的呵声响起,一直垂头静立的江寻道缓缓抬起头,白皙清秀的面容上是一抹轻蔑的笑意,她漆黑的眸子中竟是泛着一丝金光。
一旁的蓝以攸扭头看向江寻道,她似乎发现了短短一瞬,江寻道身上的气息突然变了,好似判若两人。
江寻道勾唇一笑,她抬起右手,将沾着血迹的指尖若无其事的在剑身上划了两道:“不过区区一个魔教堂主罢了,不如我给你一次机会,乖乖跪地俯首称臣再将身后的路让开。我便好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大言不惭。”张笺神色一冷。
“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江寻道笑意一敛,她执剑而立身形顿时掠起,紫光暴涨将昏暗的洞窟映照的一片亮堂,她紧闭双眸默念口诀,手中灵剑脱手而出。四周突然泛起一阵冷意,蓝以攸猛然的抬头看向江寻道,江寻道苍白的面容似乎恢复了红润,身上带着一股让人看不穿的气息,她口中振振有词,微敛的眸中带着一丝狠厉。
蓝以攸似乎察觉到了江寻道要做什么,她脸色一变,身形一动正要动手,江寻道的声音却缓缓传来:“攸儿,且让我来对付他,你先将人带走吧。”
洞窟之内好似成了寒潭一般,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