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宝典,彻底压彻和炼化掉体内的蛊的话,确实有可能重新焕发生机变回人的模样。
这地方并不安全,又是在这闭关的紧要关头不宜妄动,张汐颜决定留下来为他护法。
吴凤起带着民宗协的人守着黎未守下的大阵,眼看都快过年了,张汐颜还没来,三催四请也不见她动身。黎未布的阵在这里,眼下不管是应龙部落还是张娇妍那都是杀急了眼,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疯扑到昆明来引发大阵,搞得大家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
上面也派了人过来,连阵王都请来了,可这是上古巫神布下的大阵,阵是压在地脉煞气眼上的。破阵容易,但是破完阵想要压住煞气可就难了。他们给出的建议是封印,但是,能封就能解,还有庚辰以及得到巫神传承的张汐颜,他们要用这阵,那是说引动就引动,也是隐患。
一群人搞得非常火大,恨不得把他们那些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上古神灵们通通灭掉,但也知道那些马蜂窝轻易捅不得,只能先由得他们拼得两败俱伤。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游清微请来了。
游清微看了眼挖过的废墟,扭头就走。
别看这位游会长成天笑眯眯的,那也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主,说不给人脸就不给人脸,说翻脸就翻脸。
吴凤起身边的韩秘书赶紧上前连声说好话,请她给指点指点。
游清微手里的折扇朝刨出来的一个坑一指,说:“张汐颜把上面都挖走了,都挖到幻阵来了,不差顺手拆个阵吧。临了撤人,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谁捅的篓子谁自己解决去。”她忙着呢。年关了,各种人情往来得走起。这帮二百五逼得张汐颜提前动手空手夺刃,几乎是把庚辰逼到绝境,生死之战一触即发,而未来的变数极大,她必须先把家里的老小和游家的那一摊子事安排好。她轻哧一声,说:“张汐颜不能来,约摸是隔空夺刃受了伤,谁逼得张汐颜杀鸡儆猴受伤不能破阵,你们找谁去呀。”
韩秘书连声赔不是,说:“张家那边也是形势复杂,我们也不想。游老板,价钱好说。”
游清微说:“我家呢,镇的是风水。”她的折扇往坑底一指,说:“镇煞,找镇山一脉,请不来张汐颜,请张娇妍来也行呀。”她调头走人,走了两步又回来,报了个数,说:“上门咨询费。”
韩秘书哪敢得罪她,赶紧把咨询费转过去,说:“眼下张娇妍正忙着挑应龙部落的堂口。”
游清微笑笑,那边打生打死,这边隔岸观火,只想解决掉自己的后患,再伺机而动。她说道:“换成是我,铁定把这个幻阵留着牵制住你们,以免再被螳螂捕蝉渔翁得利。”她的笑容敛去,声音微冷:“庚辰的八十一个纯Yin童女和八十一个纯阳童年凑齐了。”她说完,转身走了。
她跟张汐颜合作,自然得盯紧各种消息。妖灵、城隍都是她的眼线,Yin阳道派、出马弟子、保家仙、各地土地都是消息来源。
张汐颜把洞庭隐山的位置都告诉了他们,策略也说了,但各派赶去凑热闹、等着捡便宜的多,没有一个站出来主持大局,甚至都没有封锁应龙部落给庚辰的供给线。八十一对童男童女,在道门围观者的眼皮子底下,甚至他们内部人员帮忙打掩护的情况下,运去了隐山献祭给庚辰,助他夺舍。
他们都等着张汐颜他们打上洞庭隐山,好在后面坐收渔利。
张汐颜心正、心善,处处给他们留余地,但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天下是人类的天下,不是人家巫神族的天下。她都打算离开了,与这世界最大的牵扯就是解决庚辰,可人家的战场在柳平村,根本不在洞庭隐山。张汐颜发出来的指路贴,是给他们的,不是为了她自己,而且为了他们。
如果不是顾及洞庭沿岸的人,就冲洞庭隐山所处的风水位,不管是她还是张汐颜,有的是法子关门打狗,但那样会波及无辜。如果不想牵累无辜就只能慢慢地磨,按照张汐颜所讲的法子,沿着山脉风水位一处处设卡。这就好比一条蛇,一刀子砍脖子上,它绝对会扑腾,但同时下一排钉子,从脖子到尾巴都钉得牢牢的,它连翻身扭动都办不到。
城隍都在问,道门为什么还不动?
道门有动呀,忙着围剿张家村呢。
可他们连昆明这处都不敢动,竟然还敢去动张家村。
张家村里有个更大的地煞xue眼。如果说昆明的这处是个泉眼,张家村那处就是个海眼。
花祭部落不见了两千多年,黎未一定要想办法回去。黎虫虫可是花祭部落的正统大祭司血脉兼花祭神,她下嫁一个道门小道士,纯粹是因为喜欢?一个是能活几千岁的花祭神,一个是普通的道门弟子,就算黎虫虫是真喜欢,少数民族又不是没有抢婚的习俗,苗族的情蛊、幻蛊,各种蛊术之下,张镇山挡得住?让张镇山跟着黎虫虫走不就完了,非得黎虫虫委屈成那样嫁进张家,还立下那样的誓言,躲在山里不出去,留下黎未独自跟诺大的应龙部落拼死拼活。张汐颜额间的天眼和轮回印记,那是把什么都表明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