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包围,甚至憎恨自己无法控制的身体。
「哪怕稍稍重温一次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回味一丝丝让人心慌的缥缈温存也
好啊!」这是她无论如何也羞于出口,却无比真实的内心独白。
然而越是求之不得,心里的那份焦躁就越急迫似的,有时候甚至会冒出一些
奇怪的念头。
「或许有一天小毛会突然回来……就像那次从设备间突然窜出来,一把拉了
进去……当时火急火
燎的让人害怕……现在怎么反而有点期待了呢?」
「即使……即使不再是男女朋友了,他如果要,也可以试一试的,就算白白
给了他……也一点儿都不后悔!」
如此荒唐的想法,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病到任何人的话都不想再
听,任何将来的事,都不愿再做打算。
也许,这就是有人刚刚说的「想男人」的感觉吧!无限的惆怅中怎么也无法
忽视那哽在喉咙里的憾恨。
不过,一旦想到结婚,罗薇的立场立马就变了。
「没错,她结婚了,有老公,结婚跟没结婚总是不一样的,况且……总之……
无论如何,改邪归正之后还要那样,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踌躇了好久,小罗薇还是压下了给许哥打电话的冲动,她并不喜欢总是扮演
告密者的角色。再说,陈京玉都已经走了。现在,只有师父跟她在一起。
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有师父在应该就没事了。师父是大学教授,医大最厉
害的医生,而且人很好,平时说话都特别随和,比程主任还要平易近人……
罗薇手里捏着笔记本在房间里转悠,不停的默默念叨,却怎么也无法驱散那
股说不出的心慌。那句「我想男人了」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响着,越琢磨越不对
头。
终于,没能管住自己的腿,她再次回到隔壁门外。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
她听到了许博的声音。
房间里的对话听不真切,女人说得更多,男人只是偶尔应答,气氛似乎很融
洽。
按理说,人家老公到了,总该松上一口气了,可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就是
没办法把耳朵从门板上挪开,以至于可依姐都走到了身后都未曾察觉。
两只耳朵同时贴到门上,罗薇就在可依姐的眼睛里发现了渐渐亮起的星光。
然而,星光再亮,也没有接下来门里传来的浪语欢声震荡神魂,更万万想不
到,自己居然会被强行拉入那个肉欲战场。
坐上高脚凳的那一刻起,罗薇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都不敢动了。
呈现在眼前的一切,她都不敢去看,打量着师父在聚精会神的作画,可依心
无旁骛的斗嘴,才忍不住连连偷瞟。
位于视野中心的按摩床上,两具紧密交合的肉体吸附了本就不够充足的灯光,
好像他们才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不要说依傍着按摩床边那对痴男怨女的奇异姿势,清脆而激越的肉响,大奶
子没命的画着圈儿摇晃,屁股上的肉浪被撞得一波一波的翻滚,就连现场空旷而
淫靡的氛围,暗暗浮动的玫瑰幽香,都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而最初让她一下子陷入心惊肉跳,浑身上下难以自持的,是瞟向婧姐的第一
眼就被她叼住了。虽然难以描述的尴尬让两人同时躲闪开去,那一瞬间的羞赧与
迷狂仍旧差点儿鼓爆她的心脏。
他们结婚了,是合法夫妻,好得如胶似漆的两口子。可是,合理合法不偷不
抢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欢做爱么?
如果不是躲在角落里没人留意,罗薇的脑子早就烧糊了,根本无法触及这样
的困惑。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份困惑还没成形就已经被那绝美的画面反衬得毫无
意义。
是的,即使再执迷不悟,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也无法拒绝迎面扑来的郎情妾
意里蕴藏的幸福快乐与美好。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害臊的觉悟,所知所感全是灵与肉的陪伴,情与爱的纠缠,
即使背对着背,也能心贴着心。
那本该羞于示人的器官正在用最惊心动魄的方式链接彼此,沟通灵魂。
她是爱他的,爱他就大大方方的给他,无论多羞耻多难堪,都不拒绝,不逃
避,不害怕。
他也是爱她的,无论有多少人围观,眼睛里也只有她的快乐,她的风情,她
柔肠百转酣畅淋漓的骚浪!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无视众人的目光,用自己的身体把爱人送上高潮更直接到
位的表白么?而且,还接连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