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抛去,一般人都会盯着她的武器,看她搞出什么明堂来,铁游夏也不例外。
两人械斗若不伤及性命,先缴下对方械者赢。
又有一种说法是,两者相斗,人剑合一,剑是万万不能脱手的。
可是崔诔桑这反其道而行,自个儿把手里的剑抛了出去,也亏得此剑无锋,要是那种削金如泥的剑,看她敢不敢扔!
趁着铁游夏一抬眸的空隙,崔诔桑一瞬间笑的绚烂极了,上前猫着身子钻到对方面前背过身去,用胳膊肘夹着其手臂,掐着其手腕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脱下了一手的指虎,然后笑嘻嘻的接过剑打铁游夏另一个胳膊,扭打许久,再成功卸下一个另一个指虎。
铁游夏没辙想掏出一般不离手、这次事先插在腰间的铁质折扇,结果发现,崔诔桑这厮笑嘻嘻拎着扇坠晃着她的扇子。
“服了,服了,我输了!”铁游夏瞬间明白崔诔桑再使剑还是为了吸引自己注意力,趁机摸走扇子,举手投降,输的心服口服。
“嘿嘿~别介意,要不是耍了点小聪明还赢不了。”崔诔桑把扇子归还给铁游夏,她深知三年来铁游夏的内力深厚到可怕!若是她下的是狠手,自己拼了命赢得几率怕也只有一两成。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神侯,谁也没在管台阶开裂还有个窟窿在。
直到神侯替铁游夏洗尘时,还在抱怨什么她一走啊,神侯府差点没鸡飞狗跳,这不今儿门口台阶上不知道被哪个混球弄出了个坑。
听到着,崔诔桑附和了句“就是!这不是砸我们神侯府的招牌嘛!”,说罢还一脸幸灾乐祸瞥了一眼装作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在喝酒的铁游夏。
让她吃了个哑巴亏,这心里别提多得意。
不出几日,安宁了没几天的神侯府,又一次炸开了锅。
这次回来的是冷欺霜。
三年下来,长高了不少,没了之前的娇小玲珑。
这三年来变化最大就属她了,铁游夏也只是长高了些许,容貌上没变多少,气质却变得出尘。
这冷欺霜整个都变了个人儿,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一双碧眼,高高的鼻梁,简直就是外国人…这让崔诔桑不得不怀疑她冷家的血统。
她回来时,盛琊玉和铁游夏三人闲着没事在下棋,崔诔桑看不懂可又没其他地儿去,只得抱着个酒坛子守在盛琊玉旁边。
冷欺霜从正门进来,三人盯了许久,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异口同声问了句:“谁啊?”
“我…”冷欺霜面无表情看着面前耍宝的三个人。
盛琊玉该是一眼就认出来的,以为身边两个人是逗冷欺霜玩得,也就瞎搅和进去了。
可是崔诔桑是真的没认出来,思忖了好久,脑中都没有这号人物,只在脑中想着,这外国人真好看!就是面瘫这点不好。
至于铁游夏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一听这声音在对上这气场,也明白了来人是自己的小师弟♀,不经恬淡的冲她笑笑。
崔诔桑看看左右两人好像都认出来是何人了,不免有些捉急,扯了扯盛琊玉的袖子问:“这谁啊?”
盛琊玉以为崔诔桑在耍花腔,配合的摇头说不知。
无奈之后再去问铁游夏,铁游夏只是笑而不语。
反倒是那个小麦色的外国美人自己开口说了:“我,冷欺霜。”说完,就一个肃杀的气场袭来,仿佛在怪罪这几个人没认出自己。
“小欺?她怎么变得这么…野性了!”崔诔桑一时间有些词穷,然而还是贴切的找出了一个形容词出来。这话明显是和旁边那拨弄着棋子的铁游夏说的。
“野性?一直都野啊。她可是狼养大的~”铁游夏只被打断了一会儿,又全身心的投入到棋局中去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她和我记忆中的小欺对不上啊!”崔诔桑平时牙尖嘴利的,这下也说不出什么是什么感觉,她记忆中的小欺是那沉默寡言、目空一切的小姑娘,这下变得成熟起来,简直早熟。不过外国人不都这样嘛?
崔诔桑好像找到一个适当的理由安慰了自己,不然让她这个婴儿肥娃娃脸该怎么面对自己,照这样一看,她这最大的,现在看起来倒像年纪最小的了。
“可能rou吃多了。”盛琊玉下着棋,接了崔诔桑的话。
崔诔桑见她二人用黑白子厮杀着,自从教她们玩会五子棋之后,自己就没一次赢过。这围棋又看不懂,也学不会,就跑到冷欺霜那里,找她玩去了。
“小欺,你怎么变得那么黑了?”崔诔桑好心的问道,其实说黑也不黑,冷欺霜的皮肤只是那种很显健康的小麦色,倒是她和盛琊玉两人皮肤才是白的不像话。
“吃rou。”冷欺霜准备回房打理一下,让崔诔桑在她屁股后面跟了一路。
“那你还长了那么多的个儿!”崔诔桑在冷欺霜那双碧眼的注视下比了比高度。
“也是吃rou。”冷欺霜面无表情的回答,无比认真,没理由是在娱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