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她只余一个装着呆滞灵魂的容器,毫无声息。
回想起往昔种种不好的经历,她悲从中来,身体竟忍不住颤抖起来,只能竭力控制住身形,不至于瘫软在地,咬咬牙没让泪落下来。
她的心早已经麻木,但她告诫自己,今时不同往日,把恨都留在昨日,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往后不必再为这些事情难过。
现在的生活就很好,所以她不能哭。
夜太黑,墙头的伍月原本对她情绪的变化一无所知,直到她突然抬头,两人眼神对上的瞬间,才看清她盈满眼眶的泪水,那一汪澄澈的清泉,在昏暗月光下,闪闪发光。
这样看过去,还是个美人。
朦胧月光,美人含泪,好不诗意。
常晏清可没那么多的想法,饶是她这么镇静的人,也被突然出现的黑色人影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伍月也被她娇俏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皱着眉头道:“你别叫了。”
常母听见异常的声响,问她怎么了,常晏清压抑住哭腔,说了句没事就匆匆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
她抬手抹了把泪水,试图抹去哭过的痕迹,缓缓平复了一下心情,待情绪稳定,才有空来盘问这听墙角的小贼。
她朝那陌生的人看过去:“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讲话?”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你讲话的,是你自己走过来让我偷听的,况且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啊?
伍月没曾想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撞见了别人偷偷地哭,尴尬无比,愁的脑袋都大了。
但她硬气的很,自动忽略了那句“你是谁”,接下下半句,为自己辩驳:“是你自己走错了地方。”
常晏清细细打量她,看不太清长相,听声音,是个女孩子,貌似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女孩子,光线昏暗,也挡不住少女姣好的身姿。
就是可能脾气不太好,怎么还口出狂言,倒打一耙?
常晏清自觉争辩不出来什么结果,只能抓取事情的源头:“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某人大言不惭:“早就上来了,我都说了是你自己走过来的,我一直都在。”
常晏清本想问“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跟小孩子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瞧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想必是不认识自己,更不可能是自己的粉丝,常晏清盘算了一下,刚才电话里也没透露什么私密的信息,顶多是被人撞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就算她有心也没什么内容往外说,说出去有没有人信还是另一回事。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她转身打算离开。
“喂,你别走啊。”
伍月见她要走,开始急了,自己还挂墙头下不来呢,她走了不知道多久才会来人。
常晏清被叫住,驻足回过身问她:“还有事?”
伍月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地小声请求:“你...你能帮我个小小的忙吗?”
挂南墙上吹一晚上风她觉得很丢脸,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下来,顾不上许多。
常晏清不知她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打算先观望着,听听是什么事,再看要不要帮忙,若是无理的请求,她定然转身就走,毫不留念。
想好后招,常晏清不作声,仰头望着她,示意她说。
伍月笑的憨厚:“嘿嘿,那个,我下不来了,你能帮我一把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她有求于人,自然谄媚。
常晏清听完,被她给逗笑了,甚至还有些无语,刚刚还想着她怎么没有趁自己缓和情绪的时候偷溜走,原来根本是走不了?
此刻她真想转身走开,不理会这个惺惺作态还有些愚蠢的陌生人,但当她用shi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满是期盼,又狠不下心开口拒绝。
自己不帮她,恐怕要留她在这吹一晚上风,就算她自己想办法下来了,也会摔个结结实实,常晏清心肠虽硬,但自认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实在不是应有的作风。
她叹了口气,认命道:“要怎么做?”
伍月见她答应了,甚是高兴,开始对她指手画脚:“我跳下去,你在下面接住我。”
常晏清听话的走过去墙边,半蹲马步,双手张开,仰头看上面,摆出一副接人的姿态。
“诶,过来点,再过来点。”站太远了,直接下去肯定要摔。
常晏清又观察了一下,挪动脚步,确认好位置,对她道:“好了,下来。”
伍月见差不多了,腿抬起来,张开了双臂,纵身往下跳。
墙的高度摆在那,人跳下来的冲击力有点大,常晏清伸手接过,身形摇晃了几下,她双手合起把人抱在怀里,不至于两人一起摔倒。
伍月就是个纸老虎,起身的那一刻就怕了,被常晏清接住后,还摇摇晃晃的,紧张地闭上课眼睛,紧紧环住她的脖子,腿盘在她腰上,像壁虎一样缠着不放。
耳旁紧密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