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今晚设宴。”
言下之意,为我设宴。
陆思贤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感觉头上绿油油的,也没有迎合他笑,反讽刺道:“深更半夜,世子是一外男,流连于有妇之夫的公主府邸若是传出去,只怕你这偷腥的名声跑不掉了。”
“你……”宇文信罕见地气结,往日里畏畏缩缩的人今日竟敢嘲讽了,他先是一气,而后才道:“我等着陆世子短命,到时我便娶回七公主。”
这个男主越来越讨厌了,在书里就觉得他喜欢装逼,现在莫名讨厌了,她张口回道:“就算我死了,七公主也不会嫁你,她曾有言厌恶你这样喜欢装逼的男子。”
“我再不好,也好活过知天命的年岁,而你只怕弱冠都不能。”宇文信轻蔑道。这些时日以来着人打听过,陆思贤的病打从娘胎里就有,气虚不说,至今未能与七公主圆房。
古代弱冠二十岁,陆思贤自己算了算,今年十八,还真被他说中了,二十岁那年被砍死了。
她少有的生气,眉眼一扬:“无妨,就算活不过二十岁,七公主也是我陆家的人。”
“君子气宇,圣人遗风,我不与你这无能之人计较。”宇文信道。
陆思贤眨了眨眼,这货竟这么夸自己,真是臭不要脸,她气道:“我也不与你计较,这是我与七公主的府邸,滚出去。”
青竹立即握剑上前,恭谨道:“请。”
宇文信不为所动,扫了一眼主仆二人,眼中的轻蔑依旧未曾淡去,扬手道:“你与我一般,都是这座府邸的客人,这里没有我一物,也没有你一物,你若能在此找到你一件衣衫,我便承认你是这里的主人。”
七公主搬回公主府的事几乎无人不知,而七驸马留在国公府,人人都跟着猜测两人关系并不好。
宇文信相信传言,不管在秦若浅这里受到多少气,依旧将她视为自己的人。
他带有几分嚣张,配着男主的身份,倒也合适,可是今日的陆思贤觉得他很讨厌,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外袍,想都没想直接给脱了。
接着丢到地上,指着它:“你看到没,这是我的衣衫,我是这里的主人。”
青竹没忍住,笑出了声。
宇文信脸色一黑:“恬不知耻。”
陆思贤不惧:“比起宇文世子勾引□□,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宇文信脸皮非常厚:“衣衫不整更为可耻。”
陆思贤到底是女子,现代思想再开放也做不到脱了外衣还淡然自若,说完就将自己的衣裳捡了起来,不忘道:“你又不是女子,世子的话可真双标,不管你标哪里,总之一句话,赶紧滚出公主府,不然我唤侍卫来赶你出去。”
“我若不走呢?”宇文信Yin沉着脸色,死死盯着陆思贤。
两人争执不下,旁人都不敢掺和,黑夜下的气氛剑拔弩张。
陆思贤自认打嘴最厉害,也不再惧怕她了,女主都换了,她还怕什么鸟男主,冲着青竹摆摆手:“揍他。”
青竹性子直,想都没有想,拔剑相向。
宇文信随手侍卫,同时也拔剑,陆思贤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廊下站了不少侍卫,脑子一热就喊话:“把他们丢出去。”
侍卫面面相觑,握剑了刀,却没有敢动身。
陆思贤自觉丢了面子,脸色红了红,眼底竟是戾气横生;对面的宇文信倒是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毫不留情地嘲讽她:“在自己的府里叫不动自己的侍卫,陆世子的颜面扫地了。”
“嘴欠。”陆思贤骂了一句,再无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而后言道:“你若不走,明日我便上奏圣上,宇文世子擅闯我的府邸,打伤我的护卫,你觉得圣上信不信。”
她少有的戾气让宇文信震惊,这番话不管圣上信不信,齐国公肯定会信,依靠他护短的性子,此事必然闹个不休。
陆思贤知晓圣上的底线,面子最重要,擅闯公主府,意味着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了。
宇文信醒悟过来,挥手让自己的护卫停下,语气松了几分,“我是七公主请来的宫人。”
“我管你是谁请来的客人,你站在我家里、觊觎我的媳妇就是不行。”陆思贤见他怕了,心中也有几分畅快。
憋屈这么多日子,翻身农奴把歌唱。
宇文信气得握紧拳头,当即想去打人,前车之鉴还在,他只好忍住:“胡言乱语,你去摘星楼流连之际,可曾想过七公主是你的妻子,如今来与我争长短,当真是纨绔至极。”
“我……”陆思贤一张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半晌才道:“世子令人跟踪我,也颇是厉害。我怎样做,是我夫妻二人之事,反是你一侯府世子,做些龌龊的事,也是让人罕见。之前令一花魁故意靠近我,以此作暗探,也是你才能做出来的,今日就算是我短命,你也得不到七公主。”
短命又如何,秦若浅是弯的,任何男人都得不到。
宇文信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眉眼间隐杀气,倍是狠厉。
陆